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重。
傅懷靳望著對面三個坐立難安的人,微微蹙了蹙眉:「我很可怕?」
三人端坐一起,腰杆挺直,整齊劃一的搖頭。
傅懷靳:「………」
他翻了翻菜單,視線在三人臉上掃過:「想吃什麼?」
傅景辰看了兩隻鷓鴣似的人,隨意點了幾個菜。
傅懷靳掀開眼皮:「余歌和遲遇,要吃什麼?」
余歌:「乾鍋土豆片。」
林遲遇吞了吞口水,嘿嘿一笑:「有吃的就行。」
「我好養活。」
飯菜上來,三人安安靜靜的吃飯,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好習慣。
等人走了,傅懷靳莫名胸口有些鬱結,他臉色鬱郁的坐在那,看著那三個空位,眉頭舒展不開,從頭到尾,余歌就是埋頭吃飯,不敢抬頭。
傅懷靳望著封口飛:「我長的很可怕?」
封口飛湊近了一些,端詳著面前這張盛世美顏:「有鼻子有眼的,是個人啊。」
傅懷靳一腳踹到了封口飛的腰窩:「滾!」
他痛的齜牙咧嘴的,扶著腰從地上起身,忙開口:「不可怕!不可怕!」
傅懷靳臉色沉沉的起身往外走,菲薄的唇角緊緊的抿了起來:「不吃了。」
封口飛:得,他還耍脾氣了。
自己板著一張仿佛別人欠了他幾個億的臉,還好意思問?
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傅懷靳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哎,傅老二,等等我啊。」
傅懷靳坐在車窗,俊美的面容沉靜的靠在車窗,眉頭直皺。
封口飛提醒了他一件事情,小姑娘長大了,滿十八歲了,是個成年人了。
再過幾年就得嫁人了。
傅懷靳閉了閉眼,眉頭緊緊蹙在一起,他望著前面的司機兼保鏢,開口道:「去墓園。」
梅良心把方向盤一轉:「好的,二爺。」
墓園。
一道高大的身軀站在一座墓碑前,墓碑上女子的面容嬌美動人,眉眼溫柔。
梅良心站在不遠處等著。
傅懷靳站在他母親的墓碑前,抬手給她擦了擦墓碑,低垂著眼眸:「媽,我看上了個姑娘。」
「她很漂亮,像個瓷娃娃。」
「可她有喜歡的人。」
他眸子裡藏著一股濃濃的洶湧黑色潮水,眼帘半合,眼尾勾出一絲絲的狠戾:「可我想把她搶過來。」
「我知道這不道德,手段也不光明磊落,所以我來問問你。」
「你要是不支持,就吱會我一聲。」
空氣中很安靜,只能聽到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他很有耐心的等了一會兒,盯著照片上的女人,自顧自的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墓園依舊安靜的靜謐。
男人眸子裡籠罩著一股瘋狂的偏執和興奮:「那就這麼定了,我把她搶過來給你當兒媳婦。」
來時,男人臉色陰沉沉的宛如冬日最凜冽的寒風,渾身散發著一股可怕的戾氣。
走時,步伐生風,滿面春風得意。
梅良心遠遠的站著,看見二爺心情不錯的走來,沒有一絲詫異。
二爺心情不好就會來看夫人,走的時候心情都明顯好了很多。
或許,這世界上也只有夫人是二爺心頭唯一的慰藉了。
「二爺,回老宅嗎?」
傅懷靳俊美的臉龐隱沒在暗處,嗓音低沉:「先去幫我買套高級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