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辰的目光往上看,就看見二樓傅懷靳坐在輪椅上,依舊宛如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一般眼神輕蔑的睥著下面的這群人。
有傅懷靳在傅家,別人看見的永遠只是傅懷靳!
傅景辰握緊了拳頭,只感覺到一陣窒息,如果傅懷靳雙腿沒有殘廢,他大概這輩子都會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外界怎麼會知道還有個傅景辰?
他就像個被線牽扯住的傀儡。
傅景辰對這樣的關係早已經厭惡至極,如今知道傅懷靳對余歌的心思,他喜歡自己最愛的女人。
他更是感覺到噁心,噁心的同時又是一股瀰漫開來的膽寒和惶恐不安。
可現在余歌已經死了,他至少擁有過她,而傅懷靳,這輩子都得不到余歌的心!
他盯著樓上的那個男人,勾唇冰冷的笑了起來。
任何一個男人知道誰窺視自己的老婆,都會像他一樣恨不得砍死對方,將其挫骨揚灰!
傅懷靳坐在輪椅上似乎感覺到了一道灼熱的視線,他冰冷宛如寒霜般的眸往下看去,對上傅景辰的視線,眼神輕蔑,根本沒把他放進眼裡。
那種近乎蔑視一般的態度,依舊高高在上,像看卑賤的螻蟻一般。
傅景辰心口一窒,他想起傅懷靳對他說的那些話,如若不是他雙腿殘疾,余歌輪不到他來娶。
這話中暗含的諷刺直刺著他像個廢物,如果他不讓著自己,余歌不會是他的。
傅景辰眼眸逼的通紅,心底冷冷的嗤了一聲,但他總歸贏了,不是嗎?
再有通天的本領,傅懷靳也不過是一個只能坐一輩子輪椅的廢物罷了!
他收回視線,冷冷的看了輪椅上的男人一眼往沙發處走了過去,高大的身軀陷入沙發,他抬頭望著天花板,滿臉倦容。
那種深深的疲倦好籠罩著他,心底壓著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余歌走後,他過的很不開心,他做了很多夢,夢見了他們以前。
她會對自己笑,會對自己撒嬌,也會對他生氣。
他總歸會哄著她。
只是後來……
傅景辰抬手遮擋住了雙眼,眼尾微微泛紅,他對二叔那般的態度刺的渾身充滿了戾氣。
一個男人深情且執著的愛著他的女人,這讓傅景辰感到了深深的危險感。
「躲在這做什麼,快抱著孩子去見客人。」楊宛帶著程然來催促著傅景辰,說完,她把小孫子塞進了他懷裡,笑的合不攏嘴了:「這下,兒女雙全了。」
傅景辰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嬰兒,鼻子粉嫩粉嫩的,一雙黑葡萄眼直勾勾的看著他,令他失了神。
如果是他跟余歌的孩子,會不會很漂亮?
楊宛看著他盯著孫子看,笑了:「看吧,你兒子咿咿呀呀的叫你呢。」
這死人一時半會消不去,總有一天,他兒子能把那賤人給忘了!
孩子就是綁住她兒子的最好武器!
程然看傅景辰喜歡,心裏面高興,臉上止不住的欣喜,她一臉溫婉動人的站在旁邊笑,拿出了傅家少夫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