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逆查抄太子府,異常的順利,順利的讓他有些震驚,居然不費摧毀之力就查到了封淵的所有罪證,包括他勾結朝臣,陷害國公府,和戶部尚書貪墨賑災款一事。
景陽帝聽後勃然大怒,恢復了俞國公的清譽,也將雲刑司的馮志章一家放了出來。
三天後問斬封淵。
可是聽了這個消息的俞思綿卻莫名地有些高興不起來。
「那個沈筎嬌抓到了嗎?」俞思綿問封玄逆。
封玄逆搖了搖頭,「這女人也不知怎麼回事,跟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你放心,京城就這麼大點地方,沈家所有人都發落了,她能躲到哪裡去,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
「哦!」俞思綿若有所思。
沈筎嬌還真是狡猾,居然讓她給逃了。
也不知她到底躲在了哪裡?怎麼會找不到呢。
俞思綿在心裡將沈筎嬌所有能去的地方復盤了一遍,發現,還真是 找不到一點線索。
想到封淵那晚說的那句話,她總是覺得有些心裡不安,他說從未殺過國公府的人,說國公府滅門慘案與她無關?
他怎麼會如此大言不慚?
不是他殺的又是誰殺的?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俞思綿也覺得是封淵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讓她好奇,讓她心裡不安,讓她胡亂猜想,證據確鑿,他居然還想抵賴,真是卑鄙無恥。
可是正因為證據確鑿,他本就難逃一死,又何必扔下這樣的煙霧彈,真不知道他是何目的。
所以俞思綿才想要抓到沈筎嬌,她是太子妃,封淵最信任的人,俞思綿想親口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綿綿!」封玄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在發呆呢,你在想什麼?」
俞思綿猛然回神,垂下眸子,「沒什麼,我就是在好奇 ,沈筎嬌會藏在哪裡呢?」
「你放心,我會抓到她的,她一定藏不住的!」封玄逆握住了她的手。
「嗯!」俞思綿心不在焉的應了聲。
「綿綿!」封玄逆忽然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大仇得報,為什麼我覺得你還是有些不開心呢!你在想什麼!」
俞思綿抬眸看向他,有些欲言又止。
「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與你夫君說說?」封玄逆問道。
「阿玄,你不覺得,一切都太順利了嗎?」俞思綿忽然說道。
封玄逆知道她說的是他抄家的事,也是她國公府翻案的事,別說她了,就連封玄逆都覺得,確實有些太過順利了。
「你是不是被那夜,封淵的話給影響了!」封玄逆深深地看著她,「封淵的話,你最好不要聽,他那個人生性狡猾, 心機太深,也許他就是故意那麼一說,讓你心裡不痛快!」
俞思綿微微蹙眉,卻反駁不了,封淵確實有可能。
「若是你是在不放心,我去打點,讓你去天牢里見他一面,當面問清楚!」封玄逆突然說道。
「真的嗎?」俞思綿的眼底瞬間精亮精亮的。
封玄逆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
封玄逆自然是不想讓她見封淵的,但是他知道俞思綿那人特別執拗,若是不讓她見上一面,她怕是不會放心的。
「謝謝阿玄!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俞思綿主動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他的臉頰一口。
封玄逆瞬間被哄的心花怒放,「沒辦法,我被某個小妖精迷了心,我怕她今晚不高興,不讓我,……」
俞思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真是不知道他下一瞬能冒出什麼葷話,「你可別不知羞了!」
封玄逆笑了,在她手心親了親。
「都是當爹的人了,你怎麼還這樣!」俞思綿害羞地說道。
「我就這一個樂趣了,怎麼我當了爹……」封玄逆忽然大驚失色,想到了什麼,「壞了!」
「怎麼了?」俞思綿問道。
「我們最近沒少在一起那個,你不會再懷了?」
封玄逆瞬間臉色不好了,蒼天啊,可別啊,他才剛過幾天幸福的生活,都怪他,天天的,光顧著玩了,將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要知道,他上次可就那麼一晚上,就有了永樂。
不是他不想要孩子,只是,他更心疼俞思綿,不想再讓她受苦。
俞思綿瞧他大驚失色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故意逗他,「嘖,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些害怕,畢竟我夫君這麼厲害,一晚上好幾次呢,我中了機率很高的呀,怎麼辦!」
俞思綿這麼一說,封玄逆瞬間深吸一口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過去好多天了,他們幾乎天天都那個,不懷都難。
「那怎麼辦呀!」封玄逆瞬間沮喪了。
好日子才幾天就要結束了,他也太可憐了。
「你就等過幾天看看,我到底懷沒懷了!」俞思綿繼續逗他。
封玄逆生無可戀地向椅子一趟,哀嚎,「蒼天啊!」
俞思綿瞧著他無精打采的模樣,哈哈哈大笑。
封玄逆不悅地瞪著她,「你還笑的出口!」
「哎呀,原來某人根本就不喜歡孩子啊,那還整天兒子兒子的叫著,原來都是裝的呀!」俞思綿笑著說道。
封玄逆起身,捏了捏她的小臉,「別胡說,我還不是心疼你,不想你在受懷孕之苦。」
「好啦!好啦!」俞思綿打掉他的手,「我逗你的,我不會懷孕的,你放心!」
封玄逆瞬間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真的?」
俞思綿說不會就一定不會,畢竟她是大夫。
「嗯!」俞思綿點頭,「我吃了自製的避孕藥丸,半年都不會懷孕的,你放心吧!」
封玄逆聽了這話瞬間放心了,「你那藥對身體沒有什麼危害吧!」
「沒有,你放心,我是大夫,會坑自己嗎?」俞思綿說道。
封玄逆可算是徹底放心了。
還好,俞思綿是大夫,要不可慘了。
三天後,封玄逆打點了關係,陪著俞思綿去了天牢。
看著昔日意氣風發,矜貴的不得了的封淵,如今垂頭喪氣,鬍子拉碴地坐在角落裡,俞思綿忽然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暢快。
「封淵,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