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儂我儂,看的一旁的韓修傑和韓永康無所適從。
葉長安轉頭,目光掠過韓永康落在韓修傑身上,語氣變得冷漠:「韓修傑,你這人自私自利狼子野心,這世上除了葉慧媛,怕是不會有人喜歡你。可惜了,唯一喜歡你的人被你親手打入地獄,你且等著,這才剛剛開始!」
忽然想起什麼,葉長安歪頭一笑:「上次是我放狗咬你的,你還記得自己被嚇尿的事嗎?」
「嘖嘖,丟人現眼!」
「你……」韓修傑瞳孔猛縮,氣的說不出話來,那是他人生最大的屈辱。
「你什麼你?雖然如今的你已經是臨江城的笑話,不止名門淑女,就算暴發富都不會把女兒嫁給你。但你最好還是不要惹我,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嚇尿的照片公布於眾,再在給大家一個飯後笑話看。」
葉長安說完再也不想看他一眼,仿佛多看一秒鐘都會髒了眼睛,她牽著靳九淵的手:「淵哥哥我們回家!」
「好!」靳九淵低眉一笑。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眼韓永康:「韓總,與其在這裡求我,不如想想你們韓家都幹了些什麼!」
說完牽著葉長安離開,留下一臉煞白的韓永康和韓修傑。
……
兩人剛進了屋內,福伯便笑著迎了上來,「九爺,少夫人,您們回來了!」
「福伯。」葉長安笑著打招呼。
剛取下面具的靳九淵卻皺起了眉頭,「少夫人?」
以往長淵閣的人都稱呼安安為夫人,今日卻忽然變了,莫非……
果然如他所料。
下一秒,一位容顏姣好,保養得益的婦人從樓上走下來。
來人穿著一份利索的黑色職業裝,身材修長,看上去不過三十六七多歲的模樣。
靳九淵無奈頭疼扶額,「媽!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什麼?!
媽!!!
眼前這個看著跟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人居然是靳九淵的母親!!
等等,現在這個好像不是重點……
何婉清仔細打量了葉長安一番,看著對方眼神色呆滯,眼裡帶著明晃晃驚艷。
目光落回靳九淵身上,似笑非笑道:「若不是我悄悄來,又怎麼知道我那個冷漠無趣的兒子,不僅會先斬不奏結了婚,全世界都知道了,就咱靳家不知道,而且居然還會撒嬌耍心機了呢!」
以往看福伯和蘇澤反過來的消息總覺得不真實,要不是方才看到兩人間的親昵,她才真的相信自己這個兒子,算是找到命定之人了。
「媽!」靳九淵皺眉不贊同的看著何婉清。
一旁的葉長安已經嚇得魂飛九天了。
上輩子她與靳九淵誤會重重,從來沒有見過靳家其他人,今生拐走了別人的兒子,還沒跟人家說一聲,換位思考,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妥。
此刻聽到何婉清質問,她卻是想都不想擋在靳九淵面前,心虛的說道:「伯母,是我忽然拉著淵哥哥結婚的,沒有告訴您,都是我的錯!真的!」
「媽,我的婚事……」
「你閉嘴!」
何婉清打斷兒子的話,意味不明的看向葉長安勾起嘴角,「哦?為什麼?」
「那個……」葉長安偷偷看了眼靳九淵,半響後才低聲道:「覬覦他的女人太多了,得先下手為強才行。」
廳內先是一陣寂靜,隨後爆發出一陣笑聲。
「哈哈哈哈~~」何婉清大笑,「小姑娘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
「啊?!」葉長安一臉懵逼。
靳九淵不滿的看著母親,「媽,你別嚇到安安。」
何婉清瞪了他一眼:「我兒媳婦我喜歡,怎麼會嚇到?」
靳九淵是她的小兒子,這小子自小性格冷漠,當初他執意要來臨江城時全家人還十分不解,到後來聽說搶了葉家的千金之後才明白。
她兩個兒子都是如此,但凡認定的人和事無論任何手段都要掌握在身邊,那時她還擔心,沒想到沒過多久就傳來好消息。
誰也不曾想到這小丫頭表面上看似軟乎乎的,實際霸氣的很。
先是放狗咬了渣男,又打的小三毫無還手之力不說,更是傳聞中的無雙神醫。
很有靳家兒媳婦的風範!
何婉清親昵的著葉長安的手坐在沙發上,溫柔道:「你們小淵都結婚了,該叫我媽才對!」
葉長安傻乎乎的眨眨眼,轉頭看見靳九淵期待的眼神,怔了怔。
回過頭來,紅著臉望向何婉清叫道:「媽!」
「噯!」
何婉清朗聲應道。
緊接著打開方才帶下來的錦盒,裡面是一隻玉扣,交到葉長安手裡,「這是靳家兒媳婦的象徵,就交給你了!今日來的匆忙,準備的不多,安安不要介意。」
見到玉扣的剎那,靳九淵眼神閃了閃,卻沒多說什麼。
葉長安看了眼靳九淵,靳九淵點點頭,葉長安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謝謝媽媽!」
拿起玉扣,葉長安握著手中,原本墨綠的玉扣竟然瞬間變成了紅色!
而此時靳九淵原本淡漠的表情竟帶上了深深的笑意。
葉長安瞳孔猛縮:「這……怎麼會……」
何婉清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揉了揉葉長安的頭:「乖!沒事!」
然而稀奇的是小淵居然笑了!
這個兒子可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這可真是了不得啊。
葉長安雖然不解,但也沒有多問,靳九淵自然會告訴她的。
靳九淵看著母親好奇的眼神,自然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無聲嘆了口氣,坐在單身沙發上問道:「媽你怎麼會突然過來?」
何婉清不滿,「怎麼,我不能來看看我兒媳婦?你大哥那個沒出息的,媳婦帶在身邊幾年都沒拿下,如今反而把媳婦丟了,好不容易你結婚了,竟然還沒打算辦婚禮,我不來看看行嗎!」
「媽,這怪我。」葉長安說道:「於我來說,婚禮並不是大事,如今最重要的是治好淵哥哥的病。」
何婉清的臉色也沉重下來,她拍了拍葉長安的手,「多謝安安,我都知道多虧了你才讓他好過些……」
「只是他的病……」何婉清閉了閉眼,復又睜開:「就算……就算治不好,你也是我靳家的兒媳婦……」
「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