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在旁邊看著蠟筆小新,收到溫儷的眼神,她的范兒一下就端起來了。
「要我媽的聯繫方式可以啊,我給你們唄,就是最近我缺點東西,哎,我也不是跟你們要東西的意思啊,就是說一下,確實最近缺了點東西。」楚妙摸摸下巴,說道。
路管家哭笑不得,他可太知道楚妙是什麼意思了,她就是這個意思!
「好好好,我的小小姐,你缺什麼,儘管說。」路管家笑著說道:「不是你找我們要的,是我們非要給你的,不給你吧,我們就渾身不舒服。」
「那行吧。」楚妙點點腦袋,像是勉為其難般的答應了。
溫儷看著這幕,唇角緩緩上揚,眼裡盪出溫柔的笑意。
……
楚妙這幾天玩得不亦樂乎,司夜麟則是在查另外一樁事。
安和村拐賣案落下帷幕,安和鎮鎮長被抓起來,判了無期徒刑,其餘參與拐賣的人員判了十到二十年不等。
司夜麟去警局見了文鎮長。
文鎮長在警察局一月,人已經瘦成了皮包骨,衣服包裹處有明顯的傷痕,顯然是在監獄裡被人給欺負狠了。
「司少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你要的東西,我真的不知道在哪裡,你的母親來找我時,真的沒給過什麼東西。」
「我過來見你,不是聽你重複的說辭。」司夜麟的後背緩緩抵著椅背,一雙深色的眼眸平靜的看著他,「如果你還是這句話,那我們沒有談的必要。」
說完,司夜麟便站起身,見他要走,文鎮長慌了,急忙道:「司少爺!我說我說!」
司夜麟轉過身,一雙眸子沒有顏色波瀾。
文鎮長咬了咬牙,他知道,他要是不說,他在監獄更加不會有好日子過。
他是真的怕了,是真的怕了……
監獄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不要求司夜麟把他放出去,只求司夜麟不要繼續再讓人折磨他了。
他現在連條件都不敢再和司夜麟提了。
「你母親去世前來到安和村找我,確實給我留下東西,是一把鑰匙。」
司夜麟平靜地看著他,等著他說,沒有開口。
「你母親曾經救過我的性命,對我也頗為信任,她把鑰匙交給我,說是打開某樣東西的關鍵之物,如果你有一天過來找這件東西,讓我交給你。」
「只是那鑰匙……」文鎮長有些心虛:「在你母親把鑰匙給我半個月左右,就有一群神秘人尋了過來,逼我交出鑰匙。他們那麼厲害,我不敢不給啊!我要是不給,我連命都沒有了!」
「所以,我、我就給了出去!這也不能完全怪我的是不是?我也只是保命而已啊!」
「那是一群什麼神秘人?有什麼特徵?」司夜麟問。
文鎮長立刻回道:「他們肩膀上有一個標誌性的圖騰,像是……一朵海棠花的圖騰!」
海棠花……
司夜麟眸色深了深。
他本以為是殺害他母親的那幫人去找文鎮長要的鑰匙,可現在看來不是。
殺害他母親的那幫人,肩膀是沒有海棠花的圖騰的。
所以,盯上他母親的不是一撥人,而是兩撥人。
司夜麟心底沉了沉。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到底是什麼人,盯上他母親,他們拿了鑰匙又去做了什麼。
這些,就像是謎團一樣糾纏著他,不過不要緊,不管有多難,他司夜麟都會把真相查出來,給他母親報仇雪恨!
「司少爺,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求你放過我吧,就看在我曾經也是你母親親近信任的人的份上,放過我吧!」
文鎮長捂臉痛哭。
「我母親要是知道,當年她曾幫助過的滿腔抱負赤城,立志要為百姓做實事之人,有朝一日會變成今天這般,她一定會後悔當初曾幫過你。」
淚水從文鎮長的指縫間緩緩流下。
司夜麟的話讓他想到了他很久很久以前。
安和村是十里八村最窮的山村。
安和鎮也很窮,鎮長更是沒有作為。
他有滿腔的抱負,他立志一定要有一天為百姓做實事。
他有幸遇到了司夜麟的母親,在看到安和鎮這麼窮,他又這麼有志向,司夜麟的母親決定扶持他。
讓他坐上了村長的位置,又坐上了鎮長的位置。
最開始,他是真的很想為百姓做實事的,可是,時間一長,他就忘了初心。
開始了不正當的勾當。
販賣人口。
只要幹了一次,之後就停不下來了。
就會幹更多次。
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
司夜麟從警局出來。
就收到楚妙的消息。
「司大佬,看我新買的海棠花,是不是挺好看?」
「對了,我從路家那騙來許多藥材,都是特別珍貴的藥材,可以給你的人又煉製一批丹藥咯!」
司夜麟看著楚妙發來的消息,眉眼的冷意不自覺的融化。
他點開楚妙發的第一條消息,是幾朵海棠花,原來小姑娘喜歡海棠花。
楚妙沒說之前,提到海棠花,或許他心裡想的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海棠花圖騰。
是黑暗的。
楚妙說了,下次想到海棠花,便是小姑娘。
「好看。」
他打字回復。
又回復第二句。
「別太累,丹藥並不著急,下午我去拜訪伯母和看你,還給你帶了很好吃的蛋糕,你最喜歡的。」
司夜麟回了家,剛回去,蕭浪就屁顛屁顛過來,問他今天問話得怎麼樣。
司夜麟沒有隱瞞,將話全部說給蕭浪。
蕭浪聽完,眉頭就皺起來了。
「海棠花圖騰?」
「一般人怎麼可能用海棠花做圖騰?」
「要不這個組織的領導者是女人,只有女人才會喜歡海棠花這種東西。要麼,就是這個組織的領導者是男人,但心裡有一個喜歡的女人,那個女人還特別喜歡海棠花。」
「所以他用海棠花作為圖騰,討那個女人的歡心,說不定啊,這個組織還是為了那個女人建立的呢!」
蕭浪覺得自己分析得特別有道理。
肯定是這樣!
司木聽得忍俊不禁:「蕭少爺,你這話說得不是男人不是女人,那肯定的呀,世上就男女兩種人呀。」
「說起海棠花,楚小姐就喜歡海棠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