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
人總是這樣貪心不足,得到的東西從來不珍惜得不到又苦苦哀求。
賤的慌!
說完,余歌頭也不回的往裡面走,病房裡,傅懷靳臨窗而坐,手裡還拿著一本書,只是書頁上很久都沒有翻動過的痕跡。
他靠在窗邊一動不動地盯著下面的那兩個人,漆黑的瞳仁裡面墨色翻湧,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書的邊角。
直到余歌回頭罵了一句傻逼,抬腳往裡面走,他才收回視線。
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聲,緊接著房門打開了,余歌推門而入就撞上了傅懷靳那雙漆黑幽深的瞳仁。
那宛如深淵一般的黑色瞳仁,黑沉沉的亮的讓人心底發慌,仿佛要看清她的內心。
余歌被看的莫名就是一慌,緊接著,她又挺直了腰杆,昂首挺胸開始做人。
笑話,她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害怕什麼?
傅懷靳看了她一眼,視線無意識的落在了她的右手邊,盯著她看了一秒,隨後抬手讓她過去。
「過來。」
余歌看不懂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向風雨欲,又像是沉寂的仿佛什麼也沒有。
余歌走過去站在男人面前,傅懷靳抽出一張紙巾,握住她的右手,小姑娘的手白皙細長而柔軟,握在手心裡仿佛能讓人心化掉。
他低頭不語,低垂著眼眸,只是拿著濕紙巾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她宛如蔥一般白嫩如水的手指。
他擦的細心,眼神專注,拿紙巾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余歌低頭看著,這隻右手剛才被傅景辰剛才碰過。
余歌看著男人漠然而俊美的臉龐,怔愣一瞬,隨後,小狐狸一般唇角勾勒出得意的笑。
她瞬間反應了過來,家二叔這是吃醋呢!
余歌佯裝不知道一般,臉龐的寫滿了疑惑,一臉天真無辜的看著傅懷靳,問道:「二叔,你幹嘛呢?」
她靈動的眼眸轉動了起來,湊在他耳邊低聲問道:「怎麼給我擦手?」
男人眉頭微蹙,轉瞬即逝,漂亮的臉蛋上依舊是面無表情,菲薄的唇角吐出了一個字:「髒。」
「為什麼?我來的時候明明洗過手了啊。」
余歌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修長漂亮的手,納悶道:「挺乾淨的啊。」
傅懷靳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仿佛能洞察人心,似乎一眼就看透了余歌心裏面的小九九,卻沒有點破她。
余歌低聲咳嗽了一下,被看的不太好意思了,湊過去在他臉龐親了親:「乖,好二叔,別吃醋了。」
「我可對他沒有半點別的情愫!」
「我可是義正嚴辭明確的拒絕了!」
余歌對天發誓向他保證道!
她既然要嫁給二叔,自然要給夠他足夠的安全感,誰知道這老男人會不會老是悶葫蘆,有話也不說出口。
要是上輩子他長了一張嘴,余歌孩子都給他生了。
偏偏他就是什麼也不說,也不讓自己知道,什麼苦都往肚子裡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