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月兄嫂雖然不認識女官服制,但是卻認識這不料,嬌月這一身,在她們看來,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不是普通丫鬟能穿得上的,只怕是得了哪位貴人的青眼飛上枝頭做鳳凰了,這麼一想心中大喜,急切地開了口:「嬌月,你好了可別忘了家裡啊,我和你哥對你極好,你不能忘恩負義,知不知道?」
嬌月的哥哥也附和著「對對對」,還上手要拽嬌月腰間的香囊,看樣子最起碼有十兩銀子。
嬌月側身避開,偏頭看著嫂子,微笑道:「嫂子最近怎麼樣?看著面色,是有些憔悴了。」
「你不用和我說這些虛的,」嫂子看丈夫沒拽下銀子,眼皮一掀翻了個白眼,不悅道:「能不憔悴麼,家裡吃飯的嘴巴多,全靠我和你哥在永和倒恭桶才勉強裹腹,一年到頭,二兩肉都捨不得割。」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看嬌月沒有接話,繼續說道:「嬌月,你現在混得好了,可要拉你哥哥一把,你的侄子們都是有出息的,將來有什麼事定會給你撐腰,不然你給人做小,真出了事一個人也應付不起。」
嬌月仍然在笑,靜靜地看著嫂子,頗有興趣的盯著嫂子,嫂子正說得「情深意切」,突然觸到她的眼神。
那眼神和整個面容極不相搭,完全沒有笑意,也沒有以前一見到他們的膽怯,恐懼,憤怒,不滿之類的,都沒有,整個眼神靜而身,居高臨下,看他們猶如看死物。
那種感覺,令人心頭漫過寒意。
嬌月兄嫂齊齊打了個哆嗦,然而看嬌月身邊也沒有僕人,若真有事還不是任他們搓扁揉圓,膽氣瞬間回來,冷笑著,「別以為不說話就能躲過去,這些個日子都找不見你,家裡快揭不開鍋了,你自己倒是穿的好,有這好料子都夠給你侄子們做身衣服了。」
說著便上來扯嬌月的衣服,也不管這人來人往的迴廊上,她沒了外衫會有多難堪。
嬌月看了這麼久的戲也膩了,終於抬起手。
兄嫂二人只覺得眼前鵝黃光影一閃,耳中啪啪啪炸起雷,隨即面頰失去了知覺。
「叮咣!」
泔水桶落地,同時八顆血淋淋的牙,落在了已發愁的水影里,一瞬間便沉了下去。
兩個人,八顆門牙。
慘叫聲響起,兩人疼得蹲在地上捂著嘴,卻怎麼也止不住呼呼冒出的血。
嬌月卻只揉了揉微酸的手,這才開口說了半句話,「……選個死法吧。」
她站在一地的泔水和血水中,絲毫不嫌髒,她沒被賣入侯府前,天不亮就要來洗刷這些污穢之物,做得慢了便是兄嫂的一頓拳打腳踢。
此刻,她只覺得這些泔水還不夠髒,於是抬腳平靜地給了一人一腳,然後踩在兩人身上……
於是剛剛爬起抖著手指要罵嬌月的兄嫂,被毫不留情地踩在泔水裡。
嬌月腳下微微用力,碾過嫂子的前胸,一點點踩扁……她記得前世剛剛發育身體的時候,嫂子稍有不順心便拿竹條抽她的上半身,罵她騷貨頂大貨,勾引哥哥,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