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站在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看到張局長臉色才沉了沉,說道:「張局長,瞧你這話說的,我們都是親戚,多說說話的不是很正常麼?」
「張局長,我看您的身體好像不太好,要不我替您把把脈,給您開開藥?我開的藥雖然不說特別好,但肯定還是很有用的。」
柳父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從昨天搬進來到現在,他給不少人開過藥,原本朗庭花園裡的業主都不怎麼待見他們,現在都願意待見他們了。
他開的藥,他們服下之後,皆是有用,身上的病痛都消失了。
論醫術,柳父還是很自信的,除了那個小神醫,京城能超過他醫術的人屈指可數。
「別。我可用不著你開藥。」張局長根本不買帳。
「您的身體並不好,我看你體虛多汗,如果不及時調理,是會出大問題的。」
「你咒我呢?!」張局長不耐煩的看著他,冷笑:「我告訴你,我不用你的藥,剛才妙妙已經給過我藥了!她給的藥,可不比你的差!」
妙妙?
楚妙妙?
柳父反應過來是楚妙妙給的藥,頓時笑了。
「楚妙妙給的藥能是什麼好藥?張局長,這藥可不是亂吃的,這要是吃壞了身體可就不好了。」
「就是啊,張局長,這藥可是不能隨便亂吃的,你一定要謹慎啊。」楚言也說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楚妙妙會醫術呢,她給你的藥,恐怕會有問題呢。」
「要不你拿出來,讓我外公給你判定判定?」
聞言,張局長把手裡的藥瓶拿緊了一點。
倒不是他覺得楚妙給的藥見不得人。
只是楚妙給的藥瓶實話實說有一點點的簡陋。
什麼標籤都沒有。
看起來就像是三無產品。
他有點擔心他們看到之後,更加嘲笑楚妙。
他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嘴快了,說什麼楚妙給他藥啊!
他悄悄地吃不就好了!
楚言卻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張局長,你手裡的不會就是楚妙妙給你的藥吧?」
「怎麼一點標籤都沒有啊,就連成分都沒有!」她驚呼。
「怎麼看起來像是三無產品的藥啊!」
「張局長,您連這種藥都敢吃,不怕吃出什麼問題嗎?」
楚言的話,把大家的視線都吸引過去,他們也看到了張局長手裡的藥瓶。
是純白色的。
什麼標籤都沒有。
比三無產品還要三無產品。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個藥瓶。
頓時都愣住了。
不是。
楚妙瘋了吧,張局長怎麼也是稅務局的局長,這樣高的身份,她就給他這樣的三無產品的藥。
她就不怕張局長吃出什麼問題來?
張局長也是真對楚妙好,居然這種三無產品的藥瓶都願意要。
楚天眉頭狠狠皺起來。
也沒想到,楚妙居然給了張局長一個什麼包裝都沒有的藥。
但他相信自己的女兒,絕對不會胡來。
「我女兒送的藥,不可能有問題的。」他說道:「許是她特意換過包裝。」
他雖然擔心張局長真的吃這個藥吃出什麼好歹,但絕不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來,而是想著等之後再問問楚妙,藥這種東西,可不能隨便給人亂吃的。
「大伯,妙妙姐又不是傻,好端端的藥換什麼包裝呢?」楚言笑著:「只怕,這就是真的三無產品的藥吧?」
「就算是三無產品的藥怎麼了!」張局長被他們說得惱了:「這是妙妙記掛著我,關心我的身體特意給我的藥,又不是給你們的,你們哪來這麼多話!」
「別說她的藥沒有問題,就是她的藥有問題,那也是我的事情,關你們什麼事情,一群霸占人家房子,死皮賴臉賴著不走的人,倒是有臉說人家的是非!」
這裡鬧的動靜有點大。
四周的街坊鄰居都忍不住出來了。
楚妙一家就在隔壁住著,他們想不聽到都難。
楚妙和溫儷一起走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溫儷把楚妙護在身後,她剛才已經聽到了楚妙的名字。
「大伯母,你們來得正好。」
楚言看到他們出來,說的聲音更大:「剛才張局長說,楚妙妙給了他一瓶藥,可這瓶藥居然是三無產品的哎!」
「什麼標籤都沒有,也沒有生產日期,生產成分,這種藥經過藥監局的審核了嗎,就能拿出來賣。」
「好像拿這種藥出來,是要坐牢的吧?」
她單純無害的眨著眼睛,問柳父。
柳父也點了點頭。
「藥監局規定,所有拿到市面上的藥,必須經過嚴格的審核。」
「像這種成分不明的三無產品,就是害人的毒藥,一旦發現,就會被拘留!」
「啊,真的要拘留啊。」楚言捂著嘴巴,像是被嚇到了。
「情節嚴重,也是會坐牢的。」柳父用力點頭。
溫儷聽到坐牢兩個字,臉色都白了。
但她堅定的維護著楚妙,「我女兒才不會拿三無產品的藥害人!你們別胡說!」
「我爸爸和女兒可沒有胡說。」柳玉芳冷笑:「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就是三無產品的藥,大家都看到了,你們還想賴帳嗎?」
「楚言!報警!有人拿三無產品的藥出來害人!」
柳玉芳說完,還看向楚天:「大哥,可不是我們不給你面子,而是楚妙妙拿出三無產品的藥害人,我們柳家是醫學世家,不能不管的啊。」
「別報警!」楚天看到楚言要報警,也急了,他也懂法,知道楚妙拿出來的藥瓶確實有問題。
警察來了,一旦鬧大,楚妙說不定真的要進局子裡。
「賣假藥才犯法呢!」張局長捂著胸口,氣得不輕:「且不說藥到底是三無產品的藥,妙妙只是看我身體不好,給我一瓶藥,有什麼錯!犯什麼法?!你們還報警?!你們報!我看警察來了護著誰!」
「妙妙——」溫儷看向楚妙。
楚妙握住她的手,讓她別擔心。
她緩緩的開口:「要報警,就讓他們報!」
她聲音擲地有聲,胸有成竹,還帶著淡淡的戾氣和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