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我的孩子
薄承說話時,眉宇間溢出來的柔情讓蘇皎皎一愣,原本想拍掉他手的舉動也停了下來。
腹部的觸感綿軟無力,蘇皎皎略顯倉皇道,「瞎說什麼,寶寶現在還什麼都不懂呢。」
「我的孩子肯定比別的寶寶聰明,當然懂。」薄承滿臉傲嬌的反駁。
聽見他的無稽之談,蘇皎皎倍感無奈,腦中開始琢磨著他那句「我的孩子」,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
薄承見她不說話,只當女人認同了自己說的話。
這時,傭人端著茶過來,正要放置在蘇皎皎的手旁時,薄承看到了,他俊逸的臉上立馬染上一層郁色,「溫開水就行。」
傭人露出一臉詫異的表情,畢竟以往不管哪位少爺回來,都是喝茶,既然薄承少爺開了口,傭人只能服從,「好的。」
傭人端著茶離開,換上了兩杯溫開水。
當林菻攙扶著薄老夫人步入大廳時,就看到薄承蹲著身子杵在蘇皎皎身邊,從她們的視線看去,只能看到薄承挺直的背脊。
反倒是蘇皎皎,在聽到腳步聲的那一刻,隨即拂開面前的男人,在看到薄老夫人時,溫聲道,「奶奶。」
薄承被蘇皎皎猛然一推,整個人差點往後摔倒,還好他眼疾手快的雙手撐地,才不至於狼狽倒地,站起身後,他拂了拂手掌的灰塵後,規規矩矩地站在蘇皎皎的身旁,跟著附和了一句,「奶奶!」
隨後兩人的目光移到林菻身上,整齊的喊了聲,「林小姐!」
林菻朝著他們莞爾一笑。
薄老夫人坐下後,看著面前青春靚麗的面孔,煩悶的心情總算舒展了不少。
「都愣著幹什麼,坐下吧。」
薄老夫人說完,大家這才舉止優雅的入座。
「奶奶,我原本想著,你一個人待在這麼大的宅子裡面肯定悶得慌,這不,特意拉著皎皎過來陪你聊聊天,哪知道,你老人家已經有人陪了。」薄承朗聲道,說出口的話透著一絲邀寵的意味。
「奶奶就圖人多熱鬧。」薄老夫人沒好氣的看了薄承一眼,眼底流露出的溺愛之情十分明顯。
「嘿嘿,奶奶一定會得償所願的。」薄承得意洋洋的開口,眸光似有似無的從蘇皎皎的腹部看去。
蘇皎皎看見薄承的反應,眉頭緊蹙,剜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薄承瞅見蘇皎皎投來的目光後,趕忙坐好,不敢惹未婚妻生氣。
薄老夫人沒有看到兩人的小作動,反倒是目光柔和的看著不遠處的薄承,心裡感慨萬千,平時紈絝風流的薄承在訂婚之後,招惹女人的本事倒是收斂了不少,薄老夫人不禁對蘇皎皎有些刮目相看。
「皎皎,這段時間阿承可有欺負你?」薄老夫人端起手邊的茶,狀似無意的抿了一口,幽深的眸子卻落在遠處的蘇皎皎身上。
「奶奶,阿承對我很好。」
蘇皎皎坐姿端正,吹彈可破的皮膚僅是塗抹了一層淡妝而已,儘管如此,此刻的她看上去依舊嬌艷可人。
薄老夫人收回目光,也難怪阿承如此滿意蘇家丫頭,長得嬌嬌艷艷,確實討人喜歡。
「那就好。」薄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等生日宴過去,我一定幫你們挑個良辰吉日,爭取早日把婚事辦了。」
蘇皎皎臉上一熱,低下頭去。
薄承看到蘇皎皎一臉難為情的模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而後道,「謝謝奶奶了。」
薄老夫人瞥見薄承這副猴急模樣兒,笑著罵了聲,「等你們結完婚,可要爭取早日讓奶奶抱上小曾孫啊!」
「放心吧奶奶,我會努力的。」薄承嬉皮笑臉道。
薄老夫人雖然嘴上不滿,臉上卻笑得十分欣慰,「你這個混小子。」
「呵呵.」
「.」
很快,大廳內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聲。
薄老夫人每天都會在特定的時間內前往禪房,留下幾人在老宅用餐後,她便在劉管家的攙扶下,先一步離開。
而薄承也挺想去見薄荀一面,便囑咐蘇皎皎乖乖待在大廳等他,他先離開一會兒。
林菻坐在兩人對面的位置,看著薄承對蘇皎皎噓寒問暖的態度,心裡不免一陣唏噓。
薄承是什麼人,大家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心裡門清,沒想到僅是一場訂婚,就讓他這個浪子回頭了。
先不說他外面那些鶯鶯燕燕斷沒斷乾淨,起碼他待蘇皎皎照顧有加,就衝著這個改變,就挺讓人出乎意料了。
等薄承離開,寬敞的大廳陷入一陣寂靜。
林菻嘴角含笑,寒暄道,「蘇小姐,沒想到你和阿承之間能相處得這般融洽。」
兩人平常也有交集,僅僅稱得上點頭之交而已,並不熟識。
林菻說這話,聽著十分怪異,給人一種女主人的姿態。
圈內流傳,林菻即將成為薄氏掌權人的妻子,今日蘇皎皎瞧著林菻的架勢,心裡也信了幾分。
林菻已經得到了薄老夫人的認同,且這段時間林菻的行事作風,都是打著薄家的名義,這不就是變相的說明,她、林菻就是薄少縉將來的妻子嗎?
而薄家默認了林菻的做法,已然是認可了林菻的身份。
由此可見,林菻成為薄少縉妻子,應該是遲早的事兒。
蘇皎皎眸光微動,在心裡盤算一番後,臉上揚起一抹淺笑,「等將來你和大哥結婚,一定比我們更甜蜜。」
林菻嘴角的弧度瞬間凝固在這一刻,不過,為了掩飾心裡的沮喪,她仍舊笑意盈盈回道,「可別打趣我了,我和阿縉八字還沒一撇呢。」
為了凸顯她和薄少縉親近,她特意喊了男人的小名,林菻看著退至角落的傭人,不免有點心虛。
畢竟,薄少縉前腳還提醒她,讓她自重來著,可見,「阿縉」的稱呼,薄少縉十分介意。
「怎麼可能,阿承之前還和我說,奶奶正在琢磨著讓你和大哥訂婚呢。」
「真的?」林菻興奮問道。
蘇皎皎毫不在意的點點頭,這些話薄承確實和她說過,只不過她對薄家的事不感興趣,往往只是聽個隻言片語便會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