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提前吃了迷藥,所以她什麼感覺都沒有,也感覺不到疼痛。
但路彎彎沒有吃迷藥,她就眼睜睜地看著楚言臉上裂開口子,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刀把她的整張臉剝開一般,她驚恐的瞪大雙眼。
害怕得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
太可怕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路彎彎其實也可以吃迷藥的,這樣她的痛苦就會減輕很多,但是楚言沒有讓黑衣人給她吃迷藥,僅僅因為吃了迷藥之後,再剝下她的臉,皮膚會失去活性,需要養很多天才能養得回來。
也不是什麼大事情,養養就好了,但是楚言不願意,她寧願讓路彎彎承受剝皮之苦,也要讓自己的皮膚變得更好。
楚言的臉已經裂開,汩汩鮮血流出來,楚言的整張臉開始變形扭曲,像是被一個具有巨大吸力的吸塵器把她的臉吸起來了一樣。
黑衣人卻露出滿意的笑容。
好了。
馬上就快好了。
等楚言的皮剝下來,就可以安上路彎彎的皮。
就快要好了。
卻在這時。
門外傳來了聲響!
「你們不能進去!不行!你們不能進去!」
「出去!都出去啊!」
「不能進!」
黑衣人臉色一變,聽到外面的動靜知道是有人來了。
路彎彎聽到動靜也很激動!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啊!救命救命!」
她尖叫著,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哭著求救。
黑衣人臉色極其難看,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闖進來,但是楚言的臉已經被剝下來一半,不能再回頭了。
他在外面用內力安了結界,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容易進來,可男人剛這麼想——
下一秒。
「嘭!」
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路彎彎猛然偏頭,紅腫著一雙眼睛淚眼婆婆的看向門口。
就看到了楚妙。
她站在門口,兩隻手還揣在兜里,漫不經心的收回腳,臉上的表情是冷酷帶著寒氣的。
路彎彎就這樣看著,連哭都忘記了。
黑衣人在看到楚妙的一瞬間便臉色大變,他顧不得楚言了,直接跳窗離開,沒了一條腿的他明顯行動不便。
楚妙都懶得追上去,司土和司木去追了。
楚妙的目光落在被綁在床上的路彎彎身上,又面無表情的移開,最後看向另外一張床上的楚言。
她躺在床上,閉著雙眼,一張臉已經面目全非,可她已經完全陷入昏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或許她還在做夢著一覺醒來就能變成路彎彎。
楚妙嗤笑一聲,只可惜她要失望了,若是她醒來看到自己的臉變成了這個鬼樣子,那她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吧?
路霖安也跟著進來,看到路彎彎被綁在床上,表情很不好,一邊冷著臉一邊給她鬆綁。
看著她就猶如看到熊孩子!
「早就和你說了不要來不要來你偏不聽!現在知道怕了?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就沒命了知不知道!」
看著
「姐嗚嗚嗚!」
路彎彎直接撲進她的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剛才真的嚇死她了!
嚇死她了嗚嗚嗚!
「」牧野直接叫出了遲晚和浪川的名字。
顯然是早就知道了他們的底細。
或許,他們剛進極寒之地的時候就牧野盯上了,也是,牧野能創造出這樣一個極寒之地,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們的手段怎麼可能騙得過他們。
浪川看著手術台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一雙厭世眼沉了下來:「他已經只剩一口氣了,你何必如此折磨他。」
「這怎麼能叫折磨,這叫為醫學事業獻身。」牧野不贊同他的話:「醫學想要發展,就需要有人獻身。他能被選中,躺在手術台上,是他的幸運啊,若真因為他而研究出了新藥,是他的功德。」
「你這樣太殘忍。」遲晚都不禁出聲,以活人做實驗,實在太殘忍。
「殘忍?」牧野笑了:「兩個小朋友,你們年紀輕輕的,怎麼也學那幫老傢伙冠冕堂皇。何為殘忍?你們學醫之時,活剝兔子老鼠做實驗就不殘忍?我是在活人身上做實驗,你們在活的動物身上做實驗,同樣都是生命,有什麼不同的嗎?」
「在你們華國,也有拿活人做實驗的例子,你們給他們錢,他們拿身體為你們試藥。」
「本質上來說,我們是一樣的,你們是為了研究,我也是為了研究,不是麼?」
「我們不一樣。」遲晚糾正他的話:「你不用在這裡偷換概念,以活人做實驗,就是濫殺無辜,就是在作惡,少打著實驗的幌子!」
「我們華國確實有以活人在實驗的例子,但那是在病人身患絕症治不好的情況之下,必須採取特殊手段!可你卻是在健康的人身上下藥!」
「你在活人身上下藥,滿足你的變態心理,你知道你的那些藥對人家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麼?你害了別人的一輩子!」
牧野聽遲晚指責他的話,倒也不生氣,還輕輕的笑,那雙渾濁的眼睛一笑就陷進去得更深了。
「你是說你的老公霍少御麼?小姑娘,你在這裡說這麼多,只是為了你的老公對麼?」
帶了癲狂!「你是說你的老公霍少御麼?小姑娘,你在這裡說這麼多,只是為了你的老公對麼?」
帶了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