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再大的委屈,打碎了牙齒也要往下咽,因為她身後空無一人。
沒有人會心疼她,沒有人會習慣聽她傾訴,負面情緒背負太多,也能壓垮人。
余歌想到以前那些事情,眼眶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她看向傅景辰的眼神冰冷刺骨,沒有一絲溫度。
看見她的神情和那雙紅了的眼眶,他大概也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一瞬間,傅景辰的肩膀就塌陷了下來,渾身仿佛被抽了力氣。
以前的余歌從來不會這樣,裝柔弱,裝小白蓮花,這些手段,是程然才會用的,她溫柔小意,傅景辰每次都能偏向程然。
余歌像只刺蝟,渾身寫滿了戒備,只會歇斯底里的沖他發脾氣,能用暴力解決,絕對不跟他廢一句話。
可現在,余歌學會了偽裝自己,她懂的利用自己這張臉,也會示弱,裝可憐。
可他卻是開心不起來。
傅懷靳讓人把他強制性的帶走了。
坐在回去的飛機上,兩人似乎都忘記了有傅景辰這個人的存在。
傅懷靳抬手摸了摸她柔順的發,聲音帶了幾分溫和:「明天我就去你家提親,好不好?」
余歌望向他,這是不是太急了?
「余歌,我怕你被搶走。」他伸手捏住了余歌瑩潤的手指,眸色微暗。
他唯一的弱點,只有這麼一個。
余歌不打上他的標籤,傅懷靳就一天不安心,生怕有了變數。
「你不喜歡?」見她良久沒開口,傅懷靳眉眼之間帶了幾分慌亂無措。
他是不是太急了?
嚇著她了?
余歌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一臉擔憂的說:「二叔,你會嚇到我爸媽的。」
傅懷靳瞬間卡卡一下殼,僵硬了身子。
差點忘記了,余歌父母這一關。
他目光幽幽的望向余歌:「那怎麼辦?」
他摸了摸自己這張臉,有些憂愁:「我長得很嚇人嗎?」
傅懷靳也沒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怕他,如果是他的對手,他理解,畢竟,他真的會弄死對方。
可人人都怕他,覺得他像個活閻王,傅懷靳以前從來不擔心,現在,他要娶余歌,有些擔憂了。
余歌看著男人眉眼化不開的愁容,差點沒笑出聲來。
「天不怕,地不怕的京城傅二爺也有怕的時候啊?」余歌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傅懷靳嘆了一口氣:「怕的。」
「你是余家獨女,不愁吃不愁穿,你爸媽大概也不會因為金錢讓我娶你。」
余家也算是豪門,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不會用她去聯姻,他們賺到的錢夠余歌大手大腳的花八輩子了。
傅懷靳抿了抿唇,眼眸幽深的望著余歌:「他們要是不同意,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余歌望著他這副憂愁的面容,湊過去親了親他下巴:「不會的。」
她勾著他的脖頸笑意盈盈的說:「他們不要,我要。」
傅懷靳唇角微勾,他打算直接跟她回家。
飛機一落地,余歌以為他會回自己家,結果,正準備跟傅懷靳告別的時候,男人一彎腰直接鑽進了她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