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安皺著眉頭,嘴裡不滿的嘟囔:「淵哥哥,困!」
「二哥,這是……二嫂?」
蘇雪的視線始終放在葉長安的身上,她眼裡閃過一絲陰霾,轉眼又消失無蹤,臉上掛著笑容,只是這笑連她自己都知道有多僵硬。閱讀
聽到聲音葉長安猛地睜開眼,臉上驟然浮上一層紅暈。
「靳九淵,快放我下來!」葉長安掙扎道。
「不放!」靳九淵不滿的看了蘇雪一眼,目光轉回葉長安身上時又變得溫柔繾綣:「乖,你身體不舒服,放你下來會難受。」
蘇雪驚訝的看著靳九淵,當年表白的人都能排長隊了,從清純到御姐什麼類型沒有?
從沒見他對哪個女人露出半點笑容,她們甚至懷疑過二哥喜歡男人,誰能想到竟然真的有個女人能讓他變得如此溫柔。
「既然二嫂不舒服,二哥你先送二嫂回去休息好了。」蘇雪淡淡說道:「這裡我也不陌生,二哥就別管我了。」
葉長安轉頭看了她一眼後,越發摟緊靳九淵的脖子,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淵哥哥,我想睡覺!」
「好。」
靳九淵看也不看蘇雪,抱著葉長安回了房間。
房門關上,葉長安蹭了蹭靳九淵臉頰,啞著嗓子糯糯的問:「那個女人是誰?」
「蘇雪。」
「姓蘇?」葉長安詫異的抬眸,「不會是我想的那個蘇家吧!」
靳九淵將她放在床上,又替她揉著腰,「她跟蘇祁是堂兄妹。」
聽到這話,葉長安的臉色一變:「你讓我里蘇祁遠點,自己卻接近蘇雪?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咱們明天就開始分房睡!」
猛然想起了什麼,她也顧不得身上的酸痛坐起身來,「她還見過你的臉!」
「吃醋了?」靳九淵笑著捏著她的臉頰,將她攬入懷裡:「還記得當年我被綁架的事麼?當初綁匪綁走我們後,她半途被扔下車,落入江中差點死了……」
葉長安蹙眉,「怎麼偏偏就是蘇家,你沒想過原因麼?」
「當年我們也曾懷疑過,只是查到最後發現確實是意外。」靳九淵親了親她的額頭,「不過這件事始終留有太多謎團,如果我沒猜錯,蘇雪應該知道些什麼。」
「所以你才將她留在身邊?」葉長安想起方才蘇雪話說那股敵意,雖然不濃,但確實存在。
看著懷裡人萬分在意的模樣,靳九淵卻心情愉悅。
「能留在我身邊的人,從來都只有你。」
葉長安氣鼓著臉看著男人一副愉悅的神情,比冷漠的樣子更加迷人:「不許你對她這麼笑!」
「這世間,能讓我肆無忌憚放下戒備的人,只有你。」
靳九淵雙手放在她的腰上,輕輕摩挲。
腰間的酥麻讓葉長安渾身一顫,不禁癱軟在男人懷裡,原本的感動霎時間消失。
她慌忙推開男人躲進被子裡,閉上眼:「我好睏,我睡著了!」
靳九淵低聲一笑,連人帶被子抱進懷裡。
主臥內一片溫馨。
與之相隔不遠的客房卻冷如冰窖。
昏暗的房間內,蘇雪的腦海中卻清晰的浮現出方才靳九淵寵溺的模樣。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柔軟,即便他們相識十年之久。
想到此,蘇雪心底的憤怒燒的她五臟六腑都在發疼。
她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簡訊出去後,這才壓下心中的怒火。
第二天。
葉長安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身旁已經沒了靳九淵的身影。
正準備打電話時才發現男人留下的紙條,說是有事離開,今天會晚點回來。
放下紙條,她換上衣服出了房間,剛走到客廳就遇見了蘇雪。
「二嫂,你醒了。」蘇雪盈盈一笑,一副爽利的白色職業套裝打扮。
恰好此時傭人端上餐點,葉長安衝著蘇雪點點頭,便開始吃早飯。
一時間,空氣中有種寂靜的尷尬。
蘇雪喝了一口咖啡,有意無意的試探:「不知道二嫂是什麼時候跟二哥認識的,我跟他相識十多年,竟然都沒見過二嫂,可見二嫂在二哥心中的地位。」
「大概是……強取豪奪?!」
葉長安歪著頭想了想,最開始她確實是被靳九淵強行帶走的,那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以至於前世錯信了人,死無全屍。
重活一次,她懷疑過跟靳九淵早就認識,但不知為何她沒有這段記憶,只是靳九淵不願意說,她也就沒問。
蘇雪聽到這話神情有一瞬的停滯,下一秒心底便不削的冷哼一聲。
靳九淵要什么女人沒有,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強取豪奪。
「二嫂可真幽默。」蘇雪放下杯子微微一笑。
葉長安聳聳肩,這年頭說真話反而沒人相信。
「或許是因為……這世上能被他即便是強取豪奪也要擁有的女人,只有我一個吧!」說著,葉長安還微微嘆息。
只是這聲嘆息停在蘇雪耳里,變成了挑釁。
「二嫂可真有意思。」蘇雪不咸不淡的回道,只是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不過我認識的二哥這麼多年也有做過一件這樣的事。」
葉長安好奇的看向蘇雪:「真的?是什麼?」
「二嫂可看到外面那片藥園了?」蘇雪眼神悠遠的忘向窗外,「那年二哥經歷過綁架後不久便出了國,買下這個莊園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種了這一片藥園。」
蘇雪收回神思,微微揚起嘴角:「或許是因為他當年說過在也不想看到我……我們受傷吧!」
話落,蘇雪似有若無的掃過葉長安的臉,本以為對方會難過失落,卻沒想到葉長安竟然毫無表情。
葉長安自然注意到蘇雪的小動作,不禁為自家男人招蜂引蝶的本事由衷感嘆。
若是沒有經歷前世他的死,只怕她真的會和靳九淵置氣。
驀地又想起昨晚靳九淵說的話,她拿起紙巾邊擦手邊隨口一問:「聽我老公說,他和你還有蘇祁都是認識多年的好友,若不是因為當年的綁架事件,你們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二嫂是想問我堂哥為什麼跟二哥關係破裂吧。」提到此事,蘇雪臉上露出一副戚戚然的神色:「是啊,當年的事根本不能怪二哥,可具體發生了什麼,到如今只怕只有我堂哥才知道了。」
知道問不出什麼,葉長安也不再開口。
傍晚,靳九淵回來的時候,葉長安正在藥園,手邊放著一堆被拔掉的藥草。
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疑惑的問道:「這些藥草有問題?」
葉長安斜眼看著他冷哼一聲:「怎麼,不是給我種的我還不能拔兩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