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靜的似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閱讀
四目相對,靳九淵驀地伸手按照她的後腦勺上拉向自己,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他吻得很深,仿佛要將葉長安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
一吻結束,他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呼出來的氣息都帶著一絲灼熱。
「安安,就這次聽我的好不好?」
葉長安一口氣更在心口,差點背氣過去。
感情她說了這麼多,都被這男人當成了耳旁風。
「起來!」
她拉著靳九淵起身,將他推出門外。
「安安,你要幹什麼?」靳九淵蹙眉。
「從現在開始,在你想清楚怎麼回答我之前,咱們——分房睡!」
葉長安冷冷的說道,眼中帶著蓬勃的怒氣:「不過,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去,你若是不願意,我自有辦法。」
說完,想要關上門,卻被男人一把按住。
「你要找誰,孟良還是蘇祁?」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葉長安!你敢!」
靳九淵眼神危險,仿佛一頭被人侵入領地的雄獅。
「你吼我?!」葉長安傻愣愣的看著男人,眼淚瞬間布滿眼眶。
「我不是……」靳九淵太陽穴突突的跳,想要解釋卻被葉長安打斷。
她吸了吸鼻頭,冷冷一笑:「你看我敢不敢!」
隨即『嘭』的一聲關上門。
寂靜無聲的夜,被這聲巨大的關門聲打破。
聽到聲響的傭人慌忙出來查看。
「九爺,是出了什麼事麼……」
話沒說完,傭人就發現九爺不僅被二少夫人趕出了房門,還身無寸縷,腰間只圍了條浴巾。
頓時噤若寒蟬。
「滾!!」
靳九淵陰鷙的目光讓傭人瞬間做鳥獸散。
……
葉長安氣的一整晚都沒睡好,直到快天亮是才迷迷糊糊睡著。
等再次醒來已經是半下午了。
出了房門前往客廳的路上,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書房,卻見裡面空無一人。
傭人便端著托盤上前:「二少夫人,這是九爺出門前吩咐給你準備的午餐。」
說著,放下午餐,眼裡帶著意味不明的笑看了好幾眼葉長安,直到靳母走進來,才離開。
「聽說你昨晚和小淵吵架了,還把他光著身子趕出了房間?」靳母語氣淡淡,但眼裡卻閃爍著興奮的光。
靳母並無責怪,反倒是興致勃勃的拉著葉長安八卦,身後還跟了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靳渺。
「對啊對啊,二嫂你可太厲害了,聽說自從我二哥五歲之後,就沒見過他在大庭廣眾下裸露身體,就連游泳都是自己一個人。」
靳渺笑眯了眼,「我都能想像到二哥是怎樣一副花花綠綠的表情了。」
葉長安一臉懵逼,恍惚想起昨晚靳九淵從浴室出來後就沒換上隨意,後來兩人爭吵後就被她直接趕出了房間。
想到此,葉長安耳尖泛紅,心虛的瞟了眼靳母,卻見靳母一臉可惜。
「想想那畫面肯定很精彩,就是可惜這房子裡也沒有裝監控。」
葉長安一噎,心中倒是有點淡淡的同情靳九淵了。
只是一想到靳九淵的形象被自己破壞殆盡,心底的那點氣全都轉變成了忐忑。
「是我昨晚氣急了,才會忘了。」葉長安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靳母坐在葉長安身邊,握著她的手笑容親切,只是眼裡卻有著絲絲擔憂:「夫妻之前,有什麼事說出來就好,別憋在心裡。憋的久了就成了裂縫,別跟我和你爸一樣,當年就是一個小小誤會,生生錯過了好幾年。」
葉長安放下筷子,臉色雖平靜,眼中卻是堅決。
「不論如何,秦川大學我去定了,那是唯一能救他的辦法。」
靳母幽幽一嘆,「你們倆可真不愧是夫妻,連性格都是一樣。」
「當年他執意要去臨江城時,也如你這般模樣,甚至不惜算計他大哥接手靳家。」
葉長安傻眼,雖然早知道大哥並不想接手,但沒想到大哥竟然是被靳九淵算計的,難怪那次出事後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扔下靳家掌權印,偷偷跑了不說,還沒告訴任何人。
忽然,她想起靳九淵真正到臨江城的時間,恰好是她十八歲生日。
心中有個念頭,想要確認,卻又忐忑。
「他去臨江城,難道是為了……我?」
靳母點點頭,不由得感嘆,「當初連我們也沒有想到,直到他強行帶走了你。」
說著,拍了拍葉長安的頭。
「你們都將對方看得如此重要,又有什麼是不能商量的。」
葉長安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當中,臉靳母和靳渺離開都沒有發現。
那個男人到臨江城是因為她,所有有了長淵閣,而亞蘭城的那片藥園也是因她而存在。
她緊鎖著眉頭,難道僅僅憑藉山海寺的那一面之緣嗎?
……
晨曦山莊。
昏暗的包間內,靳九淵坐在角落中與黑暗為伍。
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手機上,卻始終不見亮起。
手中的雪茄快要燃燒殆盡也不見他抽一口,裊裊而起的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俊顏,只隱隱可以看見他緊蹙著眉心,清冷薄寒。
而他面前的酒杯,裡面的就從開始到現在一滴不多也不少。
而坐在他旁邊的年輕男子,一副隨心所欲的模樣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五官既明麗又張揚,一雙桃花眼如煙波流動般微微上挑!
「二哥,這是怎麼了,你把我拉出來就是為了看你發呆?」
傅寒川晃了晃杯中的酒:「看你這空虛寂寞的樣子,肯定是跟二嫂吵架了。」
「嘖嘖……」傅寒川摩挲著下巴,滿臉好奇,那雙眼波流轉的挑花眼衝著靳九淵眨眨眼:「女人嘛,都是需要哄的,一場淋漓盡致的纏綿後立馬就能和好如初,一場不行就兩場。」
「是嗎?!」
靳九淵扔下雪茄,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這話我會如實轉告靳渺。」
傅寒川心口一哽,「二哥你行行好,是我的錯,可別告訴那個小祖宗,我消受不起。」
話音剛落,傅寒川的手機忽然響起,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頓時頭皮發麻。
「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說著,站起身來,往包廂外走去。
他沒注意到,在他離開的同時,對麵包間的人看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