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歡聽了俞思綿與封玄逆的對話,嘆息道:「沒想到,他居然根本就不是景陽帝!」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哥哥放心,我們一定會殺了他,替咱們全家報仇,也替景陽帝報仇!」俞思綿堅定地說道。
「你還知道些什麼?」封玄逆問道,總覺得俞歡知道的事情遠不止這些。
俞歡微微蹙眉,說道:「我只知道,齊王一直在幫著假景陽帝搜羅孩子,並將那些孩子全都囚禁在皇宮的冷宮裡。」
「三師兄?」俞思綿的心猛地一沉。
封玄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早就說了,你那三師兄不是好東西,讓你離他遠點,你還不信!」
俞思綿默然不語,雖然她與三師兄並不親近,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助紂為虐,干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那些孩子關在冷宮的什麼地方?」封玄逆繼續問道。
「就在冷宮裡。」俞歡說道,這是他父親臨死前告訴他的。
封玄逆心裡一喜,轉頭看向俞思綿,今晚算是沒白來,終於知道了他們的老巢所在。
「妹妹!」俞歡擔憂地看向她,他實在不想讓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妹妹去冒險。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的!」封玄逆看出了俞歡的擔憂,保證道。
俞歡笑了,抬眸看向封玄逆,「有妹夫照看,我自然放心!」
封玄逆白了他一眼,「可別叫得這麼親熱,你妹已經不要我了!」
俞思綿:「……」
俞歡嘆了口氣,看向俞思綿,「你這孩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阿玄這麼好的男人,你怎麼就不懂珍惜?」
「我……」俞思綿可憐兮兮地看著封玄逆,現在她真的有些後悔了,是她對不起封玄逆。
封玄逆見俞思綿被親哥哥罵得一頓,瞬間覺得心裡舒暢極了,罵得好!
「沒良心,恩將仇報!」封玄逆冷聲道。
「對不起!」俞思綿真誠地道歉。
「不接受!」封玄逆轉身向外走去,他還是別再打擾他們兄妹團聚了。
俞思綿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地垂下眸子。俞歡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別擔心,阿玄心裡還是有你的。你只要好好對他,他早晚會原諒你的。」
「嗯!」俞思綿忽然想到師父說過一句話,好像叫「追夫火葬場」,大抵就是形容她這種人吧。
俞思綿和俞歡聊了一整晚,直到天亮才離開。
……
「誰讓你動那兩個孩子的!」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一巴掌打在了封齊的臉上,封齊心中一顫,連忙跪了下來,「齊兒知錯了!」
站在一旁的景陽帝急忙說道:「國師息怒,最近實在找不到孩童,齊兒也是一時著急而已。」
「早就說了,誰都可以動,就是封玄逆的孩子不可以。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那身穿黑金蟒袍、戴著黃金面具的男人冷冷地說道。
景陽帝滿臉堆笑,「是是是,是我沒管教好齊兒,您別生氣!」
封齊大氣都不敢出,跪在地上,臉色煞白。他父皇能登上皇位,全靠國師扶持,他哪裡敢得罪國師。
國師冷冷地看了封齊一眼,坐在太師椅上,景陽帝連忙擺手示意封齊退下。
封齊趕緊從地上爬起,走了出去。
「國師消消氣!」景陽帝坐到他身邊,拿起酒壺,倒出紅色的液體,那竟是新鮮的血液,用金箔杯盛著,顯得詭異無比。
國師接過那杯血液,絲毫不覺得噁心,仰頭細細品嘗,仿佛在品嘗世間美酒。
景陽帝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他們每天都要至少喝上一杯。景陽帝覺得自從喝了這種摻雜了特殊草藥的血液後,他的精氣神都好了許多,幾十年來從未染過風寒。雖然年過五十,卻跟三十歲的人一樣精神。
國師說這種血液能延年益壽,他自然深信不疑。
只是他不明白,國師為何對封玄逆如此特別,不僅不讓他殺封玄逆,還給他下了魅毒,成全了他的婚姻。
現在國師對封玄逆的孩子似乎也有著特殊的感情,真是叫人匪夷所思。當然,這事他不敢問。
事實上,這麼多年了,他連國師的臉都沒見過,國師神秘得讓人害怕。
封齊出了宮門,氣得狠狠磨牙,甩手打了護衛一巴掌,「你是怎麼辦事的?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都抓不到,你們還能幹什麼!」
他本想偷偷抓住封玄逆的孩子,然後放血,哪怕國師知道了,孩子也死透了。國師還能拿他怎麼樣?他真不明白國師為何如此向著封玄逆的孩子。
「殿下,這也不能全怪小人啊!」護衛連忙跪了下來,「那孩子狡猾得很,他會武功,而且功夫不賴,不好抓!」
「你說那孩子會武功?」封齊一愣,「怎麼可能,永樂不是病秧子嗎?」
怎麼出了一趟門就會武功了?這也太奇怪了。
「而且那孩子身邊還有人保護,咱們以後還是別打草驚蛇了,免得被玄王盯上。」
封齊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算了,算那個孩子命大!」
封齊現在對封玄逆是越來越不順眼了。想搶皇位也就算了,現在連他的女人也要搶,簡直可惡!
……
經過三天三夜的審訊,封玄逆終於審出了封齊派人的證據。
一大早,封玄逆帶著口供來到俞思綿面前,「離你三師兄遠點,他想害死我們的兒子!」
俞思綿的眼中忽然閃過一抹殺意,「知道了。」
封玄逆對她的態度十分滿意。
「我已經派人密切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今晚我會想辦法潛入冷宮,看看情況。」封玄逆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俞思綿堅定地說道。
封玄逆不悅地皺起眉,「你去幹什麼,給我老實在家待著!」
「你看不起誰呢,你當我還是五年前的俞思綿嗎?」俞思綿氣憤地喊道。
封玄逆:「……」
差點忘了,現在這個婆娘厲害了。
「那也不行!」受傷了怎麼辦!
「你是不是舊情難忘,捨不得我冒險?」俞思綿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