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還是逃出去

  「吶吶,現在能告訴我,你們到底在打些什麼計劃嗎?」

  竹義彎腰看向被調走了大半靈的兔族,接著說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醱䫈的,那也一定了解其中的一些……手段,吧。」

  「呵。」

  兔族有氣無力的嘲笑了一聲,問道。

  「我現在倒是好奇你是哪一派的。」

  「患知。」

  竹義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歪頭瞧了瞧牛七身邊,沒有見到八萬的影子,於是瞪著眼睛無聲詢問著。

  「我就說不像是命率修出來的……」

  兔族長大著嘴深呼吸著,斜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竹義。

  「我還有個問題……支配者,什麼時候也能出來了?」

  砰!!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牛七轉身看去,聲音正是從達新鎮裡傳出來的。

  「不用擔心,我之前叫了一點……朋友過來,他們會保護好嚴芩的。」

  「朋友?」

  牛七詫異的轉身問道。

  「那當然,我都知道,和當官的有關係的事件都得和縛吏司交接,正好我認識一個,就叫過來嘍。

  不過這聲勢確實有點大了啊……」

  竹義撓了撓頭,轉頭看向那邊,最後看了一眼兔族,歪著頭問道。

  「你知道的有點多了,以前來過醱䫈嗎?」

  ……

  達新鎮鎮長家在達新鎮的北邊,占了一大片土地,蓋了一座頗為豪華的府邸。

  但此刻正因為先前的爆炸而遍布濃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煙塵中突然傳出來一陣聲嘶力竭的嘶吼,一柄由火焰組成的大刀突兀的從中竄出,赫然向著前方砸了過去。

  「起聖物,匯靈。」

  冷冽的聲音響起,七枚顏色各異光點互相連結,最後形成一道絢麗的圖案。

  在大刀接觸到圖案的那一刻,組成大刀的火屬靈瞬間被轉化,

  「散!」

  煙塵散去,只見七位穿著飛魚服的獸人包圍著一位面露痛苦的青年兔族,接著齊刷刷舉起手,各自結出印來,他們的靈逐漸完成同調。

  深藍色的靈開始在兔族青年周圍流轉,如同潮汐一般攀上其身體,接著開始凝聚擠壓……

  「這是,什麼啊?」

  述柒遠遠看著,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招式。

  「這股聲勢已經接近九階了吧?」

  「這是傅吏司最擅長的招式,通過隊友之間的同屬靈,或者由聖物轉化出的同屬靈,來進行同調,這樣就可以使用極強的靈技……」

  嚴芩明顯懂的多,咬著牙捂住受傷的肩膀站起來。

  「雖然我完全不理解原理,但……即使是傅吏司能用出這招的隊伍也屈指可數。」

  「罪犯儻流伊,我等傅吏司將根據大陸法規一章第四條,卯國法律第三段落,對你進行……」

  「隊長,他是魔啊,用得著對他念這些嗎?」

  被稱為隊長的杜賓犬族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說話的那位隊員,嘆了口氣,雙手合十,猛地一拍。

  噗!

  壓縮已久的靈瞬間爆發,被包圍在其中的兔族青年身體被凝聚出的水壓迫碾碎,核心靈被破壞,最後化作靈消散。

  見罪犯消散,傅吏司七手齊齊收起手,將其中由靈凝聚出的水揮散回靈。

  「這種小事也用的找咱們出手?沒想到隊長你濃眉大眼的也會假公濟私了……」

  先前說話的那位鬣狗族獸人一邊走向犬族,一邊調侃道。

  隊長也沒慣著他,握緊拳頭猛然抬手向著他的頭砸了上去。

  「多嘴,回去把大陸法抄五遍。」

  「啊?你怎麼能這樣?」

  隊長沒理會哀嚎的鬣狗族,將自己胳膊上露出的醱䫈烙印重新用袖子蓋上,正了正身子,轉過身,一隻胳膊橫放在胸前,彎腰行禮。

  「竹義大人……」

  「啊,可別……」

  竹義急急忙忙的側過身,擺手說道。

  「不要這樣,牧暮,咱們兩個不是同輩的嗎。」

  「木木?」

  聽到竹義這句話,牧暮身後的隊友齊刷刷的貼到竹義身前,七嘴八舌的問道。

  「這位……大人?可以和我們講講隊長以前的事嗎?我可以給報酬的。」

  「隊長完全不和我們講他以前的事情,沒想到他小名這麼可愛捏……」

  牧暮緊緊握著拳頭,青筋裸露,走到自己隊友身後,一拳一個將其全部放倒。

  「都給我滾開!」

  ……

  「竹義大人怎麼出來了?」

  牧暮和竹義坐在牆角下,身後是他傅吏司的其他隊友在進行善後工作。

  「這個啊……」

  竹義抱著胸,開口說道。

  「我都工作快十年了,太累了,正好馮剛打算離開醱䫈,我就跟頭兒請假出來了,就當散散心了。」

  「馮剛大人四年前就打算離開了吧?能出來還真是不容易……倒是竹義大人你,能這麼隨隨便便就請假出來,除了首領大人也就你一個了。」

  「畢竟那傢伙完全沒工作的意思,銘煌也被他搞煩了,打了一架之後就放他走了,而且都說了不要叫我大人了,總感覺你在取笑我……」

  竹義故作傷感的說道。

  「咱們兩個也差不多有七八年沒見了,已經隔了一層厚厚牆壁了嗎?」

  「呵……」

  牧暮輕笑一聲,轉移話題道。

  「主人……吠呔大人現在怎麼樣?」

  竹義瞥了一牧暮,開口說道。

  「你知道的,你走了以後我可是一點都不想踏進明德的門……他還是那副樣子唄,成天哈↑來哈↓去的,我完全不想和他打交道。」

  「請不要這樣說,主人人很好的,他只是看著凶一些罷了。」

  牧暮笑了笑,側頭看著竹義,嘲笑道。

  「竹義大人,出門這麼久,有沒有因為臉上的烙印被認成奴隸啊?」

  「你還有臉提這個!」

  一說這個竹義就來氣了,坐起來控訴道。

  「我跟你一起烙的印,憑什麼我的就在臉上?」

  「運氣問題……」

  「哈?」

  看著牧暮那張臉,竹義抬手指了指,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就……就……」

  緊接著突然冷下臉來,低聲呵了一句。

  「跪下。」

  聽到命令,牧暮毫不猶豫的雙膝跪地,大腿分開,雙手張開放在膝蓋上方,低著頭。

  「得了吧,穿著這套衣服跪著難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