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毫不客氣地將手伸入她的肚兜里……
俞思綿嚶嚀一聲,羞得滿臉通紅,她連忙按住他的手,「殿下,不可以!」
封玄逆臉色頓時陰沉,極為不爽地喊道:「你一會想要,一會也又不可以的,想欲擒故縱是不是?我勸你識相點,趁著本王對你有點心思!」
「殿下,我懷孕了!」
俞思綿緊張地按住他的手,生怕他一個不做人,傷到她肚子裡的孩子,畢竟封玄逆折騰人的狠勁,她是體會過的,若是讓他碰了,孩子能保住就怪了。
封玄逆微微一愣,差點忘了這一茬了。
「殿下,懷孕的前三個月胎心不穩,千萬不能亂來,雖然臣妾也好想要殿下的寵愛,但是臣妾必須忍著!」
言外之意,你也得忍著。
封玄逆聽出來了, 女人心機還是挺深的,想要拴住他,光靠美色是不長久的,孩子比什麼都很重要,只要有了孩子,她的地位才能穩住,不得不說,小東西想的還挺長遠。
封玄逆有些掃興地起身,「滾吧!」
俞思綿瞬間如蒙大赦,趕緊提著食盒, 恨不得在腳下裝上風火輪。
俞思綿走到門口突然又頓住腳步,眼珠子一轉,回頭問道,「殿下,今晚幾點回來?」
「有事?」封玄逆敏銳地察覺到她神色有些異樣。
俞思綿訕訕一笑,「沒有,就是問問,若是殿下回來的早,我給殿下準備晚膳。」
封玄逆冷了冷地擺了擺手,「不必了,今晚本王出去玩,估計會通宵。」
俞思綿一聽這話,瞬間心裡樂開了花,對封玄逆福了福身,轉身走了。
封玄逆掃了一眼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突然對外喊道,「進來!」
還處在那句偷聽來的懷孕的震驚之中的魏舒,趕緊跟上蕭七的腳步。
「主子!」二人恭謹地站在一左一右。
封玄逆修長的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子,回想起剛才俞思綿眼底那轉瞬即逝的笑意,微微蹙眉,「這女人要作妖了 ,今晚盯緊了!」
蕭七有些詫異地看向他,「不能吧!」
他家主子可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剛才還要乾柴烈火呢,這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
「你有意見?」封玄逆冷冷抬眸。
蕭七訕訕一笑,「屬下不敢,只是……」他猶豫了下,「只是屬下覺得,娘娘最近對殿下這麼好,不會作妖吧!」
這句娘娘可把魏舒給雷的不輕,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蕭七,什么娘娘,哪門子的娘娘,他怎麼不知道?
魏舒瞬間覺得心裡不平衡了,他家主子跟蕭七這狗子有事瞞著他。
「呵!」封玄逆冷笑一聲,「她這是對本王用美人計,她就是想麻痹本王,讓本王對她放鬆警惕,本王早就知道這女人一肚子壞水,索性就將計就計,你這都看不出來,本王要你這廢物有什麼用!」
蕭七:「……」
到底剛才誰對誰用美人計啊?他家主子也太不要臉了。
「今晚人盯不住,本王就派你去倒夜壺!」封玄逆冷冷地說道。
一聽要倒夜壺,蕭七瞬間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是!」
二人走出房門,魏舒連忙拉住蕭七,「狗七,你真不是東西,那個長的像仙女一樣的女人,什麼時候成咱們娘娘了,我怎麼不知道?」
蕭七翻了個白眼,「陛下賜婚的,殿下不喜歡她,連拜堂都是用公雞代替的,我是閒的蛋疼了,到處宣揚。」
蕭七生怕自己真的被派去倒夜壺了,一把推開魏舒,打算親自盯著俞思綿。
主子不喜?
魏舒咋那麼不信這句呢,不喜能讓人坐到大腿上,主子的嘴真是天山的石頭還硬。
……
蕭七本是覺得自家主子太敏感了,他家娘娘看起來那麼柔弱,能出什麼么蛾子,但是他做夢都沒想到,三更半夜,一個黑影跟幽靈一樣唰地從俞思綿的窗戶飄了出來。
若不是蕭七盯的緊,還真難注意,他瞬間來了精神,趕緊跟上俞思綿的腳步。
這女人居然真的半夜偷偷溜出來了,他家主子若是知道,鐵定要大發雷霆了。
蕭七不敢大意,瞪大了眼睛跟的牢牢的,不過越是怕出錯,越是事與願違,他從來不知道他家娘娘居然輕功這麼好,也不知師承何派,跟個鬼魅似的,三下五除二就將他給甩了。
蕭七站在茫茫夜色中,瞬間覺得心底拔涼,早知道叫上魏舒好了。
嗚嗚嗚,人跟丟了,怎麼跟主子交代。
一想到要被派去倒夜壺,他就心如死灰。
就在他絕望四處找不到之時,那抹白色身影又出現了,不過這次手中多了一個籃子,裡面裝了很多紙錢。
俞思綿跪在十字路口,一張張地燒著紙錢。
蕭七見她出來不過是來偷偷燒紙錢的,終於放心了。
紅昭最近在信里吵著要見她,俞思綿本來想去趟錦春園的,卻不料被人跟蹤了。
為了不暴露行蹤,她只好腳步一轉,匆匆買了些紙錢,讓蕭七打消顧慮。
明天便是金菊節,每年的那天,長公主都會在山上設宴,算算時間,長公主的嗓子也應該好利索了吧,她做了好事,還沒得到回報呢,明天是不是應該去討要一番。
長公主的宴會,想必會有很多熟人。
該見的總會見到。
……
每年的九月初三,秋山的金菊節都格外的熱鬧,漫山遍野的各色秋菊,吸引了許多文人墨客,通往山頂的小路,往來之人絡繹不絕,到處都是小商販的吆喝聲,熱鬧極了。
俞思綿和小翠也在人群之中,欣賞著漫山的美景。
走到半山腰,俞思綿一抬眸便看到,以前經常跟蘇婉兒去的八角涼亭,美眸微眯。
「小翠,我有些口渴了!」俞思綿笑著說道。
「那娘娘在這等會,奴婢去馬車上給娘娘拿水!」小翠說道。
「好!」俞思綿點頭,在小翠走後,冷冷地向那涼亭走去,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俞小姐?」封蕭驚喜地瞪大了雙眼。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找了這個死丫頭一個多月了,可算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