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誰讓你爬上本王的床的

  第二天清晨,宿醉一夜的封玄逆覺得頭暈暈的,迷迷糊糊地動了下,突然覺得懷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軟綿綿的,他下意識地捏了捏,換來卻是嬌軟的一聲嚶嚀。

  封玄逆心中一驚,倏然睜開眼睛,看著懷中衣裳凌亂的嬌弱美人,整個人都懵了。

  「大膽!」一聲厲喝,瞬間驚醒懷中的美人。

  俞思綿迷迷糊糊地抬眸看向他。

  「誰讓你爬上本王的床的!」

  俞思綿:「……」

  嗯???

  誰爬誰的床?

  「昨晚還說不會耍什麼花樣,你就是這麼信守承諾的?」

  封玄逆雙眸冷厲地瞪了她一眼,掀開被子,卻看到一絲不掛的自己,頓時耳根羞的通紅,不可思議地抬眸看向俞思綿,「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不是個安分的。」

  俞思綿看著他控訴的眼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封玄逆胡亂地穿上衣服,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衣衫不整,半撐著床,一臉呆萌的俞思綿,眼神控制不住地在那鼓鼓的位置掃了一眼,呼吸略有些不穩。

  他狠狠地磨了磨牙,「小妖精!」

  真是太會勾引人了。

  看著翻臉不認人的,摔門而去的男人,俞思綿一臉的無語。

  師父說有些男人喝多了是會斷片的,封玄逆不會是那種人吧。

  俞思綿用受傷的手,揉了揉,另一隻手腕子,酸疼的要命。

  想到昨晚他哄著她為他……

  她耳根有些微紅。

  封玄逆走出房門,看到外面的景色,瞬間頓住了腳步,不可思議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頓時腦袋嗡嗡的。

  這不是他的臥室?

  「蕭七!」封玄逆氣惱地喊了一聲。

  「在!」蕭七笑嘻嘻地出現在他面前,「恭喜主子!」

  「喜你媽啊!」封玄逆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壓低聲音,「本王昨晚進錯屋了,你怎麼不攔著本王!」

  蕭七:「……」

  主子去洞房,他怎麼攔?再說了,他攔得住嗎?

  本來蕭七本來也以為他家主子是走錯地方了,但是耳力驚人的他,在親耳聽到他家主子是怎麼誘哄人家姑娘,為他做那種事的時候,瞬間覺得他家主子的目的,實在是不清白。

  封玄逆嘟嘟囔囔地向外走去,「真是狐狸精一個,慣會勾引人。」

  蕭七:「……」

  主子您這麼說,良心不痛嗎?

  人家什麼時候勾引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色慾薰心!

  俞思綿看著鏡子裡梳著婦人髮髻的自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就這麼嫁人了嗎?

  從今天開始,她便是京都最凶的男人的妻,有什麼不好呢。

  攀附惡人,總比跟隨軟柿子好,起碼提到玄王的名號,所有人都要退避三舍,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要封玄逆成為她手中最鋒利的刀,她的全家都不會白死,她要那些害死她全家的人,血債血償。

  站在她身後的小翠,看著她脖子曖昧的吻痕,笑嘻嘻地將簪子插到她發間,「都說玄王生性薄涼,我看不盡然,瞧咱們娘娘多受寵啊!」

  本來要給一個不受寵的王妃做貼身丫鬟,小翠是一百個不願意的,不過看到昨晚,玄王殿下居然寵幸了俞思綿,她瞬間開心了。

  她作為王妃娘娘身邊唯一的大丫頭,若是王妃娘娘與玄王關係好,她自然能水漲船高,將來做這府里的掌事姑姑,那權利可不小呢。

  小翠美滋滋地暢想著未來,俞思綿從鏡子裡看著她鬥志昂揚的模樣,笑了笑。

  怕是要讓小翠失望了,她並沒有得到封玄逆的寵幸,他昨晚不過是喝多了,走錯了屋子而已。

  不過俞思綿也沒否認,既然誤會了,就讓所有人都誤會好了,畢竟她要在這府里立足,總要有些依仗才行。

  「不需要進宮嗎?」俞思綿疑惑地問道。

  按理來說,作為新婦的她,不是應該一大早就進宮給帝王請安,敬茶的嗎?

  趙嬤嬤一聽這話,臉色瞬間有些尷尬,她訕訕一笑,「那個玄王他公務繁忙,一早就去了雲刑司,陛下體諒娘娘懷孕辛苦,傳下旨意說請安就免了吧。」

  「哦!」俞思綿幽幽地垂下眸子。

  景陽帝自然是知道,他這個兒子是叛逆的,本來結婚就不是他本意,再逼著進宮請安,八成是會鬧的,畢竟以封玄逆的性格,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不過也好,婚都結了,請不請安的又能如何,她已經是玄王妃了。

  只要有了這層身份,她就能做很多的事。

  「趙嬤嬤你給各院的下人每人包一個紅包送去,在從我的月例里支出些銀錢,給廚房,讓廚子買些肉來給大家加餐。」

  如今,她也不是身無分文了,昨天景陽帝和太后倒是賞賜了不少金銀財寶。

  雖然她是個不受寵的王妃,但是該做的表面事,還是要做的。

  「是,王妃!」趙嬤嬤領命出去了。

  王府從未有過女眷,也沒如此熱鬧過,大家領了紅包都覺得新鮮,管事的王總管,中午的時候,特意來了一趟,帶了個大夫過來。

  很明顯人是封玄逆安排的,看這架勢是想確定下,她肚子裡到底有沒有東西。

  「恭喜娘娘,脈象平穩,胎兒平安!」來的大夫笑著說道。

  王管家一聽這話,瞬間喜笑顏開,他家殿下有後了,真是謝天謝地。

  當即吩咐廚房,給俞思綿每日都燉些補品送過來。

  短短十天,俞思綿倒是被養的膚白凝脂,看起來,氣色倒是極好的。

  封玄逆自從那晚後,就再也沒去過她的院子,俞思綿也樂得清靜,漸漸府里的人對她的新鮮感也淡了,甚至連監視她的人,也撤走了。

  俞思綿在府里,乖的很,幾乎大門都不邁出一步,平日裡,就在自己的房間,繡繡花,畫些山水畫,在院子裡種種花草,安守本分的要命。

  封玄逆見她沒在起什麼么蛾子,似乎也漸漸地淡忘了,府里有這麼一個人物。

  直到一個夜晚!

  一抹輕靈的白衣如鬼魅般,嗖地掠入牆頭。

  正巧回府的封玄逆,倏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