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看他臉色慘白的厲害,關心道:「二叔,你真的沒事吧?」
傅懷靳呼吸急促了一些:「沒事。」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對方要是帶槍,我們就危險了。」
三人快速的鑽入了一個破巷子中,只是很快,動作就慢了下來,傅懷靳臉色蒼白的厲害,腿逐漸的用不上了力氣。
余歌停了下來,彎腰撩開他的褲腿,傅懷靳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見他右腿有一個血洞,血腥味很重。
他們走過的那段路流了一地的血。
傅懷靳扶住她的肩膀想將她拉起來,聲音沙啞:「我沒事,先找人接應。」
「不能單獨開車,他們人只怕是很有。」
余歌沒動,她看見那猙獰的傷口,呼吸瞬間凝固了幾分,她脫掉外套,撕開一塊給他包紮上。
「余、歌?」
余歌猛然轉身,眼神冷冽的駭然,手中匕首被她抽出緊握在了手中。
南奕歡看見她這副要殺人的眼神,內心顫了顫,她目光落在了傅懷靳受傷的腿上和昏迷的梅良心身上。
她咬了咬牙,走過去攙扶起了地上的人:「跟我來。」
余歌看了傅懷靳一眼,沖他點了點頭,隨後帶著他攙扶著梅良心跟上了南奕歡。
南奕歡把他們帶進了一個小胡同,推開了一扇門,剛關上門的那一瞬,不久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找到了嗎?」
「人跑了!」
「弄不死他們,我們誰也別想好受!」
「給我使勁找!」
黑黝黝的房間裡堆滿了各種東西,看起來很擁擠,病床上躺著個喘息不斷的女人,聽到動靜詢問道:
「奕歡,誰啊?」
南奕歡扶著梅良心坐在地上,沖裡面的女人開口道:「媽,是我的朋友。」
「哦,那給你朋友洗點水果,媽沒力氣,就不起來了。」
「好。」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死丫頭!給老子開門!」
南奕歡臉色驟然變白,她看向了余歌,連忙掀開了一個地板:「我爸回來了,他要是知道你們在這,會鬧出很大的動靜。」
「你們會很危險的,先下去躲躲。」
忙完這些,她又把一個醫藥箱遞給了余歌,隨後把地板上關上。
門外已經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男人喝的醉醺醺的,脾氣暴躁的了起來:「媽的,臭婊子!你敢把老子關外面!」
南奕歡深呼吸了一口氣,連忙起身去給他開門,男人一進門就破口大罵,一巴掌甩到了南奕歡臉上,被她躲了過去。
南奕歡臉上帶了無盡的恨意望著面前的男人,厭惡至極:「你喝這麼多酒,怎麼不喝死你?」
她說完轉身就走,男人罵罵咧咧的跟了進來。
地下室,余歌打開一醫藥箱,裡面裝滿了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她目光凝了凝,心底有個猜測。
她把布拆開,給傅懷靳的傷口簡單的清理了傷口,然後塗上藥,纏上了紗布。
余歌看著他的傷口,眼睛微紅:「二叔。」
他寬大的手撫在了臉頰上:「沒事,有我在。」
「再等會,我的人就到了。」
他輕聲的安慰她:「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