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辰找不到他的余歌了。
離婚後他去找過余歌一次,他們的家沒了。
余歌跟他離婚後,沒有拿走任何東西,也沒要他。
傅景辰看著成為廢墟的婚房,他內心顫了顫,心頭湧起密雲和無端的恐慌。
他怕余歌真的不回來了,可心底又自負的想著,她既然這麼恨自己,那一定也愛慘了他。
只有愛意橫生,才能生出瀰漫瘋狂的恨意。
余歌毒辣而犀利冰冷的語言,也宛如一把冰冷的刺刀,衝著他的心臟一刀一刀刀砍下去。
她說出來的話,毫不留情面,將他的臉面按壓在地上無情的摩擦。
他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可傅景辰已經很努力的去彌補了。
余歌想要什麼,他給什麼。
可長久以來的冷暴力,余歌宛如一顆石頭一樣捂不熱,對他與日俱增的抗拒,最後鬧到分房睡。
傅景辰也覺得身心俱疲,他是個男人,男人的自尊心被她踐踏在地上,他的小心翼翼的討好,再對上那張冰冷無情的臉,他也累了。
沒離婚前大年三十的那天,傅景辰沒有像往日一樣回家,他去了外面的別墅,跟一個長得像余歌的女人睡了。
孩子大概也是那時候有的。
程然很聰明,怕他把孩子打掉,去鄉下躲了一段時間,等她大著肚子找到他爸媽的時候,孩子月份很大了,已經打不掉了。
當那張跟余歌有八分像的面,拿著驗孕單告訴他,她懷孕了,傅景辰心裏面是高興的。
他爸媽也很高興,聽說是龍鳳胎,更是待程然像親女兒一般。
傅景辰把程然藏的很好,可還是被余歌發現了。
他們大吵了一架,結婚多年,余歌始終沒給他生一個孩子,他是有芥蒂的。
而這次程然的事情就像跟導火線,他們徹底冷戰了起來,他以為余歌會像以前一樣,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容忍著他。
可傅景辰猜錯了,余歌要跟他離婚了。
他不想離的。
余歌帶著保鏢找上了程然,大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感覺,鋒利的刀架在了程然的脖子上,划進了皮肉。
頭一次,余歌打了他。
她眼神冰冷,像看過陌生人一樣看著他,傅景辰一下子怒了起來,他簽了離婚合同,余家父母早死了,余歌在京城沒有背景。
他等著余歌后悔的那一天,等著她來救自己!
離婚後一個星期,他媽旁敲側擊的說:「景辰,你跟余歌離婚了,現在程然肚子這麼大了,你們是不是該扯證了?」
傅景辰心裡一頓煩悶:「再說吧。」
他起身往外走,離婚後,他以為自己會解脫,會很快樂。
可心裏面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空虛感,那種感覺,是多少財產和女人都彌補不了的。
他讓酒精和女人來麻醉自己的神經,跟余歌離婚後,他的私生活越發放蕩了起來,他名下的一棟別墅,一個月里,每天進出的都是不同的女人。
他沒有再回去過傅家老宅,每天摟著不同的女人從床上醒過來,過的很滋潤,紙醉金迷一般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