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林二少擅闖
安吟思考了一會兒,表情極其認真,「媽媽的話,就沒有不對的。」
「哈哈.」孟鶴鳴笑得十分暢快,「你媽媽是個有福氣的人!」
孟鶴鳴看著小姑娘乖巧的模樣,打從心眼裡誇讚。
有福氣?
安吟在聽到對方的話之後,表情逐漸變得鬱悶。
孟鶴鳴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自然不會錯過她的任何表情,「怎麼了?」莫非自己剛才的哪句話,戳到了她的痛處?孟鶴鳴暗忖。
「我媽媽沒有你說的那般.」安吟停頓了一下,「有福氣。」
「為什麼這麼說?」孟鶴鳴來了興致。
小姑娘瞧著天真可愛,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從小被精心呵護長大的,再者,小姑娘對媽媽也表現得十分依賴,可見她的家庭一定很溫馨。
「媽媽一個人把我拉扯長大很不容易,我覺得,要不是我拖累了媽媽,她現在一定過得很幸福。」這是安吟的心裡話,這些想法她一直不敢告訴安女士。
一個人把她拉扯長大?
從小姑娘的話中,不難聽出,她生活在單親家庭,孟鶴鳴清冷的臉上划過一絲心疼,眼前的小姑娘擁有和某人一樣的雙眼,在他眼中,自然是愛屋及烏的,看待小姑娘的心境也摻雜了些許道不明的感情,連他自己都分不清這種情緒的由來。
「你千萬不能這麼想,或許在你媽媽眼中,你才是她幸福的源泉。」孟鶴鳴幽黑的瞳仁內閃爍著一抹堅韌。
「真的嗎?」安吟側目,迎上男人深邃的眸子。
「當然。」孟鶴鳴渾身散發出凜然的氣息。
正在開車的司機從車內的後視鏡看到后座的情形,心裡突然生出一絲感慨,在孟家這麼多年,私下裡都說孟先生冷血無情,對兒子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然而眼前的情況卻讓司機愣住了,孟先生的言談舉止中,仿佛披上了一層柔情似水的外衣,在和小姑娘相處的過程中柔聲細語地,仿佛小姑娘就是他的貼身小棉襖似得。
當這個想法冒出來時,司機只覺得後背冷汗淋漓,他僭越了,怎麼可以生出這個念頭。
兩人相處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眼看著車子就要前往T大的校門口,安吟急忙衝著前面說道,「這裡停車就可以了。」
司機看好路況後,急忙停車。
孟鶴鳴原本還想讓司機開到前面,轉念一想後,理解了小姑娘的做法,心裡對她倒是越發喜歡了。
安吟下車後,看著坐姿端正的男人,笑得眉眼彎彎的,「叔叔再見!」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尾的睫毛翹翹地,亮晶晶地眸子好似天上的星星般閃耀著,動人且明媚,孟鶴鳴看著小姑娘的雙眼,整個人完全沉溺其中。
眼前的小姑娘和記憶中的那個人重迭,好似他心愛的人在和自己打招呼,孟鶴鳴雙眼空洞,毫無焦距的朝著小姑娘方向瞧著。
司機最先意識到不對勁,趕忙出聲,「孟先生,到了!」
「到了、到了。」孟鶴鳴略顯蒼白的臉上接連喊了兩聲,這才回過神,看著路邊的小姑娘朝著自己看過來,他嗓音倦怠,「再見!」
安吟見男人的眼神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轉身的時候看到一個垃圾桶,她順手便把臉上的口罩取下,扔進了垃圾桶內。
孟鶴鳴坐在車內,將小姑娘扔口罩的動作看在眼裡,從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小姑娘纖細的背影,雖然小姑娘長了一雙酷似某人的雙眸,然而,她終究不是某人啊!
直至看不見小姑娘的背影,孟鶴鳴飄忽的雙眸微微闔眸,「回家。」
「好的,孟先生。」
回去的時候,司機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不少。
等孟鶴鳴前腳到家,馬叔便匆匆地趕到車庫。
孟鶴鳴神情冷肅的從車上下來,就看到馬叔臉色有些難看,「什麼事?」
馬叔畢恭畢敬來到孟鶴鳴的身後,壓低了聲音,「林家二少過來了。」
「林躍!」孟鶴鳴嗓音粗獷的低吟。
「嗯。」馬叔點頭。
孟家和林家這些年倒是偶爾有些往來,前幾年沈家和林家聯姻的時候,孟鶴鳴出席過,當時沈靜柔還和丈夫林飛敬過自己一杯酒,至於林飛的弟弟林躍,他倒是也有些印象,畢竟沈靜柔小時候來安宅的時候,嘴裡總是三句話不離林躍,自然而然,孟鶴鳴也對這位林家二少熟識起來。
「來者是客,待我去見見。」孟鶴鳴抬步朝著前院的方向走去。
馬叔聽見對方的話,臉色逐漸變得像是豬肝一般通紅,「先生.」
孟鶴鳴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停下腳步,眸眼一冷,「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先生,這件事有點複雜。」馬叔豁出一張老臉,垂頭道,「當我帶著林二少去找沈小姐的時候,他趁我不注意,擅自進了沈小姐的臥室,還反鎖了門,我原本還想找人撬鎖來著,可沈小姐說不必了.」
馬叔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通,只見孟鶴鳴的眉頭越蹙越深,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情情愛愛這種事,他自己經歷過,自然也不希望後輩們走上自己這條坎坷路。
「算了,這件事你就當做沒發生過。」孟鶴鳴語氣森冷。
「知道了,先生。」馬叔心裡百感交集。
幽靜的小院中,孟鶴鳴改變了路線,沿著一座假山浮橋通往書房。
馬叔跟在後面,看著孟先生略顯孤單的背影,他架不住心裡的好奇,終是問出了口,「先生,這件事你不管管嗎?」先生和林家關係較好,眼下的情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林二少對沈小姐別有用心,存了歹念,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恐怕整個人圈子裡面都會流傳著沈小姐的風言風語。
關於小叔子和嫂嫂的勁爆新聞,別人隨隨便便一口唾沫就能淹死沈小姐。
孟鶴鳴步履款款,絲毫沒有被馬叔這番話絆住腳步,「當年靜柔結婚的時候,我吃驚過。」
馬叔好奇道,「為什麼?」
馬叔不懂先生為何不回答自己的提問,反而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