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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慶皇帝和神機營的出現,讓前來挖掘「寶貝」的十幾人,當場就僵硬在了原地,待回過神兒來,已是被制住了行動,想掙扎也不能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挨了一腳,又遭了一頓破口大罵,翊鈛才徹底認出,站在他面前的這個怒火中燒的人,是他父皇,隆慶皇帝朱載垕!
「父,父皇?」
在看清來人是隆慶皇帝之後,翎鈛原本還帶著惱怒的臉色,下一刻,就變成了驚恐,「父,父皇你……你老人家怎麼在這兒?!」
「朕不是你父皇!朕沒有你這樣混蛋無恥,薄情寡義的兒子!」
隆慶皇帝剛才就險些被氣背過氣去,這會兒,看著翎鈛的反應,就更是忍不住恨起了他來,想他朱載垕,向來珍惜羽毛的一個人,自以為這輩子,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住良心,哪曾料,這老了,老了,卻反倒是,被朱翎鈛這個嫡子,給敗壞了名聲!
這個敗家子,幹什麼不好,幹什麼賺不到銀錢花用,他怎麼就……就能做得出來這種,卑鄙事情來!
這些金樹葉子,可都是大明朝百姓,給孝恪太后的供奉和崇敬,都是他朱載垕身為一國之君,對他母親的尊重和敬仰,這逆子,逆子!
翎鈛從小跟在隆慶皇帝身邊長大,因生母早亡,而一直倍受疼愛,他了解隆慶皇帝,確切的說……是了解隆慶皇帝的驕傲和執拗,龍有逆鱗,觸著必死,而現如今的他,偏偏把隆慶皇帝僅有的兩片逆鱗,都敲打了個難看……就算他是隆慶皇帝的嫡子,就算……隆慶皇帝一直對他疼愛有加,頗多容忍……也同樣,改變不了他這一次所處的,必死之局!
原本,他是不用出來的,就像他正妃所說,跟這些身份低賤的人們一起,做這種挖掘牲畜屍體的事情,實在是有辱他大明朝大皇子的身份,當然,他自己,也是這樣覺得,若不是受了他的那個手下蠱惑,怕這些傢伙私吞了,他也不可能……等等!
那個手下!
他的那個手下!
他若不是受那人的蠱惑,也不可能快馬加鞭,大老遠的從帝都趕來這種兔子不拉屎的該死地方,更不可能……被隆慶皇帝抓了個現形,避無可避,連狡辯都不能!
那傢伙,有問題!
他一定是……是受了旁人收買,故意要坑害他的!
這般想著,翎鈛便是本能的四下找尋起了那個坑害他的手下來,如果,如果能找到那人,他或許,或許還有一點點可能,跟隆慶皇帝狡辯一番,就說,就說是他受人蠱惑,跑來這裡尋寶的,對,就是這樣,索性不過是一張藏寶圖的事兒,要繪製出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麼!
而只要,只要他能把這件事推脫出去,讓自己能幹乾淨淨的置之事外,以後,他就還有東山再起之時!
隆慶皇帝已經快五十歲了,並非外界傳言的那樣,才剛三十五六,他已經老了,心力體力都不行了……他朱翎鈛要斗的人,不是他隆慶皇帝,而是,他的那三個兄弟,尤其是,那個賤婢所生的傢伙,朱翎……
未及翎鈛琢磨完,一個既熟悉,又讓他恨之入骨的身影,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朱翎均。
那個讓他一直都當成是最大敵人,都人所生,卻占著一個長子名號的下賤玩意兒!
雖然,朱翎均一直都稱呼他大哥,以比實際年齡小了五歲的生辰八字過活,但朱翎鈛卻是知道,他,才是隆慶皇帝真正的長子,儘管,不是嫡出。
大明宮規,帝子無嫡庶,立長立賢。
朱翎均這個不敢承認自己真正生辰的人,從來,都是他朱翎鈛最大的敵人和對手,一直……說句不客氣的,朱翎鈛夥同他人劫掠這些金樹葉子,並不是因為他手裡缺了銀子花用,而是因為,他對孝恪太后,他的皇祖母,恨得刻骨!
要不是那個該死不死的老太婆,他早不知有多少回,可以把朱翎均這個賤種置之死地,要不是……他就是要劫掠那老太婆的東西,讓她生氣,憤怒,氣死了才是最好!
「朱翎鈞!是你!是你害我!」
即便是到了這樣的時候,翎鈛也並不懂得從自己身上找錯兒,在他想來,慫恿他來的那個手下,一準兒就是翎鈞安插在他身邊,故意要用來坑害他的,他之所以有今日今時,全都得怪翎鈞,而不是因為,他不該有夥同他人,動心思劫掠孝恪太后的壽辰賀禮!
