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管家很快讓人安排了馬車,追風等一眾高手隨行。
臨出發前,姜寧回了趟後院,看望宇文訣和小寶兒。
宇文訣正在給小寶兒讀歷史典故,見姜寧回來,一大一小齊齊地看了過來。
「娘親!」
小寶兒撲過來,牽住姜寧的手走到床邊:「我們正在學習歷史,娘親要不要一起?」
姜寧摸了摸小寶兒的腦袋,道:「我還得出門一趟, 你們兩個早些休息。」
宇文訣看向他,雙眸漆黑,如同黑曜石般閃爍著光澤。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姜寧問他:「你還記得夜梟嗎?」
宇文訣瞳孔縮了縮,緩緩搖頭:「不記得。」
姜寧解釋道:「他之前是柳寒淵的義子,後來成了你的人,這幾天一直在盯著柳家,不過,人有些反常。」
宇文訣沉默了片刻。
「出爾反爾之輩,是該警惕些。」
「他出城之後,柳家的一輛馬車也出城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姜寧勾唇笑了笑:「興許是我想多了,不過還是跟過去看看比較心安。」
宇文訣掙扎著要起身:「我陪你一起去。」
姜寧獨自出城,面對的還是柳家,他不放心。
姜寧連忙把人按下。
「你傷還沒好,還是不要亂動了,萬一傷口再裂了,就麻煩了。」
宇文訣疼的臉色發白,眉頭緊鎖。
「可我不放心,柳寒淵能做到丞相的位置,必然不是泛泛之輩,今晚可能是個陷阱。」
姜寧道:「沒事,追風他們都跟著,不會有事的。」
而且,她有種奇怪的感覺。
今晚即便真的有陷阱,也是奔著夜梟去的。
畢竟,自從夜梟離開了柳家之後,柳家父女早就想弄死夜梟了。
至於今晚……還真不好說。
「那你小心一些,我等你回來。」
宇文訣蹙眉看著姜寧,叮囑道。
姜寧頷首,很快出了府。
小寶兒擔心地問:「壞蜀黍,娘親不會真的有危險吧?」
他年紀雖然小,可也知道,柳家父女不是什麼好人。
尤其是那柳清辭。
柳清辭表面溫柔體貼,實則心機深沉,精於算計。
她又想嫁給宇文訣當王妃,娘親自然就擋了她的路,礙了她的眼。
宇文訣拍了拍小寶兒的肩膀,道:「不會有事的,小寶兒乖乖睡覺吧。」
小寶兒擰著眉擔憂了一會兒,還是擋不住困意襲來,沉沉地睡了過去。
宇文訣輕手輕腳地起身,穿上鞋往外走。
藍管家聽到動靜,趕緊進來了。
「王爺,您這是做什麼?您傷還沒好呢!」
宇文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蹙眉看向床上的小寶兒。
還好,小寶兒已經睡熟了,並沒有沒吵醒。
藍管家扶著宇文訣來了院子裡,眉目之間滿是擔憂。
「王爺,我知道您擔心王妃,只是追風他們都跟著,不會出事的,您就老老實實地在家等著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宇文訣深深地吸了口氣,胸口的傷處被牽動,疼的撕心裂肺。
他眸色沉沉,凝聲道:「柳寒淵和柳清辭,都心機深沉,行事歹毒,必須小心為上。」
藍管家很快反應過來。
「王爺,您是擔心,這是柳家的連環計?」
宇文訣冷硬的下巴動了動,「準備人手,隨著本王出城。」
城門外,一輛馬車緩緩而行,並沒有帶多少人手侍衛。
馬車裡,小綠緊張地坐著,時不時看向窗外。
「小姐,外面天都這麼黑了,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
柳清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事情都還沒辦完,就想著回去?」
小綠尷尬一笑,都:「小姐,奴婢這不是害怕嗎?」
「怕什麼?咱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柳清辭把玩著纏繞在手指上的髮絲,清冷的臉上滿是譏誚。
「今晚,那夜梟必死無疑。」
夜梟死了,她的心頭大患就出除去了,將來自然就能高枕無憂了。
小綠點了點頭,喜悅地問道:「等夜梟死了,您也就能安心嫁給凌王殿下了。」
柳清辭眼底閃過得意,可想到宇文訣失憶的事,眉頭又很快擰了起來。
「你說,他怎麼就失憶了呢?我問過大夫,如果頭部沒有受傷的話,不該失憶的。」
小綠瞪大眼睛:「小姐,凌王妃醫術那麼高明,聽說又精通毒藥,該不會是她對凌王做了什麼手腳吧?」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柳清辭冷哼道:「她出身於落魄侯府,生母早亡,爹又不疼愛,巴著凌王殿下,是她唯一一個出頭的機會。」
姜寧死活拖著不肯和離,宇文訣失憶之事必然是她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