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她結婚了
不過,除了古青雲來探病,古青雲的父母早就回家了。
這是一家人商量的結果,畢竟大家都守在這兒,住宿費和伙食費對他們家來說,就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了,再加上家裡還有農活等著他們做,也就是在這一刻,古青雲才深刻的體會到金錢對他們這種家庭來說,意味著什麼。
「不好意思,剛才吃飯的時候突然離開。」古青雲側著頭,眼尾忽閃不定的朝著她看了一眼。
「沒事。」沈靜柔回視著他,「接到醫院電話了吧。」
「嗯。」古青雲點頭。
古奶奶的主治醫生想趕在下班前和他交代一些事兒,所以這才打了一通電話過來。
古青雲見她一臉平靜,可見對於他突然離開並不生氣,他想到吃飯時的情景,小心翼翼地問道,「在包廂時,坐在你旁邊的那位是?」
「我老公的弟弟。」提起林躍時,沈靜柔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老公?」古青雲一臉吃驚的看著她。
屬實被她這句話震驚到了。
這麼說來,她結婚了?
沈靜柔原本心情挺沉重的,瞅見小伙子這副瞠目結舌的表情後,臉上划過一絲苦笑,「我女兒都七歲啦。」關於林飛的事情她並沒有多提,反而故作輕鬆的把話題引到了女兒身上。
「女兒.」
古青雲此刻就像是鸚鵡學舌般,沈靜柔說一句話,他便跟著說一句。
小伙子憨憨傻傻的樣子逗樂了沈靜柔。
長長的走廊里,兩人並列而坐,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原本沉悶的氣氛漸漸變得活躍起來。
***
「江錦庭園。」
安吟跟著薄少縉回家後,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
進門後,薄少縉換好鞋便彎下腰,拿起她那雙放在安吟的腳下,他彎腰的那一刻,安吟盯得有點入神。
「別傻站著,換上。」
當男人開口的那一霎那,安吟心裡的那抹悸動瞬間消失不見,她冒冒失失地脫掉鞋子,換上棉拖鞋。
兩人朝著大廳走去時,一股熟悉的味道瀰漫在整個屋內。
「薄少縉,你聞到了藥味嗎?」安吟停下步子,鼻子用力的細了幾下,那股刺激性的味道席捲她的大腦時,安吟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嗯。」薄少縉冷哼。
安吟就差捂著鼻子了,見男人面容淡定,她只能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大廳連接著封閉式的陽台。
安吟跟在男人身後,步入陽台後,安吟被眼前的景色吸引,飄零著的細雨下,一片片閃耀的燈光映入安吟的眼帘,最讓人驚喜的是,那條長長的河流仿佛城市一分為二,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光芒。
河岸邊裝著五顏六色的氛圍燈,在夜晚的襯托下,越發顯得五光十色。
安吟雙手覆在玻璃上,晶瑩剔透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外面的夜景。
陽台面積很大,角落的位置擺放著一張淺黃色的沙發,靠窗的位置還有兩張軟椅,一張小圓桌,上面擺放著新鮮的水果,還有一些進口的零食,角落的位置還擺放著兩盆綠植。
薄少縉長腿交迭而坐,側目看著小姑娘單薄纖瘦的背影,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晦澀。
她看著窗外的風景,而她卻成為了他的景色。
每當看見她那張天真散漫的臉,他內心深處就會生出一些陰暗至極的荒唐想法。
他想把她困在專屬於自己的牢籠中,只供他一個人看見、觸碰.
隨著兩人相處的日子變多,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
男人的雙瞳逐漸染上一層欲色,特別是夜間的時候,他心裡的躁動總會悄然而至。
他赫然起身,「乖乖呆在這兒。」
安吟俯瞰著城市的夜景,看得正歡,男人冷不丁撂下一句話,她後知後覺的轉過頭時,就看到男人踩著穩健的步子走進了室內。
安吟眨了眨眼,實在猜不到男人要去幹什麼,便自顧自的繼續賞風景。
這一晚對安吟來說,喝藥的過程十分痛苦,不過在男人的注視下,她強撐著咽下最後一口藥汁,男人這才放過她。
而她自然被男人扣了下來,留在新房子睡覺。
這一晚,她輾轉反側。
相比安吟的苦惱,男人則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一晚上去了幾趟浴室,心裡的那股火反而越少越旺盛,直至凌晨三四點,實在睡不著,漆黑的夜裡,他拿著煙站在小姑娘的臥室門前,一口一口的抽著,吞雲吐霧間,心裡的躁意這才平緩了一些。
臨走時,他那雙森寒的冷眸中,就像荒漠中飢腸轆轆的狼王,正守在小白兔的洞口伺機而動。
翌日清晨。
吃完早餐,薄少縉親自送安吟去學校。
至於她昨天換下來的衣服,已經被阿姨送去了乾洗店,而她不得已穿著衣帽間的衣服。
車停在老地方的位置。
許是太早的緣故,路上車輛不多,行人也少的可憐。
一路上安吟呵欠連天。
「昨晚沒睡好?」薄少縉瞧見她眼底的烏青,沉聲問道。
「沒、沒有啊。」安吟挺直腰板,矢口否認。
小姑娘躲避著他的眼神,一看就在撒謊,薄少縉並沒有責怪她,實則,他昨晚也只睡了一個多鐘頭而已。
「我下車啦,再見。」說完,她抬手要推開車門,卻發現車門被男人鎖死,她緊繃的僵在原地,訥訥道,「薄少縉,車門打不開。」
薄少縉看著小姑娘身上穿著的粉色長衣,襯得她的膚色越發白皙,仿若剝了殼的雞蛋,光潔透亮,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男人的喉結滾了滾,強壓著心裡的衝動,「可以了。」
他的話傳來,安吟便迫不及待的推開門車,下車,走了兩步後,這才察覺到車門沒關,她飛快轉身,來到車門前,握住門把手正要關,就看到男人眸色深深地看著她這邊,嚇得她差點手抖。
關上門後,她懷揣著忐忑的心情離開了。
男人的車在原地停留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他的電話響起,這才打斷了他的思緒。
薄承的電話,他冷嗤一聲。
該來的總歸要來,躲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