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男子的眼睛越來越紅,宛如一對紅球。
嘩啦!
一團烈焰從眼中乍開,很快燒滿全身,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球,照亮了這幽暗的牢房。
「有沒有受傷?」
多年的行軍經驗,讓瑞王動作迅速的將嬌月護在懷中,隔開了她與火球的距離,緊張的詢問著懷中的嬌月。
只見碎發掠過嬌月白皙的臉龐,黑如羽扇的睫毛輕輕闔動,手掌之下的身體因驚恐而微微發抖。
瑞王心中頓時像是溢滿了什麼,手掌不停的輕撫著嬌月的後背,不停的安撫著:「不怕了,不怕了,我在!」
過了好一會兒,嬌月才輕輕發生:「我沒事了,我想去城郊看一看。」
這男子在糧倉處被俘,又如此惦念那人,甚至不惜自毀也要為那人謀一條出路。
想必那人定是他的至親之人。
那他被擒,這人也不會走遠,定是在尋找時機進行營救。
「不行,讓你來這裡我都已經後悔了,還要去糧倉,萬一有個好歹,我豈不是要當鰥夫?」瑞王想到剛才的事,不免有些後怕,堅決的反駁。
嬌月白了瑞王一眼:「府內美妾如雲,你想當鰥夫也很難!」
「此男子對咱們並無惡意,不然你以為咱們如何能逃出他的地獄之火?況且,我已經答應人家了,不能食言!」
瑞王見嬌月一臉篤定,不好勸說,而且此處飄散著燒焦的皮肉味,也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只得拉著嬌月先回去。
……
河元縣衙內
「你說那人是靈翼族?」
蕭亭淵聽完嬌月的描述,眼帶疑問的詢問道。
「嗯,從做事手法以及他肩頭的羽翼徽記,可以看出是靈翼族後代。」
「這個族很厲害麼?」瑞王詢問著
「靈翼族,遠古時期巫族的一支,因忠誠和行動速度快而被人所知,因朝代的更迭等歷史原因,其部落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不准和當朝有勾結。」
蕭亭淵微微一頓,環視了一周,又緩緩說道:「而且為了保持自己部落的神秘性,被俘之人必須以自身的意念為怨,發起最後的反擊,以達到與敵人同歸於盡的目的。」
「是個狠人!」瑞王忍不住插嘴,「既然這樣你就更不能去了!這多危險!」
不等嬌月反駁,蕭亭淵緩緩開口:「她必須得去,她應了別人的事,如果不去恐怕會應血咒之約。」
「什麼?這麼狠!」
「城郊已經嚴控布防,我陪嬌月走一趟。」站在一旁的謝長離突然發話。
瑞王打量了一下謝長離,最後目光定在他吊著繃帶的胳膊上,挑釁意味不然而遇,當然最後以瑞王的失敗而告終。
傍晚時分,四人一同來到城北的糧倉,雖大大火已經及時撲滅,但此刻周邊仍是充滿了蕭條之氣。
嬌月仔細觀察著周圍,似乎想從這廢墟中尋出點端倪,她的直覺告訴她,那人就離此處不遠。
突然,糧倉旁邊的草垛上一塊碎布引起了嬌月的側目。
剛想尋找蕭亭淵他們,卻不知自己已經走入一個迷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