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未等紫煙吃掉,只見一隻手如快影從眼前閃過,精準狠的拿走了紫煙不捨得吃的五仁桂花餅,放入口中。
桂花的花香配合五仁的果香,交織在一起,令本就飢腸轆轆的薛神醫,更加飢餓,三下五除二就把它吃掉。
軟糯的口感,唇齒留香,薛神醫意猶未盡的看向嬌月,就差上去再翻一翻她隨身佩戴的香囊。
紫煙看的目瞪口呆,嬌月看的偷偷抿著嘴笑。
「還有麼?」沒有什麼比吃一頓好吃的更讓薛神醫感興趣了,他拍掉落在鬍子上的碎渣,不客氣的詢問著。
「有是有,但是要看你拿什麼來換?」嬌月面露微笑,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薛神醫有著「活藥典」之稱,此時,人就在眼前,能學點還不多學點,這以後都是妥妥的生存技能。
「你想學什麼?」薛神醫警惕的問著。
「我想跟著您學習醫術!」嬌月脆生生的回答。
她曾在幼年時期,遇到過一個高人學習過一段時間,可惜後來家中巨變,她被賣到了昌伯侯府。
如今被擄至戎狄,又有機遇遇到這個薛神醫,嬌月心中當然想著如何能讓自己技能增加。
這亂世之中,多一份技能便是多一個保命的本領。
薛神醫聽著嬌月的回答,兩個手指習慣性的捏著他那山羊鬍,瑩亮的眼睛半眯著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似嬌弱卻韌勁十足的嬌月。
這丫頭從一進來就透露著古怪,現在還想用一塊餅來誘惑他,他是那麼見利忘義,唯利是圖的人麼。
答案當然是,他就是這麼一個見利忘義,唯利是圖的人。
「好說!每日三餐給我做好吃的,我就考慮教你一點。」
「多謝師父!」嬌月連忙跪下謝恩。
薛神醫連忙跳開:「我可沒說收你做徒弟,我這是等價交換,你快起來。」
嬌月微微一怔,也沒有在乎這些俗禮,只是笑笑不語,起身將剩下的桂花餅遞了過去。
薛神醫一看,眉開眼笑伸手接過去,細細的品嘗起來。
……
河元府衙
「你的意思是不管嬌月讓她孤身一人待在戎狄?」謝長離挑眉看向端坐在椅子之上的蕭亭淵。
「我們此次來河元只是救災,並沒有帶過多的部隊,貿然沖入戎狄,你可有想到後果?」蕭亭淵面色不動,語氣中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現如今河元柳一凡父子蠢蠢欲動,只是礙於不知此番他們的實力,才不敢貿然舉兵。
三皇子潛逃,根據密探來報,人就在戎狄,如果貿然救人,無疑是自爆短板,授人以柄,倒時恐怕就不是個人安危,而是生靈塗炭。
「長離願只身前去營救,生死與齊朝無關!」說話間,謝長離將腰間的令牌摘了下來,雙手呈上前,轉身離去。
謝家虧欠嬌月的太多,他不能在讓她隻身置於險境之中,謝家欠她的就由他來還吧。
蕭亭淵看著謝長離的背影,如墨的黑瞳之中散發出危險的目光,沒人注意到他手中碎裂的茶杯,及蜿蜒而下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