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靳眸色深沉的看著傅景辰臉上那張披著人皮面具的臉,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不用想,傅懷靳就知道對面的人,心裏面打的什麼算盤。
他唇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向傅景辰:「你小嬸嬸在旁邊,怎麼不知道給你小嬸嬸打聲招呼?」
既然對方誠心誠意的想要找他演戲,那傅懷靳怎麼會不成全他呢?
這樣的手段他小時候就見過了。
傅景辰身子忽然一僵,手指骨捏的泛白,他低垂著得眼眸一片隱忍之色。
恨不得將面前的男人給千刀萬剮。
他分明知道自己最在意的是什麼,偏偏要這麼羞辱自己。
傅懷靳那張溫潤如玉的表皮之下,帶著幾分笑面虎的毛骨悚然:「景辰,叫人。」
傅景辰手指拽緊,眼神凌厲的看向傅懷靳,緊緊的抿著唇,他看向余歌。
余歌在旁邊聽到這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她坐在那裡什麼都沒動也沒有說話。
心裏面隱隱約約的,有一種超級爽的感覺。
嘖嘖嘖嘖嘖。
那可不。
在輩分上,余歌可就高出了傅景辰一大截。
兩人走出去的時候,余歌都得走在他的前面,大多數都是借著傅懷靳的光。
傅景辰臉上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他看著余歌臉上那張毫不在意的臉,心裏面微微地抽痛了一下。
到底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了一聲:「小嬸嬸。」
余歌拿著叉子叉水果的動作一頓,有些詫異的看著傅景辰,印象中,傅景辰從來不會對任何人卑躬屈膝。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傅景辰那一副委屈又忍辱負重的模樣,余歌心裏面就有一種暗爽。
你小子,原來你也有今天啊?
余歌聽到這聲小嬸嬸,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笑得露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
她眼睛微微一眯,特別高興的應了,「哎了一聲」,然後歡快的招手讓傅景辰過去,端出了長輩的姿態出來。
余歌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邪魅了起來,看著傅景辰臉上笑的蔫兒壞:「大侄子,這麼久沒見都長高了哈?」
傅景辰臉上的血色突然褪的一乾二淨,被余歌氣的胸口不斷起伏著,他眼神死死的盯著余歌看。
這女人天生就能輕而易舉地拿捏住他的要害處,總是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他刺傷。
傅景辰心沉痛了一下,心底又沾染了幾分怒氣。
余歌眨巴著眼睛,看著傅景辰那張鐵青著的臉,突然捂住小嘴驚呼一聲看向了傅懷靳,委屈道:「老公,你大侄子是不是不喜歡我呀?」
「怎麼他看著我的那張臉這麼臭?」
余歌分明就是在明知故問。
在場的人都是幾個熟悉的人,誰不知道這幾人的感情糾葛,余歌就是故意的。
聞言,傅懷靳頓時就冷了一張臉,看向了傅景辰:「你要是不喜歡你小嬸嬸,就坐得遠一點。」
「別去挨她的眼。」
傅景辰笑容為了幾分牽強:「怎麼會,只是最近感冒了,臉色有點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