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靳九淵臉上的鬱氣煙消雲散,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閱讀
他抱起葉長安朝著木屋裡走去。
留下蘇祁在怒視著兩人離開,氣的牙痒痒。
木屋內。
靳九淵將葉長安抱住在腿上,手覆在她受傷的腿上,眼眸閃過一絲痛。
知道他心裡自責,葉長安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軟軟的蹭了蹭:「淵哥哥,我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男人埋首在她的頸肩,感受著她的溫暖,片刻後才問起葉長安醒來後的事。
聽到村民的病時眉心微蹙,等葉長安說起村民的暴動後,心中一緊,臉色更是烏雲密布了。
葉長安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當晚要不是蘇祁忽然出現,即便最後結果一樣,但僅憑我和風老二人,總歸還是要跟村民糾纏一番。」
「抱歉!」靳九淵雙臂緊緊勒住葉長安的腰,滿心愧疚,「這樣危及的關頭,我卻不在你身邊。」
葉長安伸手拍了拍男人的頭,「我可是你靳九爺的女人,這點小場面算什麼?!」
「不過我卻想不明白,蘇祁為什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裡。」葉長安疑惑道:「難道說,那晚雪山的爆炸聲是他做的?」
「不會是他!」靳九淵肯定的回答。
「為什麼?!」
葉長安詫異的睜大眼,「為什麼你這麼肯定,該不會你們真的有什麼舊情吧?!」
靳九淵臉色瞬間鐵青,狠狠咬了她的耳垂,「在胡說八道,我讓你體會體會我到底跟誰有舊情。」
說著,男人牽引著她的手往自己小腹滑去。
葉長安臉色變得緋紅。
她俯身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察覺到男人明顯的顫動後才咯咯笑了起來,軟軟的撒嬌:「淵哥哥,好想你呀~~」
嬌嬌軟軟的聲音落在靳九淵的耳里,讓他渾身一陣,雙眸里燃起一簇簇火苗。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懷裡的小女人:「安安,你乖一點,別讓我在這裡辦了你。」
葉長安吐了吐舌頭,心疼男人這短短十多天的擔憂,一臉正色的收回手:「為什麼你覺得不會是蘇祁?」
靳九淵壓下心中的火,長長吐出一口氣:「蘇祁這人雖然睚眥必報,但沒到利用雪崩殺人滅口的程度,更何況……」
「他的目的不是害死我!是從我身邊搶走一切,看著我在欺騙、背叛和拋棄中痛苦。」
然而他沒說的是,蘇祁真的對長安有了想法!
想到此,靳九淵的臉色陰沉的厲害。
「這人確實有病,不止躁鬱症,還有精神分裂!」葉長安抿了抿唇,輕聲嘆息:「可惜沒人知道當年那場綁架案發生了什麼……」
靳九淵親了親她的額頭,「好了,你目前最重要的是養傷,其他的事有我操心就好。」
「有你在真好!」
葉長安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軟軟的說道。
隨即又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遠處的峽谷:「再有兩日村民的病情就能徹底得到控制,到時候就能離開了,這麼久沒有我們的消息,爸媽他們該著急了。」
更重要的是,秦川大學馬上就要開學了!
靳九淵微微一笑,「別怕,很快我們就能走了。」
……
三天後,天際蒙蒙亮。
葉長安睡夢中被遠處傳來的嘈雜聲驟然驚醒,她披上衣服匆忙跑出去,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震懾住——
原本被大雪堵住的峽谷中閃爍著車子的燈光。
十餘倆越野車從峽谷中魚貫而入,緊隨其後的的大型挖掘機、救護車陸陸續續開了過來,葉長安甚至在最後看到了實裝核彈的軍隊!!
葉長安轉頭看著身側的靳九淵,「老公,你是跟誰達成了什麼協議?不然怎麼會連軍隊都出動了。」
靳九淵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這已經最慢的方式,如果不是之前大雪,也不會讓蘇祁搶先找到了你!」
一想到此,靳九淵的眼底便蒙上了一層陰鷙。
葉長安無語的看著男人,都過了好幾天,竟然還惦記著這事。
等一行人離開深山,回到珠雪峰腳下時已經兩天後。
村落的人被安排在了距離珠雪峰幾十里外的小鎮,那裡氣候雖不如亞蘭城,但卻是最適合村民的地方。
而風老卻帶著莉悄然離開。
度假屋內。
葉長安坐在客廳,將拿到的藥材按量分配好,正想安排人送去給村民。
轉頭卻看見蘇祁靠在門邊,曲起一條腿,雙手環胸。
「怎麼是你?」
「嘖嘖,咱們好歹患難過,沒想到長安竟然如此薄情。」蘇祁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卻是一副玩味的模樣。
「蘇大少,我是有夫之婦,別說的我跟你很熟一樣。」葉長安卻始終眉眼冷淡。
蘇祁嗤笑一聲,踱步走進屋內,坐在桌上附身看著葉長安。
「怎麼辦,我喜歡你對我愛答不理的樣子。」
葉長安微微後仰,與他拉開距離:「有病就治,別諱疾忌醫。」
「你的醫術是我見過最好的,不如你來治?」
「你再不走,我打電話叫人了。」
蘇祁眼明手快的抽走葉長安手裡的電話,晃了晃手裡的盒子,放在桌上:「我只不過是個跑腿的,這是風老給你的。」
「風老給我的東西為何會在你手裡?」
「或許在風老眼中,我才是與你更般配的人!」蘇祁微微一笑,還想在說什麼,猛然察覺到身後的殺氣,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他朝著葉長安邪魅一笑:「長安,很快我們會再見面的!」
說完,起身離開。
與靳九淵擦肩而過時,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
房間內只剩下兩人。
靳九淵太陽穴突突的跳,額頭青筋暴起:「葉長安!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葉長安縮了縮脖子,「是他忽然出現的,說是風老留了東西給我。」
「所以你就讓他靠近你?」
男人坐在沙發上,朝著她步步緊逼,直到她退無可退。
葉長安抬頭吻了吻男人的唇,「我發誓我真沒有,這世上唯一能讓我感興趣的男人只有你。那不過是個小屁孩,你別把他當根蔥。」
「最好是這樣!」靳九淵冷哼一聲,語氣中的怒氣雖消散不少,可面色依舊陰沉。
「在讓我看到他靠近你三米範圍內,我打斷你的腿!」
葉長安眨眨眼,看了看自己已經斷了的腿,聰明的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