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被人撕碎的衣袍。
慕容鶴宴的目光,緩緩下移到自己敞開的胸口,不由自主的想起,將手肆無忌憚按在他胸口的沈瑜寧,長眉一展,目光中微微染上一抹笑意。
這個膽大妄為的小東西……
可這中箭之後為何會引發體內寒症,而且寒症每次復發都會導致心脈受損一旦受損,輕則一月重則一年才能緩和。
今日怎麼這麼快就沒事了。
難不成是因為和阿寧做了那件事……
若是如此,定要找機會再試一試!
「主子。」暗衛流影看到慕容鶴宴的神情十分震驚,若他沒看錯的話,主子這是一臉——思春!
他英明神武機智不凡冷麵冷心冷清的主子,居然,思!春!了!
沒白費他有事無事就找點風流小姐俏書生的話本子,幾乎占領書房的半壁江山。
另外一小半是大師珍藏——絕版避火圖。
但是……主子這衣服怎麼這麼皺,好似被人大力的揉搓,還有那身上浮動的味道,怎麼聞都是女子的胭脂味。
難道主子直接實踐避火圖了?
不可能不可能……
要知道主子的戀愛觀還沒開竅,整個王府只有後廚燒菜的胖嬸是女的,其餘都是雄性,他甚至一度懷疑主子是不是不喜歡女的。
「流影!」
「在!」
流影停止了腦子裡的YY,馬上立正站好。
「結果如何?」慕容鶴宴問道,雖然沒提沈瑜寧的名字,但今天只有這件事發生,流影便將沈瑜寧今日在廟裡的一系列壯舉一一講給了慕容鶴宴。
慕容鶴宴聽著,怔了怔,隨即笑了,笑意如在雲端拂過,璀璨琉璃的雙眸瞟過來,嘴角挑出一個極美的弧度,「她現在去哪了?」
「好像是城南的皇家鬥獸場。」
皇家鬥獸場,等閒人來不得,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中間的場子裡放數百個奴隸,隨意廝殺,勝者可活。
在奴隸纏鬥的過程中,若是有高台上的貴人看中了哪個奴隸,便會用鐵箭射殺他的對手,保證看中的奴隸可以活下來。
也有變態的貴人,為了增加決鬥的刺激,會點燃火箭射進場中,看著奴隸被活活燒死。
沈瑜寧趕到的時候,場內已經燃起煙霧,殘忍的廝殺正在上演。
一群衣不蔽體的奴隸正扑打糾纏在一起,尖聲慘叫,血淋淋地摳眼挖耳,無所不用其極。
偶有不肯撕打的努力退縮,就會立刻被守在一旁的侍衛抓住,用草繩捆住雙腳倒吊起來,被貴人當成靶子射殺,中箭部位都很凌亂,不致命但可血流干而死,成為倒掛在鬥獸場的人干。
太子將沈無疾扔到了鬥獸場,讓他嘗到這世間最痛苦、最殘忍的死法!
沈瑜寧的目光,向那群不顧一切殘忍相殺的奴隸看去,目光突然一緊。
人群正中,一個形銷骨立的瘦弱少年,滿面青腫淤痕,不能聚焦的目光凝在一處,背靠在全場唯一的巨石上,利用石頭護住了自己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