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好消息和壞消息
在一開始準備邀請威爾加入的時候，紀隨和宴清虛就已經想好了要怎麼保密。
說到底能駕馭機甲的精神力並不是威爾自己的，因此他們完全可以做到讓威爾對機甲的感知僅局限在一定範圍里，避開核心。
但威爾如此貼心，雙方十分愉快地簽下保密合同之後，威爾再也按捺不住：「所以，我什麼時候可以駕駛……咳，測試一下機甲？」
紀隨笑道：「走吧，正好看看我們的機甲有沒有可以改進之處。」
任誰都能看出威爾在進入訓練室時的迫不及待和手腳僵硬。
宴清虛帶著他上了一台還未徹底完工的機甲，身處駕駛艙中，威爾激動地手往哪兒放都不知道了。
紀隨在下邊看著他們測試機甲性能，對陸川慢悠悠道：「威爾的兒子有很多店，還是個很大的材料商人。你懂我意思吧？」
陸川「嘿嘿」一笑：「燃眉之急啊紀大佬。我原本還在發愁這次的賽程這麼長，打到後面，基本就是在燒錢。
「但最怕的是，連燒錢都燒不回需要的材料。你們這什麼逆天運氣，坐個公共飛船還能挖回來這種人才？」
其實對大多數人來說，比賽什麼時候結束，不是取決於他的勝場有多少，而是取決於他的機甲能撐多久。
紀隨攤開雙手：「大約是因為別的事兒太倒霉，所以給我們一點補償？」
陸川疑惑道：「什麼倒霉？比賽一直贏，後備力量甚至倉庫深度都得到補充，這都賺麻了。」
紀隨拍了拍陸川的肩膀：「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陸川扭頭看向紀隨，眼神裡帶著些許驚疑之色：「……先說壞的。」
「壞消息就是，之前的哈維或者阿宴上一場的手下敗將比納特，似乎對我們有那麼一點小小的不滿，以至於選擇直接動手。雖然這次沒有成功，但很難保證會不會有下次。」
陸川：……
「那好消息呢？」他的眼神帶著些許期待。
紀隨微微一笑：「好消息是，我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知道了，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了啊。」
陸川：……行，就屬你最樂觀。
「那之後萬一他們再針對你們該怎麼辦？！那個哈維，好像背後家族挺牛逼的，要是他在比賽里搞些什麼手段……」
上回遇到哈維，並且莫名和他掰頭了一波之後，陸川也有些在意這個人，也做了些調查。
諾曼家族幾乎壟斷著整個聯邦的高端機甲，雖然不知道哈維在家族中地位如何，但總歸比毫無根基的藍星小分隊要強。
畢竟星際不是藍星，星際里真正的頂尖勢力資產恐怕都是以星球數量來計算，由不得他不緊張。
哪怕他陸家在藍星已經屬於金字塔尖，可放在星際，恐怕都不夠人塞牙縫。
「比賽中倒還好，之前我問過蓋比機甲賽的公平性，她說因為這個選拔基本是和頂尖軍校掛鉤的，每年光是聯邦軍和各大軍校的贊助就占了不少份額。
「雖然對一些直系肯定會有優待，但基本也是體現在賽程的安排上。比賽本身更多還是看實力，這點倒是挺狼性教育的。」
其實也能理解，在星際中的豪門大家，小輩中的競爭只會更卷。
而聯邦軍里也沒有坐享軍功的說法，想要，就自己去爭。作為權貴，你也可以惜命，但沒有軍功，你這輩子也就只能靠著祖輩護佑，當個小組長，更多的就別想了。
這一點蓋比十分自豪地說這是帝星自古以來就定下的規矩，或許是因為帝星人的確都驍勇善戰，因此誰都不覺得這規矩有什麼問題。
陸川聞言剛想鬆口氣，便聽到紀隨接著道：「只是場外的手段就不好說了。」
陸川露出了一個心梗的表情：「紀大佬，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了？別擱這兒炸我了好嗎？尊重一下技術人才！」
他也有些憋屈，沒想到在藍星沒有受到過的社會毒打，竟然會在星際被迫感受到。
紀隨大笑著拍了拍陸川的肩膀：「別慌，你忘了我們的專屬直播頻道了嗎？」
專屬直播頻道？
他瞬間明白了紀隨的意思。
小組賽之後，因為變成了線下賽，因此官方在每個選手的光腦里開通了一個專屬直播頻道，可以實時記錄和跟蹤選手們的精彩鏡頭，比賽的時候選手的第一視角也可以同步直播出來。
至於那些精彩瞬間，官方也會每周第一天將上周挑選出的20個高光瞬間做成集錦，放在光網機甲爭霸賽的首頁上展示一周。
大多數選手會設置頻道在比賽時自動開啟，無論是為了之後復盤，還是為了記錄自己的精彩瞬間都十分方便。但其實在非比賽時間，也是可以由選手們自己決定何時打開的。
「大不了以後出去的時候，就給聯邦人民一個近距離了解我們的機會唄。」紀隨一副十分擺爛的樣子：「他總不能當所有人的面再搞一次這回這種一眼假的星際海盜吧。」
「怎麼還有星際海盜的事兒？！」陸川的心在反覆地被提起和落下之中，終於自閉了：「你們這短短的旅途，整得這麼充實嗎？」
「沒辦法，這大概就是天才必須要承受的憤恨吧。」紀隨寬慰地拍了拍陸川的肩膀：「雖然我們的旅途總是充滿了未知的考驗，但我們也騙……咳，邀請到了威爾這種剛需型後援啊，也算有失必有得吧。」
陸川欲言又止，但又無法反駁。
兩人交談間，宴清虛扶著像是喝多了的威爾完成了測試，朝著他們走來。
看著左搖右晃的威爾，紀隨關心道：「怎麼了？太興奮了？」
威爾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嘔——」
看著威爾搖搖晃晃地跑去垃圾桶狂吐，紀隨一時有些無語。
好傢夥，竟然暈機甲。
她譴責地看向宴清虛：「是不是你下手太狠了？！」
宴清虛委屈道：「我都沒下手，雖然有蓍草做媒介可以保護他的精神力不受傷，但機甲瞬間的運轉數據對他來說可能有些龐大。」
陸川卻瞭然道：「只是不適應而已，你們一來就給人上S級機甲，這還叫下手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