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卿帶著青鳶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她即使帶著面紗,出挑的身段和漂亮的眉眼也直接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➅9𝕊H𝕌𝓍.C𝐨M 😝💗
今日的她身著一襲素雅的白色衣裙,裙擺隨風飄動,這次出來並沒有梳婦人髻,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雙肩上,閃爍著烏黑的光澤。
青鳶則跟在她的身邊,一身青色的衣裙,因為在宮外,如同一隻靈動的小鳥。
身後跟著六名宮廷侍衛,他們一身尋常的護衛服,在她十步遠的位置跟著,為了不引人注目,並沒有跟的很緊。
雲夢卿一邊逛街一邊買,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家精美的珠寶店前。店內陳列著各種華麗的首飾,寶石的光芒閃耀著誘人的魅力。
她真的對珠寶首飾沒有抵抗力!
走進店鋪,一瞬間就被一款項鍊吸引住了,項鍊上鑲嵌著一顆璀璨的綠寶石,周圍環繞著紫中帶綠的瑪瑙,美得令人窒息。
店中的夥計看見雲夢卿,立馬知道這是一位大客戶,見她直勾勾的盯著那款綠寶石項鍊,笑著迎接,「小姐,您的眼光真好,這款項鍊是我們店裡今年的新款,綠寶石還是老闆去域外帶回來的,目前京城可就這一條。」
雲夢卿拿起項鍊,愛不釋手地欣賞著,轉頭對青鳶說道:「青鳶,你覺得這條項鍊怎麼樣?」
「小姐,很好看,正好您的首飾盒子裡還沒有綠色的項鍊呢。」在宮外,聖武帝又不在身邊,青鳶自然的喚回了小姐的稱呼。
雲夢卿微笑著點了點頭,決定買下這條項鍊,福海在她們走後拿了不少銀票給青鳶,這些銀票自然是聖武帝私庫出的。
她問身邊跟著的夥計:「這項鍊多少銀錢?」
還沒等店員回答,店門口出現了一個打扮異常華麗的小姐,錦衣華服,珠翠滿頭,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種傲慢。
顯然,店裡的夥計都認識這位小姐,她是錦華公主的女兒,景安郡主。其中一人趕忙迎接了上去,恭敬地問道:「郡主今日可是來選看首飾?最近店裡可出了不少新品呢!」
景安郡主沒有理會小二,徑直走向雲夢卿,無他,雲夢卿即使帶著面紗也能看出是個十足漂亮的女子。景安郡主向來是京中貴女圈的核心人物,最見不得有人比她好看。
她的目光落在了雲夢卿手中拿著的項鍊上,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和高傲,「本郡主喜歡那條項鍊,給我取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仿佛她的要求就是命令。
雲夢卿感到一陣錯愕,逛個街怎麼還有人從她手裡搶東西。
青鳶更是一臉氣憤:「這項鍊是我家小姐先看上的,即使你是郡主,也應該知道先來後到的道理,豈能強搶?」
郡主身邊的丫鬟向來囂張,直接道:「你也知道你面前的人是郡主,一介庶民還要跟郡主搶東西不成?」
雲夢卿阻止了青鳶繼續爭辯的話語,表情淡淡,直接拿著項鍊走到掌柜那裡,說道:「我要結帳。」
景安郡主見人直接不理她,臉色瞬間難看,然後囂張道:「本郡主倒要看看誰敢結帳。」
掌柜面色為難,對雲夢卿道:「小姐,我只是個尋常做生意的,得罪不起皇親國戚呀,這……」
景安郡主一臉不屑的走上前來:「是呀,這位小姐,這條綠寶石項鍊本郡主早就提前預定了。」她轉頭威脅看著掌柜:「是不是呀,掌柜。」掌柜兩字,一字一頓,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雲夢卿有點煩躁,郡主又怎樣,她看上的東西就沒有讓出去的道理,「郡主,若是項鍊你已經提前預定,就不會展示在店中最顯眼的位置了,你也不必威脅店家。」
然後轉頭對著掌柜:「掌柜,這是一千兩銀票,項鍊我就買走了。」雲夢卿從青鳶那裡拿了一千兩放在櫃檯,轉身就走。
掌柜焦急道:「小姐,這項鍊只值六百兩!」
「剩下的是你的壓驚費。」雲夢卿頭也不回,淡淡道。
景安郡主被雲夢卿的行為氣到呼吸急促,整個京城還沒有哪個貴女敢如此無視她,不尊敬她!
