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誰怕誰!
還沒開始狩獵大會,火藥味已經很濃了。
俞思綿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明白二人爭的什麼勁。
以前,他哥哥在提起她未來夫婿時,各個躍躍欲試的,說什麼必須給下馬威什麼的,還要給點顏色看看什麼的,哥哥們說,要將未來妹夫收拾老實了,才能對她好。
難道她二師兄也是這麼想的?
幼稚不?
赫連幽和赫連月兒走後,封玄逆唰地將俞思綿抱起,直接進了裡屋,將人仍在床上。
「喂,你要幹嘛?」俞思綿抵著,看著蓄勢待發的封玄逆,有種很危險的感覺。
「你說我要幹什麼?」封玄逆扯了扯自己的衣領,直勾勾地盯著她。
俞思綿剛要說話,封玄逆的吻忽然落了下來,「嗚……」
所有的話都被封玄逆給堵了回去,封玄逆刺啦一聲,扯開俞思綿的衣服,大手覆了上去。
兇狠的吻,吻的俞思綿都有些透不過氣來,伸手推了推他,喘息著問,「你……你,啊……這是怎麼了?」
「你說呢!」封玄逆的吻緩緩下移,含住了她的耳垂,輕咬了下她的鎖骨。
「嗯!」俞思綿悶哼一聲,摟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吃醋了!」
封玄逆動作一頓,抬眸看向她,微微蹙眉,「原來你不傻啊!」
俞思綿被他給氣笑了,「我哪裡傻了!」
「你說的對,我就是吃醋了,他手把手教你射箭?手把手?」封玄逆聲音拔高,重點在那個手把手上。
俞思綿好笑,他教我射箭時,我才十一歲,還是個孩子。
「那也不行!」封玄逆大聲吼道。
俞思綿被他嚇的渾身一哆嗦,臉色也有點冷,「你是不是太霸道了,他是我師兄,是像哥哥一樣的人!」
「赫連月兒沒有提醒你嗎?他跟你沒有血緣關係,不是你哥哥!」封玄逆提醒道。
赫連幽看俞思綿的眼神太過炙熱,他沒辦法忽視。
赫連幽與封簫和沈鶴安不同,俞思綿與他們沒有關係,他弄死哪個她都不會在乎,可是赫連幽是她師兄,他真是碰不得。
俞思綿微微蹙眉,忽然冷笑一聲,「你早就知道赫連月兒喜歡你?」
封玄逆愣了下,心虛地眨了眨眼睛,「你看出來了?」
「你當我瞎我呀!她的眼睛都快要黏在你的身上了。」俞思綿瞪了他一眼。
封玄逆連忙說道,「她喜歡我是她的事,我可不喜歡她。」
「是嗎,可是人家是一國公主,長得又好看,你為何不喜歡她呀?」俞思綿捏著他的一縷頭髮在手中繞著玩。
封玄逆聽出她語氣重的酸意,唇角勾了勾,「我為什麼不喜歡她,你不知道呀!」
「我哪裡知道?」俞思綿賭氣地別過視線。
封玄逆忽然鉗住她的下顎,在她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我有喜歡的人呀!」
俞思綿抿了抿唇,心猛然顫了顫,她夫君長得實在是太美,尤其是那雙勾人的丹鳳眸,像是妖孽一樣,對她咔咔放電,這誰能受得了。
俞思綿閉上了眼睛,想讓自己冷靜下。
溫熱的唇忽然落在了俞思綿的眼睛上,「你還怪上我了,我都提醒了你了,不要跟那個女人接觸,說了她不是好人,她覬覦你的夫君,你還傻傻的跟她稱姐道妹,你這是引狼入室懂不懂!」
俞思綿哪裡想到,她在算計別人的時候也護被別人算計,差點後院著火了。
封玄逆一把將人給提起壓在腿上,俞思綿身上被扯壞的衣裳從圓潤的肩膀上滑落了下來,露出裡面繡著魚兒的肚兜,封玄逆看著那抹紅色,眼眸深了深,不客氣地吻了上去。
久旱逢甘霖,天雷勾地火,眼看好事將成,封玄逆忽然動作一頓,「嘶!」
「怎麼了?」俞思綿問道。
封玄逆抬眸看看向她,「我之前諮詢過太醫,太醫說,最好三個月後再同房!」
俞思綿笑了,「出月子了,輕點也是可以的!」
封玄逆低頭,蹙著眉,猶豫著,摸了摸俞思綿的臉,又摸了摸俞思綿的腰,最後泄氣的趴在她身上,「算了,我多都忍了,也不差兩個月了,還是等你的身子好透了再說。」
俞思綿愣了下,沒想到像封玄逆這樣重欲的人,居然這麼能忍。
「謝謝!」
俞思綿用力地抱住他,若是她利用了他殺了封淵,算她欠他的,她就將自己賠給他,一輩子困在這個牢籠里。
二人就這樣相擁在床上,誰都沒有說話,過了良久,俞思綿忽然弱弱地問道。
「你答應我的事,不會忘了吧!」
封玄逆忽然轉過身來,微微撐起身子,直勾勾地盯著她,「你真的想讓我做皇帝嗎?」
面對封玄逆鋒利的目光,俞思綿的眼尾顫了顫,「做皇帝有什麼不好,你做了皇帝,我就是皇后,我們的兒子就是太子,那時誰都別想欺負我們。」
封玄逆突然笑了,笑的有些無奈,「我知道了!」
她要他做她手裡的一把刀!
……
每月十五,白馬寺都會車水馬龍,前來禮佛,還願的,絡繹不絕。
以前,徐老太后身子硬朗時,每個月都會逼封玄逆陪她來這裡上香,如今她已經不能下床了,封玄逆還真是好久都沒來白馬寺了。
「聽說白馬寺的香火特別靈!」俞思綿走在青石台階之上,緩緩抬眸看向高聳入雲的金身佛像,微微地眯了眯眸。
「你想求什麼?」身邊的封玄逆拉著她的手,向上走去。
「為寶寶求個平安福!」俞思綿笑著說道。
「好!」難得不信鬼神的封玄逆,沒有與她唱反調,反而眼神比她還虔誠。
「累不累,我背你吧!」封玄逆彎下腰,示意她爬上他的背。
俞思綿看了一眼來來往往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別鬧,也沒多遠我不累,上山拜佛,要虔誠,怎麼能用人背上去呢!」
封玄逆笑了,「那好吧,我拉著你!」
二人手拉著向山頂走去,封玄逆難得興致這麼好,第一跟俞思綿一起逛廟會,他心情還挺好的,沿途很多擺小攤位的商販,售賣些小玩具,香包,花朵,還有小吃,往來人群,絡繹不絕,熱鬧的很。
直到爬上山頂,看到一頂軟轎,里坐著的病殃殃的女人,和滿面愁容的男子,忽然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