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藥所說的東西兩街完全不是一個方向的小吃街,雲藥找宅子的時候便想好了,為了避免和衝突,還是去不輸於東街的小吃街西街支攤子。
自然這些事,都是雲藥在租房時,早就打聽清楚的,不然也不會如此果斷地租了現在這個宅子。
王武顯然很是不服氣,「你就是給自己找了個由頭,想要我放過你,沒門!」
「今日,我不好好教訓你一番,怕你不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雲藥也不怕事,但也不想一直被王武這樣晦氣的傢伙纏上。
她上次便從這人因為雲大莊一句話,而惱羞成怒的惡劣性子,看出來他根本不是個什麼好人。
便笑了笑,根本不怕的模樣。
「你們儘管打就是,當街打一個女人,我倒是要看看,官府會怎麼說。」
王武氣得不行,但是又礙於名聲,怕別人說他輸了比賽不服氣,又找雲藥算帳。
那他的名聲可全都壞了,也對不起自己這兩天的裝模作樣。
然而王武身邊來往的都是狐朋狗友,他們看王武即將要退縮,便趕緊攛掇起鬨道:
「喲,王武,你什麼時候成了連個娘們都害怕的孬種了,就因為幾句話都不打人了。」
「你還是不是男人?」
其他幾個男人也痞笑著拱火,似乎一定要給雲藥一番教訓才行。
王武不想再朋友面前落了面子,便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著雲藥兩人,「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了,她們兩個外鄉人,能拿我們怎麼辦。」
一時間氣涌頭頂,一群人就朝著雲藥去了,哪知雲藥不躲不閃就站著等他們過來。
小雨嚇得不行,正要和雲藥說,要不要趕緊離開的時候。
就見她們方才雇的那個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這會兒子又忽然出現,身後帶來一群更加身強力壯,手打鐵棍的大漢。
這些人一瞧就是專業的打手,眉宇間帶著狠厲之氣。
定然不是好惹的。
一時間這些打手,和王武等人糾纏在一塊,打手們以絕對的實力碾壓住他們。
不一會兒這群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飯袋,就被打在地上亂滾,還嗷嗷哭喊著好痛。
王武的傷勢是最重的,他下意識回頭去看安然無恙,雙手環在胸前的雲藥。
她扯著諷刺的笑意,看著自己,像是在看不自量力的小丑。
他震驚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竟然連府城中神出鬼沒的打手,都能直接帶了來。」
雲藥挑眉,「和你有什麼關係,日後你要是再來找我的麻煩,我便見一次打一次,這一次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再有下一次,便從斷一隻胳膊開始吧。」
她漫不經心地說著,就如同是在和王武討論晚上該吃些什麼。
將王武嚇得背脊發涼,渾身被冰冷包裹。
他瑟縮著抱著頭,向雲藥磕頭賠了個不是,還沒等雲藥發乎啊,就忙不迭地跑了。
速度快得雲藥差點忘了他竟然是個胖子。
打手見事情解決了,一句話都不說,對著雲藥抱了抱拳,就趕緊離開了。
那其實,像是草原的兇猛的群狼,很是很兇,便是不說話,也感受到了殘忍的殺氣。
雲藥也沒說話,輕輕頷首示意了一下,便讓小雨和僱傭的小子,帶著他們買的東西回家。
回到宅子,雲藥給了小子二兩銀子,獎勵他為人機靈,自己遞了個紙條給他,竟然能這麼快就找到了人來。
她笑道:「日後還有事,我這邊會再請你幫我打打雜。」
「好勒,謝謝雲娘子。」小子樂呵呵一笑,但態度很是恭敬,不知是不是因為雲藥讓他拿著紙條找來了一群凶神惡煞的壯漢打手的原因,他下意識覺得雲藥並不是能輕易招惹的人。
小雨見小子走了,忙好奇追問,「姐姐怎麼還認識那樣厲害的人?」
雲藥好笑地搖搖頭,「不是我認識,是相公之前來府城認識的,他曾經跟我簡單地說了下,反正說日後哪天我遇到極難解決的事,便去紙條上的地址,去尋人幫忙。」
「其實我也不清楚,他們會不會幫我,如今來看,確實重情重義,也十分信守承諾。」
小雨哇了一聲,佩服道:「難怪姐姐和姐夫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姐姐有智謀,姐夫有人脈有能力。」
「真是太好了,這樣一來那個什麼叫王武的胖子,應該不會再來找咱們的麻煩了。」
雲藥輕輕頷首,「應該不會了,除非他們確實真的眼瞎,腦子抽了,那可不就是我能阻止得了的。」
「我看那群拿著鐵棍的人,肯定在府城很有權利,不然王武那群嘚瑟的人,怎麼會怕成那樣。」
她雙眸眯了眯,便也發現當時王武這些人的表情實在過於害怕了。
若真是被打輸了,肯定會想著回頭報復回來,就比如她第一次看到王武眼中那些被隱藏得很好的不甘心,和不服氣。
但這一次,雲藥只在王武的眼睛裡看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小雨聞言更加佩服起這個神秘之人來,好奇問道:「那下次我們遇到了麻煩,還能找他們嗎?」
雲藥無奈地攤開手,笑意盈盈地問小雨,「你看我手裡有什麼?」
小雨來回看了看,撓了撓頭,擰眉道:「什麼也沒有啊。」
雲藥便笑得更大聲了些,「你也知道你姐姐什麼都沒有,本來就是請人家幫忙一次的事情,哪能還次次都麻煩人。」
「你倒是白日做夢想得美。」
小雨有些失望,「竟然是這般啊,我還想著要是咱們再府城的靠山是這些神秘人,咱們就可以橫著走了。」
雲藥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腮幫子,「你可收斂些吧,還想橫著走,是要做螃蟹嗎?」
雲大莊提著手裡煥然一新的椅子,走了出來,看著他們愣愣問道:「晚上要吃螃蟹?」
「沒呢,咱們晚上做水煮魚來吃,不吃螃蟹。」
雲大莊呵呵一笑,也沒放在心上,便讓雲藥趕緊看看他修補好的椅子。
「你瞧我這手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