突然被翎鈛指為陷害之人,翎鈞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他無意在這裡害翎鈛。
確切的說,是他覺得,在這裡讓他浮出水面,有些太便宜了翎鈛。
翎鈛曾指著他的鼻子罵,說他是個下賤之人,他最最厭恨的,就是被人這樣指點……他想讓翎鈛死,死得慘不忍睹的同時,對向來與翎鈛親近的,二皇子翎鈴,也起到一定的威懾,而……如果只是這樣的一個,夥同他人,劫掠孝恪太后壽辰賀禮的罪過……
旁人,肯定難逃一死,他朱翎鈛,卻不至於。
以隆慶皇帝那怕丟人的性子,至多,也就是給他安插個旁的罪名,罷了身份,貶黜去偏遠之地「安度餘生」……在朱翎鈞想來,這樣的一個懲罰,對朱翎鈛這個罵過他,劫掠過孝恪太后壽辰賀禮的人,實在是,太輕太輕了!
啪一一
一個響亮的耳光,由隆慶皇帝的手裡扇出,下一刻,翎鈛的左半邊臉,便像蒸熟了的饅頭般得,腫脹了起來。
「逆子!做了這般丟人現眼的事情,還要誣賴你弟弟!也就是翎鈞大方,不跟你計較,這要是換了旁人,不一腳踹死了你,才是見了鬼了!」
翎鈞的無奈苦笑,隆慶皇帝看在了眼裡,當下,就對翎鈛更加厭恨了起來,一個耳光扇過去,猶不解恨,想要再動手揍他,卻是覺得自己腦子一陣空白,緊接著,就頭重腳輕的,向後倒了下去。
在暈厥前的最後一刻,隆慶皇帝本能的伸手抓握,站在他身後旁側的翎鈞正巧抬頭看他,忙緊一步上前,將已然失去了意識的他扶住,沒使他摔倒在冰冷地上。
翎鈞知道,隆慶皇帝的這次暈倒,是氣急攻心所致,若不能既是施救,後果,定不堪設想,剛才,他已經給隆慶皇帝聞過了柳輕心給的藥,止住了他的翻白眼,這次……哪還有藥,再給隆慶皇帝使用?
雖然,他還沒好足夠的準備,把柳輕心引給隆慶皇帝見……但現如今,事急從權,為了隆慶皇帝的安危,他也只好,賭這一把了!
在良醫坊養傷的時候,柳輕心曾給翎鈞講過,有許多的病症,不能隨便將病人移動,不然,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嚴重後果,而氣急攻心這一條,也明顯的,就在其中。
「十五!你火速去往良醫坊!讓夫人立刻騎馬過來,給父皇醫治!」
扯下自己的斗篷,鋪平在地上,翎鈞一邊跟十五吩咐,去良醫坊喊柳輕心來幫忙,一邊小心加小心的,把隆慶皇帝放倒在了地上,「告訴夫人,父皇是因動了火氣,才暈厥過去的,約莫兩盞茶之前,他已經頭昏將暈過一次,我用她給我的藥粉,幫他止住了,現如今,藥粉已經沒了!」
與他和隆慶皇帝三步之隔的地方,被神機營兵將制住的翎鈛放聲大笑。
隆慶皇帝被氣暈過去了。
在這荒郊野外,大半夜裡,到哪裡去尋大夫?
距離這裡最近的城,也得要一個時辰的馬程,這一來一往,就是兩個時辰。
在這大冬天裡,最冷的黎明時候,凍上兩個時辰,莫說只是隆慶皇帝這把老骨頭,就是個二三十歲的壯年人,也得被凍成個廢人!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隆慶皇帝能僥倖不死,也一準兒得變成個手不能寫,口不能言的廢人,介時,以他朱翎鈛跟江南大營主將姻親的關係,要起兵造反,逼宮登基,還不就是輕而易舉,水到渠成的事兒?
翎鈞,這家裡沒有背景,手裡沒有兵權,還不敢承認他長子身份的人,拿什麼跟他斗?
介時,還不是他想讓翎鈞活,翎鈞就能活,他想讓翎鈞死,他就得死的大好局面!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果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
翎鈛這般想著,便笑得更快活了起來,只是,他並不知道,在距離這裡僅一盞茶馬程的地方,就有一處小鎮,在那小鎮上,就有一個等著翎鈞消息,沒有歇息的神醫,更不知道,此時暈著的隆慶皇帝,其實是可以聽到和感覺到外邊情況的……對他和翎鈞兩人的反應,這一刻,也是有了刻骨銘心的深刻!
之後,又過了若干年之後,翎鈞在跟柳輕心午後閒聊時說道,老天從不薄待任何人,只是,那整日喊著被老天薄待了的人,從不反省自身,俗語有云,人在做,天在看,善惡到頭終有報,意同如此。
當然,這是後話。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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