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早年從軍期間,每到一處便會對當地的風土人情作出詳細的記錄,時間久了便寫了這《行軍日誌》。」嬌月倚靠在蕭亭淵的懷中,靜靜地訴說著《行軍日誌》的來源。
「這裡面我祖父他曾提過南湘國中有一個老者,善農耕,終日研究水稻種植技術,終於在他六十歲的時候,發現了一種高產量的水稻物種,一年產量可以是平時產量的五倍,所以南湘國雖是人口大國,但卻絲毫沒有出現過饑荒的時代。」
嬌月頓了頓,隨後又緩緩說道:「我此時想著河元地區與南湘國氣候基本一致,或許我們可以進行一下改變,我明天就是打算將此方法交給那些佃戶們。」
蕭亭淵看著眼前講的眉飛色舞,但眉眼之間異常自信的嬌月,那種自信與快樂似乎通過空氣傳遞給了他,他收了收手臂,將懷中之人攏的更緊,仿佛這樣會更加拉近彼此的距離。
「要小心,現在河元情勢複雜,我明天讓吳語跟著你?」蕭亭淵停頓了一下,緩緩的說著。
「有秦廣在呢,沒關係。」想到吳語那自言自語停不下來的模樣,嬌月連連打退堂鼓。
像是在忖度方案的可行性,過了一會兒,蕭亭淵才嘴角微抿算是同意。
夜,更濃了!
困意萌生的嬌月,看著依舊未有打算走的的蕭亭淵,小聲的提示著:「有點兒困了。」
卻怎麼這蕭亭淵直接走到床鋪之上,極度自然的躺到了里側:「是不早了,早點歇息。」
嬌月微微一怔,從她入皇宮之後,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同榻而眠了,如今蕭亭淵如此,她竟有些不習慣。
嬌月面色一凝,剛想趕人,卻見蕭亭淵面露痛苦之狀,提醒道:「快到月圓之夜了。」
一句話將嬌月想要說的話堵了回去,看著面色微微泛白的蕭亭淵,嬌月只得認命的走到床塌旁邊,和衣躺在床邊之上,心中暗想:他這病真是蹊蹺,找時間一定要去趟南疆。
正在思考中的嬌月沒有注意身後漸漸貼上來的身體,等察覺時她已經被鎖困在蕭亭淵的懷中,想要掙脫的嬌月,卻發現自己被牢牢鎖死。
認命的她只得放棄了掙扎,任由那青竹之氣縈繞鼻尖,沒一會兒,嬌月便沉睡了過去。
沒能看到面如寒玉的蕭亭淵,竟然面帶一絲微笑,深情的凝視著睡榻之前的嬌月。
……
嬌月再次醒來時身邊已經空無一人,看著身上蓋的嚴實的棉被,嬌月竟不由心中一暖。
下床洗漱完畢,簡單的吃了一口早餐,嬌月便拉著一臉起床氣的蕭清月趕往城東沈雲洛名下的大片梯田。
誰知人還沒到,便看到沈雲洛牌場講究的癱坐在躺椅之上,一座碩大的華蓋支在他的頭上,遮去了漸漸濃烈的日頭,梅蘭竹菊四丫鬟扇風的扇風,遞水的遞水,擦汗的擦汗,一刻都不停歇。
而他依舊是那寬鬆的袍子斜繫著,只是這次換成了一個沒有那麼騷包的淡青色,然而這一身奇怪的裝扮卻與周圍毫無違和之感。
嬌月忍不住想:真是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