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掀起眼帘,將啃了一半的蘋果遞了過去:「吶。」
林遲遇:「………」
余歌咬了一口蘋果,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開口:「放心吧,他死不了,別在這自責了。」
林遲遇蹲在地上抱著膝蓋,聞言,低頭一聲不吭的把頭埋了下去。
余歌看他實在是難受,她咬了一口蘋果,若無其事的問:「林遲遇,我要是哪天死了,你也會傷心嗎?」
「閉嘴,不會有這一天的。」
林遲遇抬眼瞪她。
余歌沒當回事:「我是說如何?」
林遲遇臉上寫滿了慍怒:「余歌。」
他望著余歌嚴肅認真的開口:「我真的很不喜歡如果。」
余歌挑了挑眉,沒繼續說下去了,半小時後,林媽媽打電話過來了,余歌接的,她掛了電話看向林遲遇:「他沒事。」
「只是暫時醒不過來,需要休養,醒來的機率很大。」
余歌把玩著手機,無聲的嘆息,似在感嘆:「我說吧,他命硬的很。」
她話剛落,房間裡頓時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哭聲,那是長時間緊繃過後的鬆弛和發泄。
余歌靜靜的聽著,一口接著一口咬蘋果,沒去打擾林遲遇。
好半晌林遲遇哭累了,余歌讓他下來吃飯,他紅腫著眼睛扒拉了兩口飯,心底還是害怕的厲害。
余歌陪他吃完飯,拿著自己的手機:「我走了。」
「去哪?」林遲遇聲音沙啞的問。
「陪我爸出差。」余歌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遲遇坐在椅子上看著余歌離開的方向,別墅里只餘下了他一人,他望著余歌離開的背影,目光複雜而幽深。
余歌要跟著余楓去法國,多出的邀請函在傅懷靳那裡,出發當天,余歌就看見傅懷靳貴優雅的從勞斯萊斯上下來,一雙大長腿筆直修長。
余歌乖乖的站在他面前,儼然乖巧聽話的乖乖女,她看著傅懷靳叫了一聲:「傅二叔。」
傅懷靳的視線從她乖軟的臉頰上掃過,微微點了點頭,邁開腿往機場走:「跟上。」
余歌連忙起身跟了過去。
她親爹讓她跟傅二叔一起過去,人就沒影了,說是法國那邊的分公司出了事,他得先過去。
飛機起飛,余歌從衛生間回來,停在傅懷靳身邊。
余歌的座位就在傅懷靳的左手邊,窗的位置,她要進去,就得從傅懷靳前面跨過去。
余歌站在那,看著傅懷靳冷酷俊美的臉龐,手心捏了一下,叫了一聲:「二叔。」
傅懷靳坐在椅子上似沒聽到,偏頭看她,淡淡挑眉。
余歌指了指裡面的位置。
傅懷靳那雙大長腿微微彎曲了一下,給她讓開,並沒有想起身的意思,嗓音低沉:「進去吧。」
余歌:「………」
余歌看了他一眼,雙手扶著前面的椅子,抬腿打算從傅懷靳面前側身進去,忽然飛機劇烈晃動了一下,她膝蓋一軟,整個人就坐在了傅懷靳懷腿上。
傅懷靳頓時感覺自己腿上多了個重量,他右手輕扶在她腰間,防止她摔倒,溫熱的呼吸打在余歌耳邊:「余歌。」
那嗓音低沉而有磁性,醇厚飽滿,能讓人心都跟著酥軟起來。
他附耳在她耳邊輕聲道:「從我身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