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看著自己的弟弟哭的如此絕望,心口也微微一陣窒息,她遞了幾張紙過去:「別哭了。」
「木已成舟,她現在是你二嬸嬸,以後在傅家見面,你克制一些。」
她看向哭的絕望悲戚的弟弟,眼睛裡帶著一些悲傷,聲音低沉:「余歌總歸是女孩,這個世界上對女人的寬容度總是嚴厲,她就算跟你沒什麼,也容易遭人非議。」
「以後,你要跟余歌保持該有的距離。」
傅念嘆了一口氣,吐出一口渾濁的氣息:「別讓她在傅家難做。」
她坐在包廂里看著自己這個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哭的累了,聲音哭沙啞了,眼睛紅腫的像顆核桃。
他流著淚水的眼睛裡流露出那種濃烈的不甘和偏執,令人心悸。
傅念不知為何,只覺得心裏面一陣沉悶。
少年濕漉漉的眼眶微抬,眼神悲怯,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流露出來的悲傷令人破碎,帶著一種精緻娃娃的破碎感被人破壞了。
他聲音嘶啞,帶著哭腔顫抖:「姐。」
傅念心軟了,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希望他能好受一點。
「哭吧。」
「總會過去的。」
他眼淚汪汪的往下掉,搖頭:「過不去的。」
他哭累了,蜷縮成一團抱住了自己,眼神空洞洞的望著某一處,眼神總落不到實處。
傅念望著他這副缺少了靈魂的空洞感,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景辰,會好的,相信姐姐。」
傅景辰沒回答她的話,淚水不斷的往下掉,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他低垂著頭沉默的哭著。
「姐,你說,如果我死了,她會不會就會原諒我了。」他緊緊的抱住自己,眼神前所未有的絕望。
「今天是他們的新婚夜。」他牙齒在打寒顫,整個人都覺得冷。
新婚夜會發生些什麼,傅景辰比誰都清楚,他這個二叔,一定會讓余歌變成他的女人。
他籌謀了許久,等的就是這一天。
今天他們的新婚夜,他會親吻余歌,會跟她做夫妻之間最親密的事情。
想到這裡,傅景辰就覺得心臟痛的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他的余歌,要被別的男人占有了。
傅念聽到這話,抬手給了他一巴掌,眼神都冷洌了下來:「傅景辰,別TM犯賤!」
傅念說完這話,沖前面的司機開口道:「少爺今天狀態不好,送回別墅,不准他出去。」
傅景辰臉上挨了一巴掌,他似乎也不感覺到痛一般,眼神逐漸的放空,大腦酒精襲上來,讓他沉沉浮浮的分不清現實世界。
他看見余歌在跟他笑,她跟朵花兒一樣燦爛,那張純情的臉龐笑容明媚,帶著一些調皮。
下一秒,美好被撕碎,冷冰冰的她眼神冷漠的看著他,眼神冷酷的沒有一絲感情。
再之後,是余歌病入膏肓,瘦骨嶙峋的躺在病床上,乾枯的手臂針都難扎,空蕩蕩的病服過分寬大。
她永久的閉上了眼睛,手臂垂落,再也無法抬起。
他心臟抽痛,哭了出來,想拉住她的手別這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