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關你屁事(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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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7章 關你屁事(一更)

  夏昭衣的目光朝白氏的小腹望去。

  白氏頓覺窘迫,抬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前,明白她已經猜到自己要問什麼了。

  「白夫人,」夏昭衣說道,「你想要孩子?」

  「……嗯,」白氏點頭,「誰會不喜歡孩子呢。」

  「好,夫人,給我手腕,先左手。」夏昭衣抬手說道。

  白氏一喜,忙將袖子往上拉,將左腕遞去。

  少女的素指在她腕上輕壓,白氏垂眸看著,一顆心七上八下,亂跳不已。

  「夫人,先平靜下。」夏昭衣說道。

  白氏大感失態,將腦袋往下垂了垂:「嗯。」

  過去一陣,夏昭衣說道:「夫人,右手。」

  白氏又將右手遞去。

  夏昭衣按了陣,抬起眼眸,白氏一雙漂亮的眼睛期盼明亮地望著她。

  夏昭衣搖頭:「夫人,你身子骨弱,不適合懷胎生子。」

  白氏一愣:「果真……是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夏昭衣說道,「僅憑號脈,無從得知是你的問題,還是你丈夫的問題,我只知你眼下年歲已不輕,且身體過虛,不適合備胎。」

  「身體虛弱?那,到底還是我的問題了……」

  夏昭衣沉默了下,面淡無波地說道:「夫人當真很喜歡孩子?」

  「當真很喜歡。」

  「我不願將話說得太死,既然夫人想要孩子,那我直說。」

  白氏有些緊張,點點頭:「好!」

  「夫人若當真喜歡孩子,那便和邰畫師和離。」

  「什麼?!」

  「不是夫人的問題,是邰畫師的問題。」

  「……」

  白氏臉色變白,分外慘澹,唇瓣張了張,說不出話。

  「若真喜歡孩子,和離也沒什麼。」夏昭衣說道。

  「不,」白氏搖頭,「我更愛我的夫君,我只想為夫君留個後……」

  「那便聽天由命。」

  白氏垂下頭,眼淚忽然掉落了下來。

  夏昭衣見狀,不再說話。

  支長樂也在邰府,和夏昭衣一併來的,現在在客房呼呼大睡。

  通常夏昭衣不會打擾他睡眠,這次卻直接進去將他推醒。

  本是說好可以在這裡一直待到入夜,夏昭衣忽然說現在要走,支長樂以為發生了什麼。

  夏昭衣搖頭,說離開後再解釋。

  他們沒有多留,一起自後門走了。

  街上的人很少,有幾條街甚至一個人都沒,但無聊的人們總有方法打發無聊,鄰里街坊好多人都坐在家中窗內,敞著窗,搖著扇,和左鄰右舍各種閒聊。

  夏昭衣和支長樂並肩往泰安酒樓方向而去,路上說明原因,她不想被白氏拉去給邰子倉檢查身子或開藥。

  支長樂好奇:「真是邰畫師的問題嗎?」

  夏昭衣搖頭:「此問題需得嚴謹,僅憑把脈,不可能知道究竟是誰的問題。」

  「那你說是他……」

  「問題若在邰子倉身上,白氏會放過她自己,而邰子倉不管是不是個看中子嗣之人,他也只能無奈。反之,便不好說了。」

  「原來是這樣,」支長樂輕嘆,「可是阿梨,你很少說謊。」

  「因為白氏的兄長是個令人欽佩的人,」夏昭衣一笑,看向盡頭出現的大江,「我就當是替這個兄長照顧下他的妹妹。」

  「阿梨也是個令人欽佩的人!」支長樂當即說道,還豎起大拇指。

  夏昭衣哈哈笑了,說道:「支大哥也是的。」

  「我?」支長樂撓頭,不好意思接下這話。

  泰安酒樓依然沒有生意,看似冷冷清清,實則眼睛諸多。

  夏昭衣和支長樂的忽然出現,丁氏直接從後院的竹凳上跳了起來:「怎麼又是她!」

  探頭探腦到前面一看,自己的丈夫已經恭恭敬敬將人迎上樓了。

  等了好久,洪竹明終於從樓上下來,丁氏忙上前問要不要去找聶揮墨和辛順。

  洪竹明沉了口氣:「她讓我們不要多事,若將他們喊來,她便讓他們把我們的店拆了。」

  「她威脅我們?」

  「她笑眯眯說的。」

  「……」

  洪竹明負手往後走去:「不用我們多事了,辛先生派來的人就在我們附近,若是看到了他們,便由這些人去說好了。」

  丁氏也只能點頭。

  這一覺,夏昭衣睡了很久。

  繞了一圈,又回到泰安酒樓,因眼下的確找不出比泰安酒樓更適合養足精氣神的地方。

  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空素白清冷,很淡很淡的金光染在東邊天際線的盡頭。

  夏昭衣拉開房門,打算下樓找輪守的夥計要點熱水,她想沐浴,卻意外看到大堂裡面坐著一個高大背影。

  聽到下樓的徐緩腳步聲,聶揮墨沒有回頭,直到這個腳步聲漸漸停下,他才回過身去。

  撞入少女的眼眸,他也略感意外,沒想到她會起得這般早。

  夏昭衣沒說話,平靜看著他,等他先開口。

  安靜一陣,聶揮墨打破沉默,淡淡道:「不是說昨日便走?」

  「關你屁事?」夏昭衣說道。

  「……」

  突如其來的粗口,比剛才撞見她更令人猝不及防。

  聶揮墨緩了下,嗤聲道:「我軍中士兵都不及你這般粗魯。」

  「你軍中士兵粗不粗魯我不知道,但你軍中將領倒是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

  「……好一張伶牙俐嘴!」

  「這叫實事求是。」

  夏昭衣說完,轉身看向一旁縮成一團,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夥計。

  「我想要一些熱水,辛苦小哥送我房中去。」

  夥計連連點頭,趕忙起身朝後面走去,終於有一個正當理由可以迅速消失。

  夏昭衣吩咐完,回身準備回房,聽得聶揮墨又道:「阿梨姑娘。」

  夏昭衣在樓梯上止步,微微側頭:「有完沒完?」

  聶揮墨發現自己今天的脾氣著實是好,如此都沒著怒。

  「前夜發生在軍鎮司的事,阿梨姑娘不打算解釋一二麼?」聶揮墨說道。

  「解釋?」夏昭衣回過身來,臉上是揶揄好笑的神情,「解釋什麼?解釋貴軍看守著實差勁,活生生的大活人,也就是本姑娘我,竟可以來去自由,如入無人之境。還是解釋貴軍戰力不堪一擊,連個被我重傷的錢奉榮都奈何不了。亦或是解釋貴軍尋人也糟糕的難以言表,一日一夜過去,不僅沒有找到錢奉榮,連宋致易派來得女刺客都沒有音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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