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靳掀開眼帘看了他一眼,然後讓人去把傅小丞挖的那個洞給封了,還是用水泥給埋的嚴嚴實實的。
傅小丞又挨了罵,知道自己挖了許久的洞洞被他哥給埋了,傷心的只吃了兩大碗米飯。
余歌看他情緒低落,蹲在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順變。」
傅小丞蹲著拿著一根木棍畫圈圈:「畫個圈圈詛咒埋我洞洞的人,明天喝不到水!」
他兇巴巴的開口,用最兇狠的語氣詛咒他哥。
短短時間內,余歌跟傅小丞已經建立起了堅實的革命友誼。
余歌頗有些贊同的點頭,跟著他一起詛咒傅懷靳:「詛咒他明天上廁所沒有衛生紙!」
誰讓傅懷靳這些天不讓她出門,跟防賊似的!
傅懷靳拿著合同坐在沙發上看,眼帘微抬,不咸不淡的掃了一眼蹲在不遠處牆角幼稚的兩人,冷笑一聲:「你倆聲音還可以再大一點!」
他是沒想到,余歌一天不到就跟傅小丞給打成一片了,這讓傅懷靳開始懷疑起余歌的智商了。
傅小丞智商才幾歲,所以,余歌跟他玩這麼要好,是同齡人?
男人的聲音一開口,蹲地上的兩人同時回過頭去看他,傅懷靳在半空中跟兩人對上眼,兩人不約而同的又轉了回去,然後找了個離傅懷靳比較遠的牆角繼續蹲。
傅懷靳看著那倆蘑菇頭,嘴角微抽,一陣沉默。
這兩人真是脾性相投。
傅小丞眼睛紅紅的,特別傷心的開口:「那個洞洞我挖了好久好久,才挖出來的。」
因為他老想往外面跑,自己又不記得路,他哥也不讓他經常出去,走到哪都有人跟在他身邊。
所以他就挖了個洞,每天夜黑風高的爬起來拿著鏟子去挖,晚上回去就把泥巴包好扔垃圾桶里。
他挖了六個月才把隱蔽的牆角挖通,現在卻被水泥封死了。
這比殺了傅小丞還難受!
余歌不懂他異於常人的思維,但還是安慰的拍了拍傅小丞的背:「沒事,下回你出來跟我說一聲,我來接你,你就不用挖洞了。」
傅小丞眼睛裡含著一包淚,淚眼婆娑的看著余歌,抽泣道:「真的?」
余歌點頭:「真的!」
小哭包抹了抹眼淚:「你真好。」
余歌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瓜,笑了起來:「傻子,這就是好了?」
傅小丞真摯的點頭:「嗯!」
傅小丞說:「我以後肯定對你好!」
余歌不知道,少年說出這話有多麼的認真,以至於後來很多年後,他真的將余歌保護的好好的,哪怕自己危在旦夕,依舊記得余歌。
他說要好好保護她,從來就沒有食言過。
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兩人蹲在地上嘀咕了一會兒,傅懷了看完合同,一隻手拎一個,命令道:「起來,去洗漱,準備睡覺了。」
余歌:「哦。」
傅小丞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看著傅懷靳,乖乖的點頭:「好的,哥哥。」
余歌驚悚的看著他:「你有兩面性?」
剛才還蹲牆角詛咒傅懷靳,這會,又沖他親哥笑的如此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