「那不如咱們試試看!」
話落的同時,他的唇不由自主的靠近葉長安的耳畔。閱讀
涼薄的唇如羽毛般掠過她的耳廓,又滑向臉頰,最後停留在她的唇邊。
葉長安氣的眼尾通紅,眸中的怒火讓本就明亮的雙眼耀耀生輝。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蘇祁,你找死!」
話音落下的瞬間,葉長安的高跟鞋跟毫不留情的踩在蘇祁的腳背上。
「嘶——」
尖銳的疼痛讓蘇祁倒吸了一口氣,握著葉長安手腕的力道有瞬間的鬆懈,卻始終沒有徹底放開她。
蘇祁微眯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危險,俯身親了親葉長安的額頭:「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不過長安大概不知道,你越是掙扎我就越是喜歡。你要是委曲求全說聲喜歡我,我或許對你也沒這麼大的興趣了。」
「想騙我說喜歡,你做夢!」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蘇祁喉間傳來低啞的笑聲。
葉長安眼眸如三尺寒冰,「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放開我!」
「我承認,你的功夫確實不錯。但如今被徹底壓制的你,還能如何反抗?」
蘇祁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他也期待她要如何拜託困境。
「那你可要看好了。」
剛說完,葉長安忽然卸去了全身的力道,本就被分開的雙腿同時環上蘇祁的腰。
她忽然的主動讓蘇祁一愣。
他還沒回過神來,葉長安整個人接著他的力道,儘量將自己蜷縮著與蘇祁保持同一高度。
緊接著,額頭狠狠撞向蘇祁的額頭。
剎那間疼痛傳進大腦,蘇祁下意識的皺眉。
就是現在!
葉長安眼神一凜,渾身驟然發力,被摁在門上的雙手連同身體同時用力翻轉。
利用巧勁掙脫了蘇祁的轄制。
原本環住蘇祁腰的雙腿掙得了空間,膝蓋毫不留情的頂在他的肚子上。
「唔……」
蘇祁悶哼一聲,下意識的放開葉長安,連退兩三步,直到抵在餐桌上才停下來。
他蜷縮著身子,額頭有細密的汗冒出。
可見葉長安有力之大。
「不愧是你,真夠狠啊!」
葉長安冷笑一聲,眼中的陰鷙如同塗了毒的利箭射向蘇祁,當她這麼多年的太極都是白學的嗎?!
「以為這就算了?做夢!」
眼角的餘光瞟見桌上的紅酒瓶,抄起瓶子砸在蘇祁的肩膀上。
瓶身炸裂。
暗紅的液體四漸,濃郁的酒香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呵……」
蘇祁低垂著頭,肩膀不停的顫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緊接著瘋魔一般的笑聲迴蕩在房間內。
抬眸看向葉長安時,眼裡的卻不如之前瘋狂,似乎清醒了不少。
「砸的好!」
他舔了舔嘴角的一滴紅酒:「只不過,長安終究還是心疼我了,否則這瓶紅酒就應該是照著我的腦袋砸了!」
葉長安氣的說不出話來,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個瘋子、神經病!
有本事你剛才別躲啊!
「別再我面前發瘋,否則下次我手裡拿的就不會酒瓶了。」生怕蘇祁再發瘋,她捏著碎掉的酒瓶警惕的走向門口,「還有,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我喜歡的人只會是靳九淵一人。」
說完,葉長安扔下酒瓶,打開門大步離開。
靜謐的房間內,蘇祁無聲的笑了。
空氣中瀰漫著芬芳馥郁的酒味。
他卻能準確的分辨出其中摻雜了血腥味。
血液向來會讓他變得躁鬱,即使再隱晦也逃脫不了,然而此刻他卻猛嗅了一口。
仿佛確定了心中某個念頭似的,他微揚起唇角,也不在乎自己的傷勢,整個人慵懶又愜意的靠著餐桌。
「八二年的拉菲,味道還不錯!」
……
葉長安腳步匆匆的跑去洗手間。
看了看鏡子中頭髮凌亂的自己,對蘇祁更是氣的牙痒痒。
靳九淵說蘇家的人都是瘋了,她原本以為只是因為有病的原因,現在才知道他們的瘋是骨子裡帶出來的。
以後見了還是繞道走吧,她雖然並不懼怕,但她不瘋,理解不了瘋子的想法和做法。
深吸了口氣,平復下心情,她才關掉水龍頭,離開了洗手間。
回到包間時,簡言跟何菲菲已經百無聊奈的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吃水果了。
見到葉長安進來,簡言放下果盤,「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就算你臉皮薄,但也沒必要躲洗手間這麼久吧。」
何菲菲向來細心敏感,似乎察覺出葉長安臉色有些不對,上前挽著她的手臂,「長安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葉長安搖搖頭,「沒事,碰到個蛇精病,有點心累。」
簡言稀奇的趴在沙發上看她,「你這到底是什麼體質,出門不是遇腦殘就是蛇精病。莫不是衰神附體,改天要不要去寺廟道觀拜拜。」
葉長安無奈嘆氣,「大概是因為屬於我的幸運——靳九淵先生,最近不在吧!」
「……」
簡言一噎。
感情這是報復自己是個單身狗呢。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才離開承德樓。
將兩人送到學校門口,眼看著葉長安沒有要下車的意思,簡言一把拉住葉長安的方向盤:「不是吧,你又不住宿舍。」
「怎麼了?」葉長安疑惑的歪著頭。
「還怎麼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比賽過後,我們宿舍的門都快被人給敲爛了,全都是來打聽你的。」簡言哭喪著一張臉說道。
「還有我的手機,光是今天都有好幾十通電話。」一旁的何菲菲也附議著,「就連我們宿舍樓下今天都莫名多了好多人路過。」
「還有,我剛看到傅曉曉這個校花也跌入谷底,而你扶搖直上成了新的校花。」
「原來如此。」葉長安恍然大悟:「難怪她今天莫名其妙跑來找我麻煩,也不如往常一般裝白蓮花綠茶了。」
說完,她拍開簡言的手,衝著兩人揚起大大的笑容:「現在就是見證我們友誼的時刻了,接下來的幾天也辛苦你們了,拜拜~」
說完,開車一溜煙便跑了。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這幾天都在學校,不然可就難得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