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啊!」鐵心柔對於在傅家宴會上看見余歌,很是驚喜。
以往,她爸都不讓她出席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生怕鐵心柔點信息曝光,只讓她乖乖的讀書,安安心心的在家裡當個好學生。
鐵軍山把女兒養成不諳世事的性格,遭遇了男人的背叛,鐵軍山才覺得,得讓鐵心柔多出來見見世面,多認識一些世家大族優秀的男人。
這樣才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傅念不認識鐵心柔,看向了余歌:「你朋友?」
余歌微點頭,身子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我同班同學,鐵心柔。」
說完,她對鐵心柔介紹了傅念。
鐵心柔臉頰紅撲撲的看著傅念,臉上帶著一些興奮的紅暈,有點羞澀的跟傅念打招呼:「你好。」
傅念一眼就覺得這是個典型的,不諳世事的傻白甜。
傅念笑著跟她握了握手,鐵心柔睥了余歌一眼,眼巴巴的瞅著她,余歌沉默一秒,對上她那雙渴望而小心翼翼的視線:「你坐吧。」
鐵心柔看起來有點怕余歌,但又想靠近她,心思單純沒害處,余歌沒法拒絕。
剛說完,鐵心柔就屁股坐在了余歌旁邊。
封口飛在鐵心柔跑過來的那一瞬間,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女孩穿著一身蓬鬆漂亮的公主裙,一臉興奮和期待的跑了過來。
看見她的第一秒,他皺了皺眉,似乎有些抗拒,道轉瞬即逝,眉頭夾的能死一隻蒼蠅。
封口飛腦海里不斷的浮現出許多聲音,威嚴的,冷酷的,沉重的,帶著威懾的命令。
他們死去的隊友屍骨未寒。
老首長語重心長的在他面前說:「封口飛,你得繼續完成他們沒有完成的使命,我們隊友的犧牲不能白犧牲。」
封口飛腦子浮現出一大片的血跡,搶淋雨彈中,他過命的隊友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子彈貫穿了他們的身軀。
濃重的血腥味惡臭撲鼻。
他們倒下去,再也沒能回來。
五個月前,他們跟人交戰,死了很多隊友,有些死前還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死相慘烈。
封口飛眼角泛了紅,手中的酒不要命的往下灌,試圖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
傅懷靳抬手奪過他手中的酒瓶,眼眸深邃:「別喝了。」
封口飛眼角泛了紅,臉上浮現出一些紅暈,他積壓在心底的很多事情,都沒辦法向自己最親的兄弟說出來。
封口飛拂開他的手,聲音嘶啞:「傅二,我心裡難受,你讓我喝個盡興。」
傅懷靳揉了揉眉心,看著周圍喝趴下了的一堆人:「等會讓司機送你回去。」
封口飛「哦」了一聲,沒再吭聲了。
他那張俊美的臉籠罩在陰影中,手中把玩著酒瓶,目光晦暗不明的看向余歌們那個方向,他轉頭問傅懷靳:「你說,一個黑道世家,會養出一隻單純不諳世事的小白兔嗎?」
傅懷靳抬眼看了他一眼:「或許。」
「鐵軍山,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很上心。」
「沒讓她手裡沾染不乾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