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狩獵大會了,晚上的時候,封玄逆非要將兒子抱到臥房裡摟著。
「你這是幹什麼呀,摟著他,你還睡不睡了!」俞思綿好笑地問道。
「我就摟一會,就將他送走!明天就是狩獵大會,搞不好好幾天都看不到兒子,我想他!」要不是怕孩子晚上打擾到俞思綿休息,他都想摟一宿了。
「你可真是!」俞思綿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雖然也喜歡兒子,但是也沒喜歡到他這種離不開的程度。
封玄逆用力地親了親寶寶的小手,笑著咬了咬寶寶的小腳丫,一時沒控制好力度,給孩子咬哭了。
「額……」封玄逆嚇了一跳連忙坐起鬨孩子。
「你啊!」俞思綿哭笑不得,「你說你壞不壞!」
小寶貝委屈吧啦窩在俞思綿的懷裡抽泣著,封玄逆咯咯直笑,伸手拉了拉小手手,「爹爹不是故意的,就是饞了,想吃一口!」
俞思綿瞪了他一眼,「好了,都什麼時辰了,別鬧了!」
明早還要早起呢。
俞思綿抱著孩子送到了隔壁的屋子。
再回來時,封玄逆已經脫了衣服上床了。
俞思綿也脫掉了外衣,爬上床去,不知從什麼時候去,二人便像老夫老妻一樣,彼此都不避諱,一躺下,就自然而然地摟在了一起。
「明天千萬別離開弘昭的視線,萬事小心些!」封玄逆不放心地說道。
俞思綿笑了,「說的好像生死離別的,我還能……」
不等她說完,封玄逆忽然俯身吻上她的唇,那般溫軟的觸感,一碰便讓人心神激盪。
他不敢貪戀,吻了會便鬆開了,「別說不吉利的話,弘昭在你身邊,什麼事都不會有!」
「知道了!」俞思綿笑著摟住了他精瘦的腰。
「綿綿!」封玄逆輕輕地托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從獵場回來後,三個月之期也到了,到時候,你可別再找各種理由了!」
聽到他話中深意的俞思綿,臉騰的下紅了,是她找理由嗎?不是他心疼她身子,要她好好恢復再玩。
怎麼還怪上她了呢,這人可真是能倒打一耙。
封玄逆瞧著她嬌羞的模樣,笑著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輾轉親吻,嗓音暗啞誘人,「到時,你可要陪我三天三夜!」
鬼知道,他等的有多辛苦,這下,他可要一次玩個夠。
那種銷魂的滋味,真是想想都覺得刺激。
俞思綿害羞地瞪了他一眼,將臉埋進他的懷中。
封玄逆輕笑一聲,「綿綿害羞的模樣,真好看!」
「你真是!」柔軟粉拳打在封玄逆的胸口上,跟撓痒痒似的。
第二天,一大早,俞思綿剛起身,便見封玄逆穿著一身帥氣的紅色錦衣騎馬服,走了進來,「起來了?」
「嗯!」俞思綿坐起,看著封玄逆這樣奪目的一身紅衣,一時有些痴迷,不得不說,封玄逆真是完美地繼承了瀾後的容貌,俊美妖冶,美的讓她一個女人都嫉妒,尤其是穿了這樣一身紅衣,更趁的丰神俊朗。
俞思綿起身,剛打算穿上事先準備好的騎馬服,封玄逆卻忽然將柜子里的一個準備好的盒子拿了出來 ,「穿這個!」
「什麼?」俞思綿打開了盒子,在看到裡面跟封玄逆如出一轍的紅衣,微微愣了下!
同樣的金線雲紋的華麗紋路,華美至極,上面還有一塊白色刻著鯉魚的玉佩,紅色的瓔珞,與那衣服倒是般配至極。
她發現那玉佩竟然是與封玄逆身上的一模一樣,居然是一對。
「狩獵而已,咱們穿的跟大婚似的,是不是太招搖了!」俞思綿說道。
「咱們這樣長得好看的 人,穿乞丐服都是招搖的,反正都招搖了,也不差這一刻了!」封玄逆笑著將衣服拿了出來,親手給俞思綿換上。
俞思綿哭笑不得,這麼厚臉皮的話,也就她夫君能說的出口。
二人洗漱過後,簡單地 吃過早飯,便進宮了,狩獵的地點是城外的皇家西山獵場,一大早宮裡的各位娘娘都開始洗漱打扮,坐上了馬車。
當然能參加狩獵的可不是普通娘娘,起碼也是嬪位以上的,除了瀾後,陸貴妃,齊王的生母雪嬪,便只有甄嬪,素嬪,靈嬪可以參加。
其他人沒有皇帝的允許是不可以參加的。
但是皇子和公主們卻是可以全都出席的,還有大臣,帶著府里的公子和小姐,浩浩蕩蕩的隊伍已經從宮門一直排到了宣德門。
最前面是皇帝的儀仗,然後便是嬪妃的,再然後便是皇子,公主的,後面按照官位以此往下排。
蒼龍國建國已有二百年,老祖宗便是擅長打獵的高手,所以在蒼龍國,無論男女都精通騎射,每年初夏,蒼龍帝都會帶著皇親國戚去東山舉行大型的狩獵會。
整個東山,都是皇家的地盤,常年有人駐紮在山上,散養了些珍貴的野生動物,種植了許多品種繁茂的樹木,還修建了一座避暑的宮殿,長長的漢白玉台階。
東山地勢不高,還有環形的騎馬路,繞著騎馬路便能上到山頂,山頂經過多年的修整,幾乎沒有凸起的土包,看起來跟平原差不多,正好適合騎馬打獵。
經過大半天的路程,快天黑了,所有人才到了目的地,負責安置的禮部官員早就將屋子按照等級分配好,皇帝和皇后一個院子,陸貴妃獨自一個院子,四大嬪妃一個院子,皇子和公主各自有各自的院子,官員也根據等級分配完畢,所有人都將行李搬了進去。
因為路途遙遠,一般情況,狩獵不少於七天,所以所有人吃穿住行都要在山上。
第一天車馬勞頓,景陽帝與瀾後也乏了,便沒有召見任何人,吃過晚飯便休息了。
御膳房也安頓好了,給每個院落送去了晚飯,這一夜格外的寧靜。
負責山上安全的是封淵的禁衛軍,到處都是站崗的護衛,簡直連一個蒼蠅都飛不進來。
封玄逆坐在院中,磨著手中那般鋒利的紅色匕首,似新月的形狀,看起來鋒利又冷森。
「姐夫,你半夜不睡覺,幹什麼呢?」
半夜起夜的弘昭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