「站住!你若不將項鍊放下,本郡主不會放過你!」
雲夢卿沒理她,腳步沒有任何停頓走出首飾店。
景安郡主氣急敗壞的對著身後的護衛道:「你們給我把她抓住。」
聖武帝派來的侍衛穿著常服一直隱藏在首飾店附近,雲夢卿出來後,見有人對她不敬,立馬上前。
六個人在雲夢卿的前面將景安郡主的護衛攔得死死的,一般的家丁護衛怎麼可能是宮廷侍衛的對手。
景安郡主出來後發現她身邊竟然有護衛,立馬喝到:「你究竟是誰,但是不管你在京城是何身份,都應該知道得罪本郡主的後果,本郡主的舅舅可是當今陛下!」她高傲得不可一世。
一直在長街逛還去了趟醉清風但是沒找到一見鍾情的美人的王小公子王霖見到前方被百姓圍了起來,心下好奇發生了啥,讓護衛開路擠了進去。
沒成想竟看到景安郡主,再一看和景安郡主對峙的女子竟然是他早晨驚鴻一瞥的美人兒,即使帶著面紗,但絕美的眉眼和與眾不同的氣質讓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王霖笑著和郡主打招呼:「郡主,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發這麼大脾氣呢?」
景安郡主看了眼說話的人,原來是王霖,京城有名的紈絝,王皇后的弟弟,她冷冷道:「這女人搶走了我看上的項鍊,本郡主自然要搶回來。」
王霖是皇后弟弟,父親還是朝中大臣,也不怵郡主,輕佻道:「郡主,這女人我看上了,項鍊就賣我個人情,送她吧。」
雲夢卿又一次看到這個噁心的男人,心情更是不好,再聽到他輕佻的話,直接黑臉。
景安郡主聽到這話,則是笑著調笑道:「原來即將是王小公子的女人了,既如此,你戴過的,本郡主也不屑要,皇宮大內的珠寶本郡主也多的是,這項鍊也就你這樣的人當成寶,本郡主賜你了。」
雲夢卿冷道:「王小公子慎言,我已為人婦。」轉頭又對著景安郡主道:「這項鍊是我先看上也是我付了一千兩銀票買來的,郡主所說的強搶是何意?還是說郡主才是仗勢欺人的一方,想要逼迫我將買來的項鍊給你?」
護在雲夢卿面前的六名侍衛現在真是汗流浹背,一個是郡主,一個是皇后的弟弟,但云婕妤也是陛下千叮嚀萬囑咐要保護好的人。
其中一個侍衛首領對另一個侍衛使了個眼色,那個侍衛便悄悄離開了。
王霖一驚:「你嫁人了!」他眼中閃過狠戾,嫁人了又如何,他看上的人怎麼也要得到。
景安郡主聽她還要繼續反駁,敬酒不吃吃罰酒,直接命令她的十個護衛動手,王霖眼神一暗,也命令護衛趁機加入。
如今五名侍衛要對抗近三十名的護衛,實在有些力不從心,雲夢卿皺著眉頭,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也越來越多了。
王霖見雲夢卿身旁僅有一名丫鬟相隨,並未有護衛守護,竟直接牽起了她的手。雲夢卿一驚,怒斥道:「放肆!還不放開!」
王霖一愣,被女子突然的氣勢所震懾,但轉念一想,這京城之中有誰是他不能招惹的?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而當聖武帝趕到時,看到的便是王霖強勢地拉著女人的手,另一隻手還欲掀開她的面紗,而其餘的護衛則被近三十人團團圍住。
聖武帝臉色陰沉,怒喝一聲:「放肆!」同樣的一句「放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聖武帝周身的空氣仿佛都凝結了。
他一個箭步上前,飛起一腳踹開了王霖。王霖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好幾米遠,口中還吐出了鮮血,叫囂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我王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雲夢卿見聖武帝前來,委屈地投入他的懷中:「夫君,他欺負我。」
「福海,廢了他的雙手。」聖武帝看到王霖的手碰到她時,就已經遏制不住內心的憤怒,恨不得將其手刃。
「是,三爺。」福海面色陰沉的走向王霖,雲主子好好的逛街,你卻趕上來找死,還要連累他!走到王霖面前,毫不手軟的廢了王霖的雙手。
王霖的護衛也全部被聖武帝的暗衛解決了。
耳邊只縈繞著王霖慘痛的叫聲。
景安郡主自從聖武帝過來就已經愣在了原地,王霖不認識陛下,可她常年參加宮宴,自然認識!
見聖武帝用狠辣的手段處置了王霖,她的心如石頭往下沉,身子害怕到發顫,想要跪地向聖武帝求饒,可聖武帝一個兇狠的眼神過來,她站在原地完全不敢動,陛下明顯就是不願暴露身份。
聖武帝帶著雲夢卿回醉清風,福海將王霖和景安郡主都帶著。
回到包廂後,雲夢卿坐在聖武帝旁邊,氣氛冷凝。
景安郡主進來後立馬跪地請安恕罪:「景安參見陛下,景安不知道娘娘的身份,這才做了錯事,求陛下原諒景安。」她此時是真的害怕,雖然陛下是她舅舅,可她和舅舅之間並沒有什麼感情。
一旁廢掉雙手的王霖癱在地上,聽到景安郡主對男人的稱呼,全身都在顫抖,完蛋了完蛋了,他完蛋了,他居然調戲了陛下的女人。
王霖連滾帶爬的跪地磕頭:「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草民不知道娘娘的身份,否則就是給草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呀!陛下恕罪!」
聖武帝冰冷的臉色絲毫未變,王霖又轉頭對雲夢卿道:「娘娘,草民知錯了,草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草民吧,草民的姐姐是皇后娘娘,您是後宮的娘娘,求您讓陛下饒恕草民吧!」
雲夢卿聽後臉色慘白,害怕的將頭埋進聖武帝的脖頸。呵,居然用皇后威脅她。
聖武帝自然也聽出了王霖的潛台詞,狠戾的眼神猶如實質,讓王霖頭皮發麻。
他安撫的將她的腰摟得更緊,冷冷道:「將王霖送去大理寺,這些年幹的事全部給朕查清楚,按祁國律法處置!」
然後轉頭對景安郡主道:「景安郡主作為皇室血脈,囂張跋扈,仗勢欺人,今褫奪郡主爵位,帶回公主府讓錦華公主好生教導!」
景安聽到褫奪爵位幾乎眼前一黑,若是沒有郡主的身份,她還如何在京中貴女圈立足,她以後該怎麼辦?對於她這樣高傲自恃身份的人,沒了高貴的身份如同要了她的命!
「舅舅,陛下,饒了景安吧,景安知錯了,景安再也不敢了,陛下!」
福海見聖武帝不為所動,命人將郡主帶回公主府。
雲夢卿一直被聖武帝圈在懷裡,此時見人差不多都出去了,委屈道:「陛下,嬪妾想洗手。」她的氣息灑在聖武帝的脖頸上,軟到人心坎兒里。
聖武帝也想起了什麼,對身後的福海道:「打水來。」
等酒樓的夥計打來溫水,雲夢卿將手放進去,洗了一遍又一遍,委屈的看著自己白白嫩嫩手,髒了,真是沒想到王皇后那麼端莊持重的一個人,弟弟竟然是個紈絝子弟。
聖武帝見她將手都搓紅了,阻止了她,「好了,別洗了。」
雲夢卿聽見他的話,一直隱忍著的眼淚轟然落下,「陛下,手髒了。」在古代被其他男人碰了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她必須讓聖武帝想起這件事不是嫌棄她而是心疼她。
聖武帝撫去她眼淚,「不髒,卿卿的手漂亮又乾淨。」
髒的另有其人。
原本今日是想帶她出來散散心,自從承寵以來,罰跪,中毒的事情接踵而至,好不容易抽出時間陪她出宮,還遇到不長眼的人,聖武帝的心情現在出奇的惡劣。
但還是溫聲問道:「還想出去逛逛嗎?朕陪你。」
雲夢卿原以為今日就這麼回宮了,沒成想聖武帝竟然要陪她逛街,水潤瀲灩的眸子滿是驚喜:「想!」
聖武帝拿出女人泡在水裡的小手,用精美的手帕細細擦拭,然後握緊她的一隻手,帶她出了包廂。
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因為有聖武帝作陪,雲夢卿並沒有戴面紗,走到一家賣糖畫的販人那兒,她笑著問道:「老人家,你給我和夫君做兩個糖畫吧。」
賣糖畫的老人家抬頭看著他倆不俗的容貌驚嘆,「夫人和你家夫君相貌出眾,老夫可能畫的不夠好,望不要嫌棄。」
雲夢卿擺擺手道:「老人家你儘管畫,畫成什麼樣都行,反正都是要吃掉。」
老人家聞言就放鬆的開始熟練的挽糖作畫,等雲夢卿拿到手中時還是驚訝民間的技藝,畫的非常傳神。
她開心的對著聖武帝道:「夫君,你想吃自己,還是想吃我?」
聖武帝毫不猶豫道:「自然是想吃你。」
雲夢卿將自己的那個糖人遞給了聖武帝,狡黠笑道:「夫君,試試我甜不甜?」
聖武帝拿著糖人舔了一口,眼神晦暗不明,低頭在她耳邊沉道:「很甜,但是爺更想試試另外的。」
雲夢卿紅了臉,嬌嗔的瞪了下他,大庭廣眾,他想幹嘛?
不理會思想不乾淨的某人,繼續逛街。
等兩人逛好,福海和侍衛們手上拿滿了東西,回到皇宮時,已經戌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