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國強先生,你可別這麼看著我。」說完,她一個勁的往傅懷靳懷裡扎了進去,抱住男人的腰,顫著嗓音仰頭看著她家二叔,嚶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嚶嚶嚶嚶~二叔,人家害怕。」
傅懷靳伸手摟住她的腰,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她會害怕才怪了。
剛才還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的,現在就像是一個膽小懦弱的小白兔一樣,縮進他的懷裡面尋求著安慰。
但他還是摟住了余歌的腰,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別怕,二叔在。」
余歌繼續埋頭假哭,摟住男人的腰使勁蹭來蹭去:「嚶嚶嚶嚶,傅家大哥剛才那個眼神好像就要把我吃掉一樣。」
「我好害怕啊!」
傅懷靳抱住余歌,漆黑深邃的眼眸冷冷的掃了傅家大哥一眼,菲薄的唇角微啟:「給我滾!」
傅老爺子一見他這副態度,頓時火冒三丈:「傅懷靳!」
傅懷靳眼神冰冷如同寒霜一般射向傅老爺子:「你也滾!」
傅老爺子:「………」
他差點一口氣沒給氣倒過去!
「楊宛買兇殺人證據確鑿,你們與其在我這裡浪費口水,還不如想一想怎麼公關。」
傅懷靳的聲音冷聲說道:「傅家可出不了這種污點。」
他看向傅老爺子,唇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我相信,您一定已經想好了對策。」
說完,傅懷靳冷冽的眼神落在了傅家大哥身上,眼中一瞬間露出來的殺意嗜血的駭然,令人渾身一震,毛骨悚然。
就像被黑暗中冰冷的蛇群盯住了一樣。
傅國強總感覺從腳底上竄出一股涼意,一直順著他的背脊一寸寸的蠶食著他的心臟刺入他的皮肉。
他呼吸微微一窒,幾乎是在傅懷靳那種詭譎而帶著殺意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傅老爺子從始至終就已經想好了對策,他原本想勸說傅懷靳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反正他的人也沒有死。
大不了把這個案子撤下來,就算是法律判刑了,得到了諒解書,傅家的權勢再干擾一下,也能夠顛倒黑白。
楊宛沒多久就能從監獄裡面出來,甚至還能花費不到一月的時間。
可現在傅懷靳咬緊不鬆口,余家也在給警方施壓,這涉及到了余歌的生命安全,余家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楊宛被起訴,連同以前她賄賂官員,偷稅漏稅等等證據遞了上去,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當天,傅家就宣布跟傅家長子跟楊宛已經在走離婚法律流程。
傅老爺子不可能讓富強留下這麼一個污點,尤其是這人還是他大兒子的妻子,這更是沒法容忍。
判刑下來那天,余歌來接二叔出醫院,她剛下車踏進醫院門口,就在門口撞見了傅景辰。
他沒有了往日的少年風光,手指上捏著一根猩紅的菸頭,地上堆積了許多的煙。
傅景辰臉上寫滿了疲倦,他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眼神隱忍而克制的看向余歌,聲音沙啞:「余歌。」
余歌皺了皺眉,看都沒看他一眼抬腳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