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封玄逆真是被她給逗笑了,「你覺得我會信你這鬼話?」
俞思綿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硬著頭皮說道:「日久見人心!」
說她是無辜被陷害的,他又不信,說她心悅他,他更不信,她可真是太難了。
「日久見人心?」封玄逆舔了舔唇,突然覺得這小東西挺有意思啊。
「你不如直接說,想拖延時間算了。」
俞思綿:「……」
一眼就被看穿了,她卻有此意。
「別想耍花樣,無論你是什麼目的,這裡都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封玄逆毫不留情地一把將人推開,跌入水中的俞思綿生怕他會不要她,趕緊一把拉住他的手,再次崩開的傷口,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袖。
封玄逆微微蹙了蹙眉,卻沒有推開她。
「殿下,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留下我好不好,我不想它跟著我顛沛流離!」
俞思綿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用力地咬了咬下唇,「若是殿下實在不喜我,等孩子出生,我就與你和離。」
封玄逆直勾勾地盯著那雙水霧盈盈的眸子,自嘲地笑了笑,「你以為,他跟著我,會比跟著你過的好嗎?」
俞思綿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它的出現,本身就是個錯誤,你為何偏要一錯再錯?」封玄逆甩開她的手,冷漠地看向她,「打掉他吧!反正生下來,也活不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哪天會死,又怎麼能護的住孩子,軟肋,一個就夠了,他不想再多一個。
俞思綿的瞳孔劇烈地顫抖了下,看著他冷漠的轉身向外走去,突然焦急地喊道,「殿下,虎毒不食子,他是你的骨肉啊!」
封玄逆倏然頓住腳步。
「他畢竟是一條生命,留下他吧,至於我,等孩子生下來,我絕不賴在這裡!」俞思綿用力地攥緊拳頭。
封玄逆面無表情的看向她,幽深的目光似乎在審視她這話的真假,他突然開口,「你要不要,穿件衣服,在與本王說話?」
俞思綿愣了下,倏然反應過來,她此刻還不著寸縷,極度的恐慌,讓她竟然忘了自己竟然就這麼光著身子與封玄逆對峙,她臉色倏然一紅,連忙起身,跑到衣架旁,胡亂地套上衣服。
這裡是浴室,除了寢衣,便無其他,她光著身子,穿著半透的紅色絲綢寢衣,胸前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盈盈一握的腰肢,胡亂地纏著一圈紅色的絲綢,有種欲蓋彌彰,攝人心魄的感覺。
封玄逆掃了她 一眼,心莫名地漏跳一拍,抬腳向外走去。
俞思綿也趕緊跟了出來,見他居然慵懶地坐在床邊,吃著喜被上的花生,猶豫了下,走到他跟前,乖巧地跪在他的腳邊,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殿下放心,就一年,一年後我絕不會賴在這,我乖,很聽話的,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絕不給殿下添麻煩!」
封玄逆冷笑一聲,這麼費勁心機爬他的床,怎麼可能輕易離開?他信她才怪!
突然勾起他的下巴,眼神揶揄,「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她顫著手,拉住他的衣角,輕輕地點頭,柔弱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嗯!求殿下憐憫!」
看著她水汪汪的杏眸,隱在紅紗下的嬌媚身段,封玄逆突然覺得好像踩在了棉花上,有點暈乎乎的,莫不是今天喝的有點多,上頭呢。
想到剛才揉捏的東西,突然覺得渾身難受。
人是必須留下的,畢竟他已經與他父皇做了交易。
一年倒也無妨!
他倒是要看看,她到時會不會履行承諾。
封玄逆微微附身,勾起她的下巴,「你最好履行承諾,少給我玩花樣,否則我便將你剁成一塊一塊的,餵狗!」
濃濃威脅的眼神,讓俞思綿心尖狠狠地一顫,同時又竊喜,他這話的意思是答應了?
「殿下放心,妾身不敢!」
「你最好不敢!」封玄逆手一甩,俞思綿被他推開,趕緊拉開些距離,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主子,玉世子他們來了!」門外突然傳來蕭七的聲音,「他們說要喝喜酒,鬧洞房!」
「鬧洞房?他們怎麼不上天啊!」封玄逆冷笑一聲,抬腳向外走去。
封玄逆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俞思綿終於舒了一口氣,無論如何,總算是留了下來。
好歹從今以後,有了棲身之所。
一年的時間足夠了。
她抬眸看向他的背影,溫柔的杏眸冷漠又疏離。
她要將封玄逆變成她手中最鋒利的刀。
封玄逆一走出來,瞬間被所有人圍在中央,大家七嘴八舌的恭賀。
「殿下這是得了如花美眷啊,恭喜啊!」
「瞞的挺深啊,誰家的姑娘啊?」
「必然是賽天仙的,要不然咱們殿下也不可能動心啊!」
大家哈哈大笑,封玄逆是他們這群紈絝之首,他什麼都玩,唯獨不玩女人,大家一直以為他好男風呢,沒想到人家偷偷藏了大美人呢。
翟玉笑著問道,「還未成親就納妾,陛下知道了,不會發火吧!」
「誰跟你們說我是納妾?」封玄逆抬眸看向他。
這話一出,大家瞬間愣在原地,「不是納妾, 難道還是立妃?」
「嗯!」封玄逆得意地將垂在胸前的髮帶甩到了後邊,「本王今日娶妻,你們就空手而來?你們舔臉了!」
眾人:「……」
風中凜亂了。
「真的假的?」跟鬧著玩似的,好歹一個王爺,立妃這麼敷衍的嗎?鞭炮都不放一個?他們都沒聽說啊。
封玄逆冷哼一聲,「那咋地,你還要看看聖旨啊?」
「不用!不用!」大家更好奇了。
「哪家的千金啊,這麼倒霉……啊呸!,這麼有福氣,嫁到玄王府!」翟玉笑嘻嘻地問道。
「怎麼,都對我媳婦感興趣,要不要叫她出來陪你們喝一杯啊!」
白天意淫他媳婦,晚上想睡他媳婦,呵呵!都好大的狗膽。
「不敢!不敢!」大家見他不願多說趕緊閉了嘴。
鬧不了洞房,喜酒總是要喝的。
都是些嗜酒如命的人呢,一喝就是半夜。
俞思綿以為封玄逆今晚不會再回來了,於是早早就躺下了,卻不料後半夜,門突然被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