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吼!」
場面一度起鬨。
「長公主,人家這是不服你啊!」
「長公主你行不行,不會是不敵人家玄王妃吧!」
「長公主敢不敢應戰啊。」
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極了。
封雲姬舌尖用力地頂了頂上牙膛,她還沒來的急看她的熱鬧呢,這小東西居然想要跟她比,她雖然菜,但是還不至於比不過她這朵小白花吧!
「成啊!」封雲姬笑的一臉玩味,「比就比,不過可不能白比哦,若是你輸了,我要看你騎著你夫君,激吻一刻鐘!」
臉色頓時爆紅的俞思綿:「……」
果然不愧是長公主,這麼不要臉的賭注,也就她能想的出來。
封玄逆幽幽垂眸看向懷中的小傢伙,唇角勾的老高了,「別怕,應她!」
大不了給她親,多大點事。
俞思綿抬眸看向他,「多謝殿下,我一定不會輸,絕不給你丟人!」
俞思綿信誓旦旦地說道。
場上一陣鬨笑。
「他那哪是怕你輸啊,他是巴不得你輸吧!」
俞思綿愣了下,反應過來,臉色迅速漲紅,她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看向封雲姬,「那若是皇姐輸了呢!」
「我輸了,你挑 ,我騎著誰親都行!」封雲姬豪氣雲干地說道。
俞思綿嘴角一抽,她可不想看這個,怕長針眼。
「我不想看這個,若是皇姐輸了,就答應我一個要求,皇姐敢應嗎?」
「成!」封雲姬問都不問一句是什麼要求,便答應了下來。
她還能輸給小綿羊不成。
「嫂子,你挑選個獵物!」翟玉興奮地說道。
俞思綿掃了眼那些瑟瑟發抖的人,突然微微眯了眯眸,「我想要那個殺了一村人的大鬍子!」
翟玉微微愣了下,對著身後的人喊道,「沒問題!將人帶過來!」
封玄逆的心突然一顫,直到此刻,他才反應過來,俞思綿要幹什麼。
「算了,不比了!」封玄逆突然死死地拉住俞思綿的手腕。
「殿下不信我?」俞思綿突然冷冷抬眸,一雙往日裡溫柔的杏眸突然閃過一抹殘忍與固執。
「你……」封玄逆微微蹙眉。
「怕輸是不是!」
「殿下別掃興啊!」
「人家玄王妃都不怕,你怕什麼!」
大家笑嘻嘻地喊道。
這時,那個大鬍子掙扎著被拖上了場,他明明拿了那麼多木牌,憑什麼還要將他綁來,他不服。
「你們放開我,放開!」
「我搶到木牌了,你們不能綁我!」
「規則不是這樣的!」
大鬍子絕望地被綁在木樁上。
聽說這種遊戲雖然殘忍,但是每次都會有人獲得活下去的機會,他本想拼命地爭取,可是他還沒熬到最後一輪,卻被這些不講信用的傢伙綁來,憑什麼啊!
「我不會輸!」俞思綿死死地盯著他,滿眼倔強與孤冷。
封玄逆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喉嚨突然緊了緊。
他抬眸冷冷地看著那個面目猙獰的囚犯,冷聲喊道:「老子他媽的就是規則!本王的王妃要你三更死,你活不過五更!」
他妥協地看向俞思綿,抬手摸了摸俞思綿的頭,「玩吧!有本王在呢,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俞思綿微微一愣,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封玄逆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她慌亂地別開視線。
比賽正式開始。
俞思綿嗖地一箭射偏了,箭擦著那男人的腮幫子射了出去,在他臉上劃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男人死死地盯著俞思綿,染血的面孔猙獰恐怖,而俞思綿卻跟沒看見一樣,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翟玉噗嗤一笑,這偏的太離譜了吧。
原本以為會有驚喜的眾人,在看到俞思綿這麼菜的技術,全都幸災樂禍地等著看她與封玄逆的激吻。
俞思綿又射出一箭,不出意料,第二箭又偏了。
不過這箭也偏的離譜,剛才是左臉頰,現在是右臉頰,還挺對稱。
接下來俞思綿又發了第三箭,第四箭,箭箭偏離,在那囚犯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猙獰的口子……
漸漸地大家看出了一絲異常,俞思綿所射的位置全都是對稱的。
白色囚服沒一會,便被射的鮮血淋淋,那囚犯疼的渾身抽搐,嘴裡不停地咒罵著,「賤人,你給老子個痛快吧!」
「老子死都不會放過你!」
「老子詛咒你不得好死,千人騎萬人干。」
知道生存無望的男人,徹底被激怒,掙扎著想要掙脫繩索,口中爆出的污穢之詞,越來越不堪入耳。
封玄逆眉心一凜,伸手便要去奪俞思綿手中的弓箭,俞思綿唰地一躲,冷聲喊道,「不需要!」
嗖的雙箭齊發,射爆了那人的兩隻眼球。
場上頓時響起一陣抽氣聲,封雲姬手中的弓猛然一頓,不可思議地看向俞思綿。
我去,夠狠啊!
她大意了,被算計了!
俞思綿不在隱藏實力,一箭接著一箭,三連排,四面楚歌,七星連珠,八面玲瓏。
直到那人快被射成刺蝟了,仍舊活的好好的,因為俞思綿故意避開所有要害,目的就是要疼死他。
看著悽慘絕望哀嚎的男人,俞思綿的眼底突然閃過那日她在國公府看到的所有畫面,血流成河,殘肢斷臂。
他們一家老少,包括老管家昨日才來看他的那個三歲的小外孫女,喪心病狂的歹徒一個都沒放過。
什麼樣的仇,什麼樣的怨,能讓他們這樣殘忍。
可惜!她至今都沒找到兇手,她好恨!
俞思綿的眼眸驟然變的猩紅,看著那血粼粼的畫面,眼底全都癲狂的恨意。
這些人統統該死,該死!
嗖嗖嗖……
箭再此偏離,射向其他人,招招致命!
殺!一個不留!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的禁了聲。
不愧是京都小閻王的媳婦,他們從前真是被她這柔弱的外表給騙了,這麼兇殘,若是被他們娶回家還不得被她管的死死的。
封玄逆眼皮子一跳,一把搶過俞思綿手中的弓箭,扔到了一旁。
「好啦,別玩了!」
俞思綿猛然反應過來,像是脫水的魚,疲倦地靠在封玄逆的懷中,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片刻後,她忽然抬眸,對封玄逆露出一抹溫柔又殘忍的笑容,「殿下,我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