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蕭清月帶著隨行的醫生來到偏房看到嬌月正在房中,忍不住開口問道。
嬌月看著這個從小嬌生慣養,受不得一點委屈,不知人間疾苦的蕭三小姐及身後背著醫箱子的大夫,心中不由一樂。
口嫌體直,底子還不算太壞。
嬌月指了指裡面,蕭清月往裡一看,只見孩子已經在女子的懷中睡著。
「我帶了醫生,來給這孩子瞧瞧,回頭別再說我們在河元地區魚肉百姓。」蕭清月為了掩飾自己,冷冰冰的說著。
嬌月好笑的看著這個脾氣古怪的姑娘,解釋說:「我已經給她們母子看過了,並無大礙,調養一下即可!」
在未被賣入昌伯侯府的時候,嬌月曾為了貼補家用,跟著一個赤腳醫生學過一些醫術,雖說是赤腳醫生,但嬌月卻始終認為他是一個醫術罕見的老神仙,只是性格古怪。
她曾見過他令富戶豪擲千金只為治療一些頭疼腦熱,她也見過他對待窮人分文不取的義舉。
她以為她這一生會跟在師父身邊懸壺濟世,可怎知師父卻說她的命自有定數,但緣分卻不是跟他懸壺濟世,如今緣分已盡,二人自當分別,就這樣她就進了昌伯侯府。
而她進了昌伯侯府,每日都是灑水打掃、伺候蕭清月日常起居等繁文縟節的生活,漸漸她也淡忘了她曾經的這段經歷。
今日要不是看到這奄奄一息的小兒,恐怕她也忘記她還有過這麼一段經歷。
「就你?看病?」蕭清月滿臉質疑的看著臉上溢著淡淡笑容的嬌月,不禁露出一股不屑輕蔑的態度。
她在昌伯侯府待了那麼久,她什麼水平她蕭清月還能不知道。
只是有人就是這麼深藏不漏。
待醫生看著嬌月寫完的診單與藥方,邊看邊擦拭著額間的薄汗。
妙!妙!妙!
如此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竟能使出如此醫方,實乃罕見,讓他這個從醫四十年的人都自嘆不如。
醫生將醫方放到桌几之上,恭敬有禮的對嬌月行禮:「姑娘大才!」
嬌月淺淺一笑,還禮道:「先生謬讚!」
蕭清月看著二人的你來我往,不禁懊惱,懊惱中參雜著嫉妒,嫉妒中有隱含著一絲絲的羨慕。
這使她不由的更加討厭這個看起來什麼都閒庭信步的死丫頭。
「三小姐既然如此關注民生,那明日我將去帶河元地區附近的居民種植水稻,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跟著吧!」嬌月看著蕭清月變化多端的神情,忍不住的打趣道。
她能來看這對母子說明心底還是善良的,只是被家人寵壞了的小女孩罷了。
蕭清月一聽眉頭微微一皺:種水稻?我可是昌伯侯府的高貴的三小姐,怎麼可能到農田間同那些粗鄙的莊戶人家一起種稻子……
想到這裡蕭清月的臉已經事非常的黑了。
嬌月自然也是看出蕭清月的想法,輕飄飄的甩來一句:「這裡不是昌伯侯府,不養閒人,不勞作不許吃飯。」
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暗自揮拳頭的蕭清月在背後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