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愛哭鬼

  第492章 愛哭鬼

  安吟眸光亂顫,就是不敢去看男人幽深的眸子,她的呼吸漸漸急促,男性氣息近在咫尺,她呆頭呆腦吐出一句,「我們、我們一夥的。

  薄少縉聞言,陰鷙的臉上這才緩和不少,他很快挺直背脊,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仿佛剛才兩人的畫面只是安吟的遐想。

  安吟見男人鬆開了自己,她屁顛屁顛地朝著床上爬去,直到蓋好被子,她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薄少縉則來到病床旁的沙發上坐著,見小姑娘好似縮頭烏龜般,躲在被窩不出來,他冷不丁吐出一句,「往後想吃蝦和我說。」

  安吟,「.」現在,是蝦的問題嗎?是他剛才差點欺負了自己好不好?

  薄少縉見她不吭聲,繼續道,「安姨也是為了你好,昨晚她一直守著你,再加上身體不適,這才叮囑了你幾句。」

  「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安吟從被窩裡面探出小腦袋,嗓音懨懨地,「我剛才也不是故意凶她的。」

  從小到大,安吟極少惹安盈生氣,就算安吟偶爾不聽話,安盈也會由著她。

  不過,安盈卻忽略了,女兒漸漸長大,自尊心也越來越強,就算安吟平時看起來膽怯軟弱,可一旦心裡不舒坦了,安吟也會回嘴的。

  薄少縉靜靜地聽著她的話,看見她滿臉愧疚的表情,搖了搖頭,小姑娘這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

  剛才還像一隻小豹子兇巴巴的,轉眼間又變回了小白兔,薄少縉還挺不適應的。

  「安姨不會怪你。」

  「我知道。」安吟癟癟嘴。

  緊接著,她又火急火燎的從床上坐起來,穿好鞋子趕忙朝著休息室跑去。

  很快,從裡面傳來斷斷續續地抽泣聲。

  薄少縉緊蹙著眉頭,甚感無奈,心裡則腹誹:愛哭鬼!

  ***

  這段時間,時清發現一件十分古怪的事情,向來貪財的母親總是三不五時來找自己要錢,然而自從過完年之後,時母整個人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懷著好奇心,時清在兼職的地方請了假,等她站在家門口,看著煥然一新的小樓房,她呆愣在原地。

  直到鄰居從她家面前經過,在看到時清站在門口不敢進門時,陰陽怪氣的說道,「小清啊,你們家這是發什麼橫財了,你媽最近都窩在麻將館裡,出手別提多闊綽了,那架勢整個一暴發戶.」

  鄰居站在一旁喋喋不休,把聽到的八卦一股腦全吐了出來。

  時清聽完,只覺得全身一陣冰涼,「阿姨,我先回家了。」

  「好吧。」鄰居看著時清魂不守舍的模樣,自覺的離開了。

  原本的小破房此刻重新貼上了瓷磚,遠遠望去,倒像是新房。

  儘管此刻有太多的疑惑,時清還是強裝冷靜,等到來到門前時,看到重新裝上的智能門鎖,她嘴角露出一抹極其諷刺的笑。

  她可不相信母親能有這麼多錢來裝修房子。

  恐怕裡面也翻新了一遍吧!

  時清站在自家門前,卻進不去,只能幹等著。

  這時候母親肯定在麻將館,時清不敢打電話給母親,時清知道,母親一旦上了麻將桌,整個人就陷入癲狂,要是自己一個電話打過去,等會兒恐怕只能招來一頓惡罵。

  在時母心裡,賭成了她的頭等大事。

  站在牆角邊,時清還能聞到一股刺激的油漆味兒,可見才裝修完。

  中午的時候,時母得意洋洋地提著一個包包回來,在看到時清的片刻,她腳步頓了頓,隨即仰著頭滿臉傲氣的掃向時清。

  「回來了。」時母說完,便來到門前,大拇指在門鎖上碰了一下,只聽見「叮咚」一聲,大門緩緩打開。

  「嗯。」時清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後跟著母親進門。

  果然,室內已然煥然一新,就連家用電器也一應俱全,時清看著室內亮堂堂的樣子,一時有點錯愕。

  這還是她那個破舊不堪的家嗎?

  時母轉頭時,就看到女兒一臉驚詫的模樣,她趾高氣昂的抬起頭,來到正中央擺放的全瓷餐桌前坐下,嘚瑟道,「驚喜吧?」

  眼前這個女兒從小就和她不對盤,要不是看在死去的大女兒份上,時母早就不想把她養在身邊了,之前兩人還鬧到了斷絕關係的地步,時母當時也是在氣頭上,事後,她手裡實在沒錢過年了,這才千方百計的好說話,兩人這才冰釋前嫌。

  然而,等到開學女兒去學校了,時母眼看著又要過上艱難的日子,卻沒想到再次見到了曾經的那位貴人。

  人家不止出手豪爽給了她一筆錢,還幫她重新裝修了破舊的小房子,這對時母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

  不過,這件事她可不能讓時清知曉。

  「怎麼突然回來了?」時母把精緻的包包放在旁邊的軟椅上,看著鼓鼓的包包,她此刻的心情甚好。

  「我回家還需要理由嗎?」時清目光落在時母的臉上,看著對方氣色紅潤,就連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嶄新的,她心裡的疑惑逐漸擴大。

  「你個丫頭,就不會好好說話嗎?」時母看著女兒那張正義凜然的臉,好心情全無。

  時清斂眸,「家裡哪來的錢裝修?」

  雖然知道母親有相好的男人,可人家並不是傻子,可不會花這麼多錢在母親身上,更何況,母親身邊的男人,可不像有錢人,平日裡母親嘴裡總說人家摳門之類的,時清可聽得一清二楚。

  「你怎麼回事,從進家門開始,就拉長著一張臉,好像我做了什麼大惡不赦的事。」時母霍地站起身,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手掌鑽心的疼,時母冷「嗤」了一聲。

  「我只是想知道你哪來的錢。」時清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隨即追問,「你是不是又收了人家的禮金錢,想要安排我相親嫁人?」

  時清身子單薄,超大的鏡框遮住了她半張臉,還有她充滿戾氣的眼神。

  時母聽見女兒的話,張口欲反駁,可想到女兒固執的性格,要是自己不說出個理所當然來,恐怕這死丫頭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