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住院的消息一直在熱搜上高漲著,醫院裡也堵了不少的記者朋友,文思南給她打電話:「你在哪家醫院?我過來。」
傅念沒打算讓他過來,一是怕傅懷靳看見文思南,二是怕記者媒體拍到。
「不用。」傅念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她有護工也有餘歌偶爾過來陪陪她:「你現在過來不太方便,醫院外面全是記者。」
「被拍到就不好了。」
文思南握住手機的手微微一緊,他聲音沙啞:「為什麼被拍到就不好了?」
他低垂著眼眸,心莫名的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下,文思南大概覺得自己太過矯情了,他沉沉的問道:「傅念,是不是我讓你拿不出手?」
「所以,你怕別人拍到我。」
傅念沉默了一瞬,握住手機笑了笑:「你不也怕嗎?」
文思南身子微微一頓,握住手機的骨節都泛白了起來,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跟傅念這段不平等而見不得光的身影。
因為他覺得這種方式讓他身為一個男人覺得有幾分可恥,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肉體。
文思南緊緊的抿著唇,低垂著眼睫:「那你自己注意身體,什麼時候出院告訴我,我給你燉湯。」
傅念聽到這話微微怔愣:「好。」
有時候不得不說,文思南確實很體貼,她爸媽都沒這麼對她體貼過,他會做飯打掃衛生,做著超越情人之間的事情。
家裡的傭人基本上被傅念給辭退了,因為根本用不上,只要傅念在家,文思南總會回來。
偶爾,傅念也有種錯覺,她好像被老公等待回家的老婆,在這萬家燈火中有一盞屬於她的燈。
可她心底有很清晰的聲音告訴她,這段關係遲早要沒,該結束的時候還是會結束。
傅念揉了揉眉心,她從來不想被情所困,也不想去糾結這些事情,她想走一步算一步,真有一天過不下去了,那就算了。
得過且過。
幽暗的鐵家老宅。
自從鐵軍山把妻子和女兒都送出國之後,他就來了鐵家的老宅住。
劉老二也跟了過去,美其名曰給鐵軍山送東西,當天下大雨,他又來的比較晚,劉老二站在門口看著窗外的雨,回頭看向鐵軍山苦澀的問道:「鐵叔,這雨太大了。」
「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在這裡留宿一晚?」
鐵軍山這個地方從來不允許外人住進來,即便是送東西過來,連必須當天來當天回,他從來不留客,且看守是最嚴格的。
所以那帳本很有可能就在這裡。
鐵軍山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雨勢,他唇角勾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看了劉老二一眼,嘆息一聲:「老二,你不會不知道,我這裡從來不留人吧?」
劉老二回頭笑的苦澀:「哎,鐵叔,這不是雨太大了,不然,我也不想來打擾你。」
鐵軍山也許是看窗外的雨確實是太大了,就同意讓劉老二留了下來。
鐵軍山看向家裡的管家,指揮道:「去把二樓的客房給他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