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肆無忌憚的笑著,語氣中暗含不懷好意。
昏暗的房間燈光昏沉,一股危險感宛如潮水一般向余歌傾瀉而來,黑壓壓的令人透不過氣來。
男人手中拿著鋒利泛著寒意的刀,冰冷的刀光泛著一張格外冷酷的臉,陰鬱的眸子。
鮮紅的血珠順著刀鋒尖端,像一串金豆子一般滴落在地板上,血珠落在地面像一朵凋零破碎的血花。
余歌手指陷進了肉里,試圖用疼痛讓大腦清醒幾分,她低垂著頭,說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一聲撕心裂肺尖叫聲此起彼伏,震盪在她的耳畔,過於痛苦的哀嚎令人心尖發寒。
一隻鮮血淋漓的手臂丟到了余歌的腳邊,那刺目血淋淋的肉令人作嘔,也讓人腳底一陣陣發寒,毛骨悚然一般的刺骨。
地上躺著的男人已經暈死過去,身旁淌了一地的血,氣息微弱,沒有斷氣。
拿著刀的男人嗤笑一聲,將手中的刀丟在一旁,拿著一杯紅酒翹著二郎腿,慵懶又悠閒的喝了起來,他抿了一口,才抬起眼眸打量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余歌。
只一眼,那雙深邃的藍色眼眸蕩漾幾分驚艷,轉瞬即逝,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嘴角噙住涼涼的笑。
「叫什麼?」男人將手中的紅酒倒入地上已經暈到了男人的傷口上,包廂里立馬傳出了痛徹心扉的痛叫聲。
那人痛醒又痛暈了過去。
余歌低頭不去看,老實回答:「顧小小。」
男人一腳踹在了地上之人身上,眼神陰騭,冰冷的命令道:「把他的手丟下去餵狗。」
余歌身子微僵,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男人被抬了出去,從余歌身邊路過的時候,一股刺鼻的異味混合著血腥味灌入了余歌的鼻中。
門開了,余歌腳步緩慢的向後移:「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想走,腰間卻被抵上了一把鋒利的刀,冰冷尖銳的刀尖,貼著她的皮肉,引人顫慄。
余歌低頭手腕微動,手指摩擦了一下,考慮到反殺的可行性成功率能有幾成。
今天她怕是不能安全出去了。
她手握緊,即便吐了出來,酒精上頭,讓她腦子越發不清晰了起來,可她只能試圖拼出一條路來。
正當她準備向後奪刀,握住男人的肩膀來個過肩摔跑出去的時候,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了來。
一排排穿著黑衣的男人手裡舉著槍闖了進來,房裡頓時響起槍上膛的聲音,一時之間戰火一觸即發。
余歌站在中間,宛如炮灰一般註定只有犧牲。
面對兩頭的戰火和槍枝彈藥,余歌站在中間,未敢先動一分。
她心底煎熬,只覺得,這對家要是尋仇,她必定要交代在這裡了。
「你們誰的人?」沙發上男人的面色發寒,陰冷的可怕,眼神陰狠的望著突然闖進來的一群人質問著。
人群一排排的散開,門外一個穿著黑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渾身布滿了寒氣,眼神冰冷如同寒霜,矜貴中帶著強大的壓迫,舉手投足間宛如帝王降臨。
那道低沉熟悉的嗓音湧入余歌耳邊:「我不是讓你別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