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過抄手,又逛了了一圈,回了家。
俞思綿睡下,封玄逆悄悄地起了身,穿上了衣服,走了出去。
「殿下!」蕭七跟在他身後,不解他家主子這是什麼意思,半夜三更的不睡覺,來百花樓,幹什麼?不甘寂寞?
來找第二春了?
呵!男人這東西,本性難移啊!
封玄逆瞪了她一眼,「小心你的嘴巴,若是跟小翠說了什麼,別說我弄死你!」
封蕭瞬間閉上了嘴。
「叫老鴇過來見我!」封玄逆說道。
老鴇進來後,看到封玄逆,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這玄王為何突然找她,嚇的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民婦,見過殿下!」
「知道本王找你什麼事嗎?」封玄逆目光陰冷地看著她。
「民……民婦不知!」老鴇嚇的說話都不利索。
「不知就好好想,想不出來就將你的腦袋開了,本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封玄逆慢條斯理的說道。
「殿下!」老鴇嚇的臉色煞白,「民婦,民婦!……」
老鴇心裡一顫,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一圈,難道是因為阮嬌嬌?
「殿下可是問,阮嬌嬌?」老鴇試探著問道。
封玄逆冷笑,「你還沒笨死!」
老鴇嘴角扯了扯,自從那個神秘人包了阮嬌嬌之後,阮嬌嬌的變化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舉止神態,動作,都越來越像……
她也不傻,也不是沒擔心過,但是她一個老鴇,那些大人物之間的彎彎繞繞,她哪裡敢參與,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阮嬌嬌是怎麼回事?」封玄逆聲音陰冷地問道。
「回殿下,民婦真的不知道!」老鴇哭喪著臉。
「不知道?」封玄逆冷冷地睨向她,「本王看你是想跟本王去趟雲刑司,想嘗試一下十八般酷刑的滋味吧!」
老鴇嚇的渾身一哆嗦,連忙說道,「民婦沒有騙你,那阮嬌嬌以前確實不是這樣的,但是,有一天,突然來了個公子,那公子點名要見阮嬌嬌,出手闊綽,給了很多銀子,還包了阮嬌嬌一個月,自此,阮嬌嬌便經常跟他出去,至於出去幹什麼,民婦也不知道啊!」
封玄逆眸底閃過一抹陰冷,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半晌後,問道:「那公子長什麼樣?」
「是個很俊美的公子,從未出現過,看起來是個矜貴的主,穿了件很寬大的袍子,個子不高,長得特別的白!」
「很寬大的袍子?」封玄逆抬眸看向她,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是!」老鴇點了點頭。
封玄逆看向蕭七,「讓雲刑司的畫師過來!」
「是!屬下這就去。」蕭七向外走去。
「那段時間阮嬌嬌可有什麼異常?」封玄逆又問。
「沒什麼異常,就是變的很低調,突然就不跟樓里的姑娘說話了!」老鴇說道。
沒一會,蕭七就提著畫師回來了,畫師到了,封玄逆立刻讓他根據老鴇的描述畫起來人像。
「眉毛要細點,下巴尖尖的,眼睛很溫柔,天鵝頸,唇角上翹些,看起來像個女孩子!!」老鴇描述著。
封玄逆唰地抬眸看向她,「你說什麼?」
老鴇愣了下,「唇角上翹些!」
「上一句!」封玄逆冷聲喊道。
「看起來像個女孩子!」老鴇弱弱地說道。
「拿來給我看看!」封玄逆喊道,畫師還沒畫完,但是趕緊乖乖地將畫遞過去。
畫中之人長得極為秀氣,卻是完全與他腦海中的人不同的面孔。
他突然起身比量了下自己下巴的位置,「那人身高是不是這麼高!」
老鴇愣了下,「差不多!」
封玄逆微微眯眸,突然問道,「阮嬌嬌與周二毛關係怎麼樣?」
「以前倒是沒發現他們關係怎麼樣!」老鴇想了想,眼睛一亮,「好像自從那少年來了之後,他們的關係變得不一般了,我聽樓里的姑娘說,阮嬌嬌打賞過周二毛好幾次,出手可大方了!」
封玄逆緩緩地坐在了椅子上,手指忽然微微蜷縮,「阮嬌嬌是見了那公子之後才學會的驚鴻舞對不對!」
「是!」老鴇點頭。
封玄逆冷冷地看著她,「今天這事,若是你敢對外透露半個字,腦袋就別想要了。」
「民婦不敢!」老鴇連忙說道。
封玄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滾吧!」
蕭七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殿下,要不要叫周二毛過來!」
封玄逆舌尖狠狠地頂了頂上牙膛,「別打草驚蛇了!」
封玄逆想了想,又道,「派人盯著蕭王府,有什麼動靜,隨時匯報。」
……
回到家,封玄逆小心翼翼地脫了外袍,在火爐旁烤了烤身子,才小心翼翼地來到床邊,一瞬不瞬地看著俞思綿。
看了半天后,剛要掀開被子,俞思綿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向她,「三更半夜的,阿玄去了哪裡?」
封玄逆的眼尾狠狠地跳了跳,「雲刑司出了點事情,我去看看!」
「是嘛!」俞思綿笑著對他招了招手,「忙活了大半夜,累了吧,趕緊睡吧!」
封玄逆嘴掀起被子,鑽了進去,弱弱地問道,「什麼時候醒的?」
黑暗中,俞思綿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你剛起身時!」
封玄逆:「……」
「睡吧!」俞思綿轉了個身,背對著他,閉上眼睛。
封玄逆的喉嚨梗了梗,「抱歉,打擾你睡覺了!」
想了想,手緩緩地沿著她的小腰穿過,將人往懷裡摟摟,緩緩地靠近,貪婪地吻了吻她發間的香氣。
有些東西,一旦喜歡上,就會上癮。
一旦上癮,就怕失去!
……
正月二十五,太子大婚之日。
整個白虎大街都熱鬧非凡,到處都掛滿了彩綢,封淵身穿紅色蟒袍,坐在汗血寶馬之上,身後是八人合抬的如意紅轎,新娘的嫁妝整整六十六抬,一路浩浩蕩蕩地抬入東宮。
莊重的樂聲中,頭戴金冠的封蕭牽著沈筎嬌的手緩緩地步入金碧輝煌的大殿,二人完成了拜堂儀式,便進入了洞房。
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們則一直暢飲到半夜,才陸陸續續地出了宮門。
洞房花燭夜,被遮住臉的沈筎嬌,嬌羞地依偎進封淵的懷中。
「嬌嬌等急了吧!」封淵笑著掀開她的喜帕,便要吻了下去,卻不料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