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他便準備起身,洛雪忙招呼道:
「溪王爺,今天的晚宴您可不能缺席,不然,別人會說您小氣的,還會說您不懂人情事故,懷玉過生日,皇上都送來了禮物,溪王爺來了又要走,那不是惹人說閒話嘛,這樣一來,您在百姓心中好容易樹立起來的好人形象,可就沒啦!」
這……
冷溪背對著她,氣得臉色鐵青,不過他還是淡定的回道:
「我去洗個臉,晚宴我怎麼會不參加呢。🐍👹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留下這句冷如冰的話,他甩著衣袖,對站在不遠處的隨從怒喝道:
「你們瞎了,不知道來扶本王一下嗎?」
無故挨罵的隨從忙小跑著奔了過來,扶著他,向前院走去。
洛藍忙對身邊的阿彩吩咐道:
「別在這傻站著,快去給溪王爺準備一盆乾淨的水。」
阿彩的臉上帶著笑容,欠身回道:「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
冷溪被洛雪砸傷,她們這些丫頭看著也跟著解恨,誰讓他剛剛說話口無遮攔了?
看著阿彩向冷溪離開的方向跑去,洛雪這才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回身對於巧巧問道:
「溪王妃,你不會也在怪我手滑,勿傷了溪王爺吧?」
於巧巧卻像沒事人一樣,搖頭輕笑,
「你也是不小心,無礙的。」
洛藍倒是覺得洛雪剛才下手有些重了,她在那責怪道:
「你呀,那茶杯落在了溪王爺的眼睛上,萬一傷到眼睛可怎麼辦,以後不許開這種玩笑了。」
洛雪卻不以為意的笑了,
「我心裡有數,那茶杯離他的眼睛遠著呢,不過眼眶會青幾天而已。」
說完這話,她不懷好意的笑了。
正在玩著的安安見冷溪離開了,她把孩子們叫到假山後面,拿出一袋小紙包,對大家說道:
「這是小姨給我買的糖沫沫,草莓味的,可好吃了,你們要不要嘗嘗?」
小寶忙不迭的點頭,
「要嘗。」
其餘幾個孩子都撇著嘴,不屑的跑開了,因為這樣的糖沫沫,他們都有。
只有小寶等在那裡,安安小心翼翼的倒了一些在他的手上,小寶嘗過後,直接點頭,
「好甜,你這東西在哪買的? 回頭我也去買。」
安安卻傲嬌的揚頭,
「這東西你可買不到,這是我小姨讓人從楚國捎帶來的,而且,這東西人吃過會,會讓心情變好,會讓脾氣暴躁的人沒有脾氣,不信你試試。」
「真的嗎?」
小寶突然來了興趣,他看著安安手裡的那包糖,用祈求的聲音商量道:
「我爹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他經常罵我娘,還罵我, 你這糖沫沫這麼神奇,我想要,要不然這樣,你賣給我一包,回頭我管我娘多要點銀子給你,成嗎?」
安安的大眼睛用力的轉了轉,隨後挑著小眉毛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送你一包吧,不過這包你可不能吃,你要是吃了,糖份變小,就不起作用了,你如果擔心你爹不信,你可以偷偷放在他的茶水裡,估計他喝完後,就會沒了脾氣的。」
「那太好了。」
小寶有些興奮,想到冷溪在教訓他時那副兇狠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讓他吃下這包糖沫沫。
安安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糖沫沫,再次提醒道:
「你可別跟你爹說是我給你的,不然,下次你來,我就不理你了,還有,你別讓你爹發現,萬一他不喝,就白瞎了這一袋糖沫沫,這很珍貴的。」
「我知道。」
小寶忙不迭的從安安手裡搶過那包糖沫沫塞進胸前的口袋裡,安安見狀,又將手裡剩下的糖沫沫都倒在他的手心,小寶一邊舔著吃,一邊高興的連連點頭,
「真甜,這東西果然能讓人心情變好,我現在就覺得我的心情很好。」
安安偷偷的努著鼻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是自然,都跟你說了,這東西很珍貴,你可藏好了,別弄丟了,我可不會給你第二包。」
說著話,她擠弄著眼睛,跑去玩了,小寶將手裡的糖沫沫全部吃下後,又摸了摸胸前的口袋,見那包東西還在,這才放心的跑去玩了。
……
晚飯準備妥當了,冷鈺前腳剛回來,冷銘後腳也跟了進來。
他舉著手裡的紙袋,對幾個孩子喊道:
「孩子們,小叔叔給你們帶禮物了。」
聽見這話,那幾個孩子一擁而上,只有易成和小寶尷尬的站在一邊,洛藍見狀,對他們二人說道:
「你們也去吧,小叔叔不會忘了你們的。」
小寶和易成這才怯生生的向冷銘那邊走去。
冷溪一直在客房冷敷眼睛,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洛藍忙對阿彩吩咐道:
「去請溪王爺。」
阿彩應聲退下後,她又對阿剛道:
「去門口迎迎,我爹和我娘怎麼在還沒來?」
阿剛剛欲抬腳向外面走,劉德昌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不用迎,我自己會走。」
他這話時多少帶著一些怒氣,眾人的目光一起投向他,他黑著臉,直接坐在椅子上,氣呼呼的不說話。
洛藍忙將小玲拉到一邊,輕聲問道:
「我爹這是怎麼了?」
小玲表示不解的搖頭,
「我也不知道,下午回來就這樣了,我問他也不說,就是一直生氣,我本不想讓他來這裡攪大家的好心情,可是他又非得來,他這牛脾氣,我也說不通啊。」
洛藍忙輕聲安慰道:
「無礙,回頭讓冷鈺陪他喝幾杯就好了。 」
說著話,她給冷鈺使了個眼色,許是看出了劉德昌臉色不好看,冷鈺忙對阿剛吩咐道:
「人都到齊了,叫廚房準備上菜吧,還有,把我那壇陳年老酒拿出來,今天我要陪岳父大人多喝幾杯。」
劉德昌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不停的喘著粗氣。
所有人都因為他安靜下來,剛剛還嘰嘰喳喳的幾個孩子也不再出聲音,都乖乖的坐了下來。
一會功夫,冷溪單手捂著眼睛走了過來,冷銘不明所以的問道:
「五哥這是怎麼了?為何手捂著眼睛?」
冷溪單眼瞪了冷銘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自己眼瞎,撞豬身上了。」
看著冷溪狼狽的樣子,安安忍著笑問道:
「豬?哪裡來的豬啊?我們鈺王府養狗了,倒是沒養過豬。」
樂樂也跟著接話道:
「五叔,你眼睛也沒瞎了,另一隻眼睛看著很好啊,你怎麼能詛咒自己瞎呢?」
這……
冷溪瞬間有種被氣吐血的感覺,他冷著臉,坐在於巧巧身邊的椅子上,對安安和樂樂怒斥道:
「小孩子,說話這麼沒禮貌?平時你娘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安安不依的在那回道:
「我們怎麼沒禮貌了?是五叔你自己說你眼睛瞎,撞豬身上了,怎麼反過來責怪我們呢?」
「就是,五叔不講道理。」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