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眉眼微冷,一雙漂亮的眼睛裹出一層寒霜:「因為他這樣的人,不值得我託付終身。」
余歌攤手,一臉嘲諷的看向林遲遇:「你看,別的女人稍微給他一點新鮮感和刺激,他就像條狗一樣湊了過去。」
余歌抬眼心口喟嘆一聲,聲音飄渺:「遲遇,我並不想讓你誤會她,更不想因為我導致你們走不到一起。」
「我種的果,不想報應在你身上。」
余歌一直記得,上輩子林遲遇大概心裏面是藏了個人,只是他從來不說,連在余歌面前都閉口不談。
林遲遇結婚那日,拉扯著余歌哭了一晚上,他癱軟地上一臉悲戚:「余歌,我終於是要結婚了。」
他的表情像哭又像笑,笑的很難看:「我特麼要結婚了。」
余歌:「你要不喜歡,可以不結婚。」
林遲遇笑容隱忍帶著幾分克制:「蹉跎了這麼多年,我爸媽也老了,余歌,我不想惹他們生氣了。」
「我享受了他們給的權勢和金錢,總要承擔起責任來。」
那一夜,他哭的像個搶不到糖果的孩子。
跟林遲遇家聯姻那位小姐是林緩,她喜歡傅景辰,也不見得多喜歡林遲遇,但傅景辰跟她結婚了。
兩人家族聯姻,各取所需,婚後林遲遇跟她相敬如賓,後面孕育了一子,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自己也似乎淡忘了。
林遲遇也忽然一夜之間就成熟穩重了許多。
南奕歡呢,京城最著名的一朵交際花,在男人堆里遊刃有餘,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數不勝數。
現在想來,余歌大概就推算出來了,林遲遇為何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接受家族的聯姻,答應訂婚結婚。
應該是南奕歡被包養的消息傳了出來,整個京城動盪了一下,對方是大她十歲的大老闆。
那段時間,余家出事後,余歌心神俱毀,心情糟糕透了,她得了抑鬱症,也沒顧及到林遲遇的不對勁。
許多年過去,南奕歡依舊是遊走在男人之間,成為了最嬌美的解語花,余歌跟她不相熟,卻也能從旁邊口中聽到隻言片語的謾罵和不屑鄙夷。
而林遲遇的兒子開始上小幼兒園,上小學,他是個很好的父親,貼心溫柔的丈夫。
只是余歌再沒見他笑過。
後面因為他替傅景辰隱瞞,兩人鬧崩了,關係越發談了起來。
余歌眼裡無法容得下沙子,她也知道,她這是在遷怒,可別人都可以,作為她身邊最好的朋友,她丈夫出軌,連同起來欺騙她,她忍受不了。
余歌跟傅景辰離婚後,林媛跟林遲遇也離了婚,兒子歸林遲遇,聽說林媛去找了傅景辰。
余歌抬眸看林遲遇:「如果喜歡,就去找她。」
林遲遇身子一震,滿目蒼涼,他坐在沙發里,手指捲縮了一下,低垂著眼眸,聲音艱澀:「她說,她不喜歡我。」
林遲遇嘲弄慘澹一笑,伸手粗暴的扯了扯衣領,一臉煩躁委屈:「我早跟